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盈父母揉了揉眼睛,完全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事实。
因为,此时此刻,江会长与张晓凡谈笑风生,已经超越了一般朋友交情。
柳子豪这时候也靠了过来,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爸妈,我不会看错吧,从天字号包厢出来的人,好像是那个傻子。”
“我刚才看了这天字号包厢的报价,光定个座都要三千块钱花销,这还不包括其他消费。”
听了柳子豪的话,二老更是震撼。
不知道堂堂县商会会长,怎会对一个傻子礼遇有加。
倘若说只是关心慰问一下贫困户,也不用如此下血本吧?
送几套棉被,再补贴几百块钱就打发了。
“女儿,这是怎么回事?张晓凡那傻子,怎么会跟江会长一起?”沈翠萍询问柳雪盈。
柳雪盈感到无比解气,回应道:
“在富民工厂,晓凡不是说过了吗?”
“江会长为感谢晓凡,特意请他来这吃饭啊!”
柳祥庆不停摇头,难以置信道:
“这不可能,就张晓凡那傻子怎么有资格让江会长如此重视?”
他觉得其中肯定有他们不知道的缘由。
或许只是江会长人傻钱多,想请一个贫困户吃顿饭,一些有钱人的恶趣味,他们无法理解罢了。
这时,徐富贵已经要到联系方式,美滋滋走了回来,听到几人的话,不禁摇头道:
“你们说什么呢?以张老板的身份,当然有资格同江会长一起吃饭!”
听了徐富贵的话,二老就更加诧异了。
连一个外人都为张晓凡说话,这是他们始料不及的。
“啊?张晓凡他不就是个只会种地的傻子吗?”柳子豪费解问道。
闻言,徐富贵顿时冷着脸呵斥道:
“傻子?我看你才是傻子!”
说着,他脸上尽是崇拜之色介绍道:
“张老板的可是岭北最高档的酒楼山海楼的老板!”
“不仅如此,他还创建了民富工厂,销售出的各类罐头,都可以绕整个岭北县三圈。”
“曾经雄踞岭北二十年的金家想对方张老板,结果呢?”
“一夜之间,金家人有的被调查,有的被抓,连金龙大酒店都被拍卖了。”
听到徐富贵爆出一系列张晓凡的成就,二老以及柳子豪完全呆滞住。
脸上表情无比精彩。
他们眼中只会种地的傻子,一下摇身变成了人上人,他们这辈子都无法仰望的存在。
柳子豪咂了咂嘴,口干舌燥道:
“姐,那富民工厂还真是那傻……那张晓凡的啊?”
“还有我做梦都想成为的山海楼老板也是他?”
他此刻真想从自己姐姐口中听到否定答案。
因为这种嘲讽了对方,后来却被狠狠打脸的滋味可不好受。
然而,柳雪盈却要让他失望了:
“那是当然,我都说过了晓凡很厉害的,只是你们一直不听罢了。”
看着父母以及弟弟此刻的呆滞神情,让柳雪盈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似乎之前在家人面前遭受的闷气,全都一扫而空。
感觉整个身子都有些飘飘然起来,好像张晓凡被人刮目相看,就跟自己受到敬仰一样。
徐富贵算是听出来了,他的相亲对象似乎认识张晓凡。
他冒昧询问了一句:
“你们同张老板认识啊?”
没等柳雪盈开口,她的父母倒是先一步承认道:
“那是当然,我们之所以专程跑来这,就是为了见晓凡的!”
“对了,这场相亲就这样吧,徐先生像您这么好的条件肯定不缺对象。”
得知张晓凡身份非同寻常后,二老就开始瞧不上徐富贵了。
还直接对他下了逐客令!
柳子豪也跟着附和道:
“嗯嗯,我姐早跟我说过了,她现在还不想相亲。”
徐富贵:“……”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家人对他的态度,似乎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可他没证据,只能默默接受了这样一种结果。
不过想想也是,像柳雪盈这样漂亮的女孩,又同张老板认识,怎么会愁嫁不出去。
想到这他也就释然了。
徐富贵坦白道:“相亲不成没关系,不过我有个不情之请,那就是能否帮我引荐一下,我一直想结交张老板,但就是找不到机会。”
柳雪盈有点过意不去道:
“徐先生,你可别这样说,你真的很好,只是我们不合适罢了。”
“对了,刚才您不是上前要了联系方式吗?”
徐富贵看着手中名片,摇了摇头:
“只是要到了联系方式,算哪门子结交啊?”
徐富贵搓着手,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柳雪盈也不是一个铁石心肠的人,更何况,她父母还欺骗了徐富贵,让他百忙之中跑来跟她这个根本不想相亲的人相亲。
“徐先生,您放心,我一会就向晓凡引荐您,您这么优秀,相信晓凡也肯定会很乐意结交你这个朋友。”
闻言,徐富贵激动不已:
“真的吗,那实在太感谢了!”
此刻,早就有些不耐烦的沈翠萍拉过柳雪盈道:
“女儿啊,你看你在张家受了这么多苦,如今那傻子发达了,少说也要分给我们家一些好处。”
柳祥庆在一旁频频点头:
“不错不错,你看我们专程跑来看他,他不给点好处,怎么说得过去?”
听了父母的话,柳雪盈都为他们感到脸红。
之前还说他们过来是为了她终身的大事,跟张晓凡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现在得知张晓凡的本事后,就立马改口说是为了他专程而来。
但毕竟是自己父母,柳雪盈也没多说什么。
张晓凡刚送走江会长,就诧异发现柳雪盈一大家子也在这吃饭。
他连忙小跑过来,问道:
“这么巧,你们也在这茶馆吃饭,雪盈,买单了吗?”
徐富贵见他们果真认识张老板,激动上前道:
“张老板,这单我已经买了!”
“你是?”当看到突然窜出的徐富贵,张晓凡有些诧异。
对于刚才他同自己要过名片的事,他早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