曹岩飞皮笑肉不笑道:
“韩向北,还是你处事比较老道,不过下次就不是一箱钱能搞定的事了!”
韩向北点头笑道:
“我知道!”
接着,他叫上韩向东转身就走。
但就在他转身的刹那,笑容瞬间收敛,脸色陡然变得阴沉无比。
韩家的钱岂是这么好勒索的,等他收拾完张晓凡,自然不会放过曹岩飞。
待韩向北和韩向东走后,曹岩飞将院子里的杂草也除得差不多了。
这时,一个手下急匆匆跑进来,急切汇报道:
“飞哥,我们靠近市中心街的一处据点,被人砸了!”
曹岩飞闻言,瞳孔骤然一缩,道:
“是谁?胆敢砸我们洪天会的场子!”
他们洪天会盘踞延庆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势力敢在他们的地盘叫嚣。
即便有也已经被连根铲除,就好像在他院落中的杂草一样!
该手下直接回应道:
“好,好像是昨晚被我们收拾的那帮人干的!”
曹岩飞一下想到了被他带人砸掉的山海楼,还有连他一拳都接不住的柯奎龙。
“他们?不可能,那晚不是被我全都废了吗?”曹岩飞面露疑惑。
按照他估算,就算柯奎龙即便伤势痊愈了,带上双倍的人马,也不可能砸得掉他们洪天会的场子。
那手下昨晚也参与了行动,他也不觉得那帮“小绵羊”会有能力砸掉他们的场子。
可事实却摆在面前,让他不得不相信。
“飞哥,我也觉得奇怪,不如直接找看场子的兄弟问问看!”
曹岩飞阴沉着脸,点头。
很快一个看场子的被抬到曹岩飞面前,那人手脚都被缠着纱布,显然伤得不轻。
曹岩飞见状脸色就更加难看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一大帮人,还不如几个被我打废了的废物?”
那看场子的一副便秘表情道:
“啊,飞哥,不是啊,昨晚那帮人就跟磕了药一样,生猛得可怕!”
“我们一群兄弟操着家伙,都不是他们对手,三两下就被打趴下,废了四肢!”
“还有一个家伙更狂,他提了油漆就在我们场子最显眼的墙体上,泼漆给您留下一句话!”
“什么话?”曹岩飞想起自己打砸了山海楼,同样留下的话。
显然,这肯定是对他的报复无疑了。
“他,留,留……”那看场子的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口。
曹岩飞还在气头上,可没多少耐心,直接一拳砸在看场子的小腹之上。
那看场子的被揍得双眼凸起,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再不敢结巴,忍着小腹剧痛道:
“曹岩飞,你想找死,我成全你!”
“找死!”曹岩飞怒发冲冠,直接一脚踏下,将那汇报的手下,踏得大口吐血,当场昏死过去。
看着同僚如此惨状,其余手下全都吓得瑟瑟发抖,甚至直接跪了下去。
“抬下去!”曹岩飞发话道。
他此刻阴翳的脸色也逐渐舒展开来,视线落到墙上钉着的张晓凡照片上,一字一顿出声:
“既然你小子这么急着求死,那老子就成全你!”
曹岩飞再下命令道:
“召集黑街所有兄弟,荡平延庆市所有山海楼店面!”
“还有那张晓凡,我要亲手活剐了他!”
“让他知道同我们洪天会作对的下场!”
曹岩飞戾气难消,势必要将张晓凡碎尸万段。
本来他也只是收钱办事而已,但如今张晓凡自己作死,就由不得他了。
在他看来就是别人家的杂草,已经长到了他院落里,随手铲除便是。
可手下却叫住他道:
“飞哥,对这件事,洪爷那边下命令了,让我们别轻举妄动!”
“等他回来,自有安排!”
“师父要回来了?”曹岩飞往外走去的脚步一顿。
不过让他不明白的是,一个小小农民,他带人碾死就是,为什么师父却要让他别妄动?
他觉得这里面似乎还涉及到了其他更深层次的东西,为此他也只能收敛怒意,待师父回来再做定夺。
韩家对于店面被砸的事,并没有什么大行动。
本来韩向北打算让韩向东再去给曹岩飞送钱,请他出手灭了张晓凡的。
可他却收到一个让他无比痛快的消息,那就是张晓凡竟然作死,连洪天会的场子也给砸了。
这样一来,在曹岩飞眼中属于别人家的杂草,如今已经成为他自家杂草了。
不用他们再花半毛钱,曹岩飞自己就会将张晓凡灭了。
可他连续等了好几天,也没有等来曹岩飞动手的好消息。
反倒是,云湖茶叶越来越火爆了。
听说已经有不少同他韩家合作的茶城,跑去跪求张晓凡原谅,欲要同韩家撇清关系,倒向张晓凡那边。
这让他愤怒到极点,好似撑到极点的火药桶,一点就燃。
“大哥,大哥,好消息,好消息啊!”韩向东连滚带爬冲了进来。
由于太过激动,沿途他都不知道摔了多少跤。
韩向北憋着满肚子气,斥道:
“什么事,是不是曹岩飞对张晓凡动手了!”
韩向东摇头道:
“不是,不是……”
啪,韩向北愤怒地直接甩了韩向东一巴掌:
“不是曹岩飞出手了,又算哪门子好消息,现在我唯一想要的是那农民死!”
“嗯,那差不多了!”韩向东似乎感受不到脸颊疼痛一般,继续激动道:“市商会新调来的主任就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