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一个天亮，

　　去上次牵手赏花那里散步好吗？

　　有些积雪会自己融化，

　　你的肩膀是我豁达的天堂。

　　等下一个天亮，

　　把偷拍我看海的照片送我好吗？

　　我喜欢我飞舞的头发，

　　和飘着雨还是眺望的眼光...”

　　睡梦中的徐川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谁啊，大清早那么烦人，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他揉了揉眼睛，在枕边摸到了手机，来电人：A小天鹅。

　　一看是监军打来的，徐川顿时没了脾气。

　　“喂，学姐。”

　　“呵，癞蛤蟆，现在都几点了，你还在睡觉呢？”

　　听到癞蛤蟆，徐川也不气，反噎道：“又不是我们爱情的起点，我为什么不能睡觉。”

　　电话那头的徐苗先是一阵沉默，随后道：“你平时和其他女生也这么说话吗？”

　　“当然不是。”

　　徐川理直气壮的说道：“在我的心里，只有你才是白天鹅。”

　　“呵，不跟你贫了，你既然醒了，赶紧去一下浦东银行，今天要把对公账户给开了。”

　　徐川有些纳闷儿：“我们又不是在魔都，为啥不去天府银行，而是要去浦东银行，那地方离我们这十万八千里啊。”

　　“因为那家银行对公政策好啊，算了，反正你也不懂，听我的就行。”

　　说完，徐苗便挂掉了电话。

　　她说的倒也没错，曾经的浦东银行在市场上被称为“对公之王”，这不光是因为其背靠魔都政府，更是因为一系列对公的内部政策。

　　徐川叹了口气，只好赶紧爬下床洗漱。

　　.....

　　浦东银行位于天府大学城的最东面，没有徐苗的BMW接送，即便徐川穿的是T恤+平角裤+拖鞋的码农三件套，一路走过去也热的够呛。

　　“唉！是该考虑买辆自行车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他终于了走到银行门口，迎面吹来的冷气让他宛如重生。

　　走进了银行大堂，他没看到徐苗的人影，于是打了个电话给她。

　　“鹅，我到了，你人呢？”

　　“鹅？不准叫我鹅！那么难听！你先坐着等等，我还在化妆呢。”

　　？？？

　　“你礼貌吗？半个小时之前就催我赶紧来，现在还在化妆？”

　　“好了，知道了，马上就到了。”

　　说完，她又挂掉了电话。

　　徐川无奈只好在大堂里坐了下来。

　　这时，一个老奶奶颤颤巍巍走了进来，大堂里的保安迎了上去，生怕对方一个不留神摔倒了。

　　“办什么业务？”

　　“我来取钱啊。”

　　于是，保安赶紧把她扶到了一个柜台前，对着里面的柜员说：“奶奶来取钱。”

　　“哦。”

　　柜员是个美女，打着深蓝色的领结，扎着一个高高的马尾，她很热情的从老奶奶手上接过存折。

　　“奶奶，你要取钱啊？”

　　“对，我要取钱。”

　　“好的。”

　　柜员将她的存折在自己的电脑前滑过：“奶奶，你要取多少啊？”

　　“一千。”

　　老奶奶一边说，一遍竖起一根食指，比在对方面前。

　　柜员随后在电脑上按下几个按键后，说道：“奶奶啊，没那么多啊。”

　　“哦，没那么多啊。”

　　老奶奶想了想后，又张开五指，伸到对方面前：“那取五百嘛。”

　　柜员闻言，再次在电脑上按下几个按键：“奶奶，五百也没有啊。”

　　“哦...五百…也没有啊。”

　　老奶奶沉默许久，再次伸出食指比到对方面前：“那取一百。”

　　“也没有...”

　　“噫！”

　　老奶奶听到柜员的回答后，“噫”出了一个长长的尾音：“勒么大锅银行，啷个么得一百块钱噻？”

　　柜员欲哭无泪道：“奶奶，不是我们银行没有，是你存折上没钱。”

　　“噫！”

　　“我的存折就是在你们这儿办的噻，人家都说你们银行有钱，我才来你们这办的，咋子你现在又跟我说没得钱？你这不是骗我老太太噻？”

　　“没钱开撒子银行噻！害我还花一块钱坐了公交。”

　　听到这，徐川笑了出来，原来老奶奶根本压根不知道银行要先存钱才能取钱。

　　就在他看笑话时，从银行内堂走出来一个中年男性。

　　他挺着大大的肚子，胸前挂着“行长助理”的牌子。

　　看到徐川穿着三件套在那儿看笑话，他一脸嫌弃的走到了保安的面前。

　　“怎么回事？我们银行是菜市场吗？怎么什么人都放进来？”

　　说话时，还看了一眼徐川，随后对着保安呵斥道：“他是你家亲戚吗？你放他进来吹空调？”

　　“不是的，许行。”

　　保安赶紧解释：“我看他像来办业务的，所以没拦。”

　　“哼。”

　　这个被称为“许行”摆起了领导的做派：“小包啊，你来我们银行也有快两年了吧，怎么没点眼力劲儿？你没看到个人业务柜台那边空着吗？这要是办业务，不会去那边办吗？”

　　说完，他挥了挥手，不耐烦道：“赶走赶走，赶紧赶走，待会儿有重要客户要来，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放进来！以后我不想看到第二次！”

　　保安不再反驳，立刻走到了徐川面前：“你好，请问你办什么业务？如果没事的话，请不要在这里待着。”

　　“不是，我不办业务就不能在这坐着了？”

　　徐川有些纳闷，怎么自己一声不吭的坐在大堂都招人仇恨吗？

　　保安回头看了一眼，随后肯定道：“如果你不办业务就请你现在立即离开！”

　　妈的！

　　徐川也是个暴脾气，虽然上辈子是个码农，但好歹年薪百万，到哪家银行不是直接进VIP室的？

　　他直接站了起来：“老子今天就不走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嘿！”

　　原本站在后面的行长助理直接走了过来，徐川这才看到他的名牌：许予川。

　　只听许予川说道：“小子，我告诉你，别不识抬举，现在客客气气的让你走，是给你脸呢。”

　　“哟。”

　　徐川冷笑：“这么说，你还能有不要脸的招式咯？爷爷我今天就呆在这儿了，我倒想看看你怎么让爷爷走。”

　　许予川也不跟他废话，对着保安道：“小包，去后面，让小李他们先别吃饭了，把这人给我轰出去！”

　　保安小包有些犹豫，他不知道许予川今天是哪根筋搭错了。

　　“许行，这不好吧。”

　　这时，刚刚送完老奶奶出门的柜员走到了旁边劝说道：“是啊，许行，他就在这吹空调也没什么影响。”

　　“哼，你们大还是我大？这里我说了算，赶紧去叫人，不然你别怪我给你绩效打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