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回来了,真好(求收藏!求追读!求推荐!)
“陈十年,我们分手吧。”
……
“好。”
一对男女背道而驰,渐行渐远。
早上就乌云密布的天空终于落下了雨点,像是早已等待着这场分别。
这是陈十年最后的老实时光。
按照后来的轨迹。
那个女孩乘坐第二天的航班离开,而陈十年则留在那座城市。
不攒钱了。
反正也买不起房。
上班摸鱼吧。
反正升职也轮不到我。
逛逛酒吧洗洗澡,聊聊哪个技师更有料。
白天聊个妹妹,晚上就换被罩。
她已离开,再无挂碍。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
越漂亮的八号。
技术越好。
“谈恋爱?你叫啥来着?”
“我和她们玩玩而已,你晚上给我留个门。”
“结婚?我都说了,我不婚主义,ok?”
“喂,翘翘,啊?打错啦?哦,那算了,你出来吗?”
陈十年玩开了之后,反而就像是开窍了一般。
糊里糊涂升了职,因为他有一天赶了两场,第二场结束嫌弃不太好看,借口回公司,被同样早到的老板看到。
老板觉得他很努力,神色如此憔悴还能第一个到公司。
周围的小姑娘越来越多。
都觉得他是成熟而颓废的大叔。
第一年睡遍小城。
第二年开拓省内。
第三年独当一面,开始全国游。
第四年尝鲜海外。
后来陈十年已经麻木,反正第二天也不知道床上躺着谁。
就是偶尔还会有些难受。
走过小公园时会想起她,因为背着她跑过。
走过商业街也会想起她,因为她会偷偷瞥过那些橱窗里的包包,然后叫嚷要吃另一条街上的臭豆腐。
事业风生水起,渐渐也成了站在玻璃窗后挺腰的成功人士。
晚上逛逛酒吧,就会遇到一些身娇体弱的小妹妹。
奇怪。
上车前冻得浑身发抖。
上车后就开始热的脱衣服。
陈十年害怕妹妹冻坏了身体,脱下自己的衣服为她们取暖。
后来慢慢到了三十岁。
开始健身。
会接送漂亮邻居家的小姑娘上下幼儿园。
不过次数不能多,缠人。
我说的不是小姑娘。
偶尔,他会听到她的消息,同样孤身一人。
父母开始催婚。
三十啦!别人家孩子都上高中了!
爸妈年纪很大了,就想要个孙子。
陈十年第一次笑呵呵喊他们爷爷奶奶,他们还是笑眯眯的。
等到陈十年第三次用这方法拖延时,陈家安就开始抽腰带。
其实陈十年也想要结婚啊。
婚纱店的电话烂熟于心,民政局的道路比家还熟。
地图上的蜜月地点,婚纱照拍摄地点,全都用红笔仔细标记。
只是当初约好一起做这些事的人。
她不在这座城市了呀。
后来就看开了。
单身男人三千万呢。
陈十年就当是为了那些男同胞们省名额了。
渐渐的。
陈十年的电话就叫不出人了。
曾经的老板年前结了婚,是个有一双杏眼的女人,不算特别好看,但很温柔。
“十年啊,不小了,早点安定下来吧。”
同事小刘毕业三年就有了孩子。
“陈哥,真不行,她大着肚子,需要人陪。”
老王就更干脆了,把他儿子的哭声设置成了来电铃声。
对陈十年专属。
一个个浪货上了岸,穿上衣服倒也有了人样,陈十年总不好用这种烂事打搅他们的平静生活。
酒吧里,陈十年躺在小姑娘肉嘟嘟的大腿上。
酒意微醺,该考虑晚上去哪了。
想着想着,陈十年沉沉睡去。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首先是明亮的灯光,然后略显嘈杂的劝酒声。
清脆的女孩子的声音离得很近,竟让陈十年有些熟悉。
陈十年还是躺着,向上看,被挡住了。
他坐起。
穿着一件白色连衣裙,黑色肩带半藏半露,女孩有着一张很清纯的鹅蛋脸,明净白皙。
“关琳琳?稀客啊,高中毕业以后就再也没有梦见过你了。”陈十年愣了愣,捏着白裙女孩的脸蛋调笑。
“这么些年没梦见你,来,啵一个。”
“喂喂喂,陈十年你说什么东西呢?你别发酒疯啊!”
同学中有个人站了出来,喝的满脸通红,头发凌乱。
陈十年眯着眼打量半天,又左右看了看,忽然笑了起来。
“琳琳,我告诉你哦,这顾昀可不是什么好人,吃喝玩乐啥都沾点。”
陈十年又躺了下去,对着低头看他的关琳琳道:
“如果可以,你别答应做他女朋友。”
关琳琳开口,声音清脆,“难道我做你女朋友?”
哦!!!
酒桌上的同学兴奋起来。
有戏看!
陈十年眉头皱了起来,“不行!”
关琳琳笑眯眯的,“为什么不行?”
陈十年醉眼朦胧,大笑道:“因为我玩的比他花。哈哈哈哈!”
关琳琳勾起一缕垂下的碎发,轻轻拍着陈十年的脸,“要不你试试告白?”
顾昀又站了起来,“琳琳!”
陈十年眯着眼笑,棒读道:“关琳琳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
一群同学顿时学起了猴子叫。
面色惨淡的顾昀被他们遗忘,包厢里响起答应他的呼声。
关琳琳温柔浅笑,鹅蛋脸精致无暇,“好啊。”
喔喔喔!!!
包厢都要被声浪掀翻。
顾昀瘫坐在椅子上,看向关琳琳的眼神失去了所有的光芒。
陈十年听着欢呼,继续睡觉。
恍恍惚惚之间,一直有一只温暖,柔软的小手,摸着他的脸。
依旧是熟悉的感觉,好像很多年前经历过。
……
铃~~
闹钟响起,陈十年一巴掌甩过去。
没拍着。
反倒是拍在了一具软绵绵的身体上。
!!
陈十年惊醒,猛然坐了起来。
环顾四周,泛黄的墙纸,狭小的房间,不大的窗户还黄不拉几的。
确定了,是陈十年很少住的廉价小旅馆。
大二时陶彩带他住过,睡觉前陶彩还神秘兮兮的关了灯检查半天。
也就那一次而已。
后来陶彩再也没带陈十年出去睡过。
按她的说法,陈十年的思想还停留该留辫子的时代。
不过不坏,她喜欢。
“我钱包里又不是没钱,干嘛找这种小旅馆?”
陈十年说着话,掀开了身边的被子。
手掌熟练的滑了进去,准备趁着时间还早,活动活动。
被子掀开,是一张闷的通红的鹅蛋脸。
关琳琳!
陈十年心脏骤然缩紧,残留的酒意烟消云散。
他急忙取过床边的台历,上面印刷着明晃晃的一零年八月六日。
昨晚的记忆涌上心头。
陈十年愣怔出神。
我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