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魅影之逝(1)
正当末日使者路西法请求谜团达奇罗告诉他关于他与泽特之间的过往恩怨之时,苍穹守卫者泽特已经悄然来到了他们的身后。
泽特与达奇罗冷峻对视,一旁的路西法不知所以。
“原来真是你,泽特。”达奇罗说道:“虽然你现在的形态已经全变了样,但我能感觉到你能量的存在。”
泽特微微点头:“你的感知很灵敏……在路西法告诉你之前,你一定不确定他所见到的人谁吧。”
“我承认……”达奇罗说道:“我只知道我末日使者在巢穴外面与一位陌生人见面,但我并不知道就是你。不过,我对你的出现毫不意外。”
泽特笑道:“本来我尽量避免与你相见,因为在理清我们之间的恩怨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但是,为了这件更重要的事也只能和你见面了。我应该感谢你的帮助,要不是你,我怎么能够化身成现在的模样?说句实话,我对这身面罩装还是略微满意的。”
达奇罗也轻声笑道:“在你被癫狂之月崩塌时产生的力量推向星空时,我就知道有一天你会回来……纵然你在那一刻成了万千的碎片,你强大的意识也一定能让你重归物质形态。”
“一切都是拜您所赐,我如今的能量已只有从前的万千分之一……”泽特说道:“是你的私欲让我变成了这样,当然,看起来你也没落到一丁点好处,否则你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落魄了……你损人不利己的行为受到了报应,这也是我还能面对你保持平静的原因。”
“哈哈哈……”达奇罗放开声音笑了起来,表现得非常释然:“我的确没得到任何好处。每当我抬头望见那个破烂的月亮,就会想起那个时刻,会悔恨为什么当时没能再努力一点,说不定我已经成为万物的主宰。”
泽特也发出放松的笑声:“只怪你太过自信,而且不安分。你本来是个来自星空里的普通黑洞,这个星球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但你太过贪婪,想占有天辉和夜魇的所有能量,所以来到这个星球外想一口将圆月吞噬。你根本没掂量过自己,圆月里藏着的可是算宇宙的正邪之力,你可没那么大的胃口……”
“何况,你选错了时间……”泽特继续说道:“当你想要吞噬它时,恰好是圆月布满裂缝濒临崩塌之时。我用尽全力都无法再将它维系,你竟妄想一口吃掉……于是圆月崩塌了,将我炸成了碎片,同时也将你的力量损毁。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被抛离了星空,丧失了大部分能量,掉落在这个星球上。”
达奇罗点点头:“你说得很正确。我把自己搭进去了,变成了现在的模样,变成弱小的物质形态,困在这个星球,直到现在。”
“所以,我只能说你是咎由自取。”泽特说道:“如果不是你想急切地吞噬圆月,它不会那样突然地崩塌,我也会有所反应,不至于被炸得支离破碎。”
“你对我的恨意是有道理的。”达奇罗说道:“现在我就在你的面前,随时接受你的复仇。”
泽特又笑了,笑声里没有半点的仇意:“我说过,我这次和你见面并不是为了从前的恩怨,而是为了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如果我没猜错,一定是黑暗之心吧。”达奇罗说:“你主动来找路西法不就是为了这件事吗?”
“我有些疑惑……”泽特说道:“你是为了吞噬圆月而盯上这个星球的,天辉和夜魇是之前很久远的事情,你为何知道黑暗之心呢?”
达奇罗的笑声变得和他的目光一般深邃。
“圆月是一颗富含能量的药丸,既然我对曾经药丸那样着迷,怎会对药引一无所知呢?”达奇罗缓慢说道:“我曾是游离在宇宙里的黑洞,拥有绝对的自由。在远离这个星球的时候,我早已看到了一切。上古巨神将两个对立的引子放在这个世界上的过程,我全然了解。”
“什么?你竟然比我更早知道生命之种和黑暗之心?”泽特大惊。
达奇罗微笑,轻轻点头。
“等等……还有什么生命之种?”路西法疑问道。
“是的,有……只是我从没对你说起过。”达奇罗说:“生命之种和黑暗之心是能引导圆月里正邪力量的圣物,生命之种也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我推测无误的话,现在那些正义的势力也在想方设法激活它。”
路西法和特雷尔布拉德都被刷新了三观。
“为什么你没有对我讲起过?”路西法追问。
“因为毫无必要……”达奇罗回答道:“我们代表着邪恶的属性,生命之种就是毫无意义的物品。难不成你还想找到它将它激活,让它吸纳天辉之力,聚集世界上所有正义力量……等于自我毁灭。你需要的仅仅是黑暗之心,抢在生命之种被激活前将它激活,世上从此再无正义,你将是创世之神!”
“原来,这才是你指使协助我夺取黑暗约柜得到黑暗之心的原因?”路西法问。
“是的……”达奇罗说:“如今看来整个计划的进度必须加快了,如果生命之种抢占了先机,我们都会万劫不复。”
“我本受泰坦之约找到黑暗之心带回去与生命之种一起销毁,但是当我降临世间看到这个破碎的世界时,我改变了主意。”泽特说道:“这个世界需要的并不是什么和谐美妙,而是强大的强权来构建一个新秩序,所以我希望黑暗之心是实现它的最好办法。”
“你说的没错。”达奇罗对泽特说:“我想你也充满了坚定,否则不会放弃前嫌心平气和地来找我。接下来,就让计划继续吧……黑暗之心的未来一定是需要我的帮助了。”
路西法点头:“我已经找到了诗里所说的圣池,它应该是激活黑暗之心的地点。但是,要到达那里需要找到地狱领主亚巴顿,而他又与魅影之纱相关密切,魅影之纱又必须靠一个叫作拉席克的人才能解除禁锢,否则我们得不到关于亚巴顿的信息。”
“听起来像一道连锁的字谜……”达奇罗说道:“泽特的推断很准确,我的确知道拉席克这个人……”
“当我变成物质形态之后流落在这片大陆,曾经见过他……不止我见过,暗夜魔王巴拉那还和他‘交往颇深’……”达奇罗说道:“他不明来历,据说自己的身体都属于不同的位面。在大陆混乱的年代,他是个独特的存在,自信并且傲慢,总喜欢与大陆上那些‘刺头’为敌。无论何处冒出了‘大神’还是‘魔王’,他都会及时出现在他们面前……”
“然后杀死他们?”路西法问。
“不,他会和他们讲道理。”达奇罗的回答让人意外:“他会以语言引导他们放弃自己的妄想,如果对方号称正义,他会说世上的正义都是虚伪的,只有邪恶才能压制一切;如果对方自称邪恶,他会说世上的魔王已经很多了,魔外有魔,你毕竟不是最厉害的,应该尽早放弃,以免被其他魔王当作目标灭了……”
“啊?”两位听众都张大了嘴巴,难以相信达奇罗的描述。
“我知道你们不会信,但都是真的。”达奇罗认真地说道。
“然后,那些人都被他说服了?”泽特问。
“当然不会。”达奇罗接着说:“自以为的‘大神’或‘魔王’往往固执,肯定不会听从他的引导。于是,拉席克表露出他的本意——用魔法将他们毁灭。他是个强大的法师,据说没有人能从他的手下逃脱……”
“不过,也有一些意外情况,有一个人没有被他毁灭,反而反戈一击。”达奇罗说。
“谁?”两人问道。
达奇罗慢慢答道:“他就是我们无比熟悉的——暗夜魔王巴拉那。”
“竟然是他!这段历史听起来足够有趣……”路西法惊奇地说:“请您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