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狗顺等人,村民们就没给好脸色。
全都冷哼不已。
就是因为狗顺等人的失职,差点酿成大祸,让整个村子遭殃。
张晓凡知道他们是诚恳认错,索性道:
“既然你们已经认识到自己的过失,那就免去职责,并罚一年的工资吧。”
听到张晓凡如此轻微的处罚,村民们全都不爽起来:
“张老板,他们犯了如此严重的过错,怎能就这样轻易放过?”
“就算将他们逐出村子都不算轻的。”
“要不是他们喝酒误事,刀疤那帮人也不可能有可乘之机。”
张晓凡当然能理解此刻村民们的心情。
但他也知道,狗顺他们的错,即便换做别人也同样会犯。
没办法,刀疤那帮亡命之徒,太懂得人情世故了。
就是那天在板房外面,他都被请进去喝个烂醉,更别提其他人了。
“大家听我说!”张晓凡伸手示意众人安静,“周家找的这伙人,连治安处的队长都瞒过去了。”
“他们的手段根本非常人能比,就算是你们看守水库,就不会出问题吗?”
“更何况,现在水库已经安全,眼下要如何继续做大事业,对付周家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听了张晓凡的话,村民们这才稍微消了点气。
与此同时,在他们内心也种下同周家的生死大仇。
“张老板,只要有我们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不会让周家那帮混蛋得逞。”
“是啊,我们一定要让周家好看。”
这一刻,乡亲们的心全所未有的团结,士气高涨,势必要让周家付出惨痛代价。
周家,私人别墅内,周梓凌烦躁地走来走去。
他左等右等也没等到千户村被淹的消息。
“孙管家,刀疤那帮人还没有消息吗?”周梓凌询问一旁同样焦躁的孙管家。
“没有!”孙管家道:“少爷,你说他们会不会提前跑路了?”
“不可能!”周梓凌直接道:“这帮亡命之徒,还等着我将他们送出国呢。”
“怎可能提前跑路?”
再说,如今商会的通缉令贴满了全国各地,他们在国内又能跑到哪去?
就在他等得不耐烦之际,一个探子急匆匆赶了回来:
“少爷,有消息了!”
“快说!”周梓凌迫不及待想知道那边的消息了。
要知道,除了淹掉村子外,他还特意给刀疤团伙配备了狙击枪。
那可是国外走私回来的大口径狙击枪,国内可搞不到。
用这种枪杀武者,即便对方体质再强,也将命丧枪口。
然而,探子带回来的消息,却差点没让他背过气去:
“少爷,计划失败了。”
“刀疤和吴钢当场阵亡,就是其余团伙也被一网打尽。”
“什么?”他听到这个消息,眼冒金星,一屁股坐在沙发之上。
整个人都似乎苍老了十多岁。
孙管家听后,也感觉如遭雷劈。
这次计划准备得如此周祥,没想到还是失利了。
突然,他想到什么,连忙询问探子:
“刀疤他们没供出幕后主使吧?”
探子摇头道:
“没有,据治安处消息说,好像柳虹蕾也去了。”
“本来张晓凡要活抓刀疤的,可因为柳虹蕾横插一脚,导致主要几个头目都阵亡了。”
“而剩下的人的根本不知道,我们周家才是幕后之人。”
听到探子的话,孙管家松了口气:
“少爷,没有把柄被那姓张的抓住,已经算是万幸了。”
周梓凌没有说话,对于断根之仇,一天没报,他就一天睡不得安宁。
他就不明白,一个小小的农民怎么会这么难对付。
这时,又一名探子回来了:
“少爷,孙管家,我这里无意间得到一个情报。”
“孔家的孔少刚从看守所被放出来了。”
“孔成润?”周梓凌不明所以,问道:“不就是孔家还在上学的独苗吗?”
“他怎么还进看守所了?”
没等周梓凌整明白这个情报的价值。
孙管家就想起什么,一拍脑门道:
“少爷,要不是他提醒我都差点忘了这个好消息啊!”
“这消息怎么好了?”周梓凌诧异:“那姓孔的小子出狱,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少爷,你有所不知。”孙管家说出前阵子得到的一个情报:“前段时间,孔少这个独苗被人送进了牢房,吃了不少苦头。”
“孔家花了不少心思捞人,对此孔老爷子心疼得不行。”
孔家作为医学世家,影响力极深。
随之四大家族之一的柳家势微,孔家甚至可以说是新的海城第四家族。
以后这海城的四大家族就不是杨、周、宋、柳四大家族了,而是杨、周、宋、孔四大家。
对于这点,周梓凌当然比谁都清楚。
但他不明白的是,孔成润被坑,跟他们有什么联系?
似乎看出周梓凌的困惑。
孙管家笑着继续说道:
“少爷,您不妨猜猜是谁干的?”
见孙管家如此神态,周梓凌瞬间猜到什么,问道:
“莫非是那张晓凡?”
“没错,正是那臭农民!”孙管家兴奋回应。
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周梓凌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
他大喜过望,高呼:
“天助我也!”
“孔家向来超然物外,有了这件事,孔家必定站在我们这边。”
“除此之外,这次,我还要双管齐下。”
孙管家不明所以,问道:
“少爷,您的意思是?”
“之前是我小瞧张晓凡了!”周梓凌眸光狠厉道:“这一次,我要不惜一切代价,请动阎王本人出手。”
“再加上孔家的介入,我看那张晓凡还能蹦跶多久。”
阎王可是号称杀手榜排名第一的杀手。
几乎没人见过他出手,因为见过的人都已经死绝了。
而自从他创建阎罗组织后,他就基本不再亲自接任务。
不过,倘若周家给出优厚条件,请来他出手也不是不可能。
想到这,孙管家双眼大亮,吹捧道:
“还是少爷英明!”
“如此阵势,那姓张的必死无疑。”
海城人民医院,住院部一间病房内,柳虹蕾忽地从睡梦中惊醒。
“不要……”柳虹蕾捂着自己的脖颈,大口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