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邹先生
毕竟现在陈汉都灭亡了二十多年了,想要复国?
现在想想,这几乎是没什么可能的了。
可是自己也为这些余孽们做了太多的事情了,已经彻底和他们绑定在了一起了。
要是被新君朱柏知道了,这肯定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刘都指挥使,你就是这么的跟本公子说话的?”
陈琪眉头紧皱的看着面前的刘森。
脸色一变。
一种杀气已经不由得展现了出来了。
看着陈琪现在难看的脸色,刘森才知道自己的话说错了,惹得他不快了。
赶紧的说道:“给二爷请罪,二爷,刚才都怪小人一时糊涂了,口不择言。”
“绝对没有半点的对您不敬之心。”
“请二爷恕罪,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看到刘森跟自己请罪了,陈琪的脸色总算是有了几分缓和了。
看着眼前的这个大明的山西都指挥司都指挥使,为了他们陈汉的江山光复,确实是暗中做了不少事。
陈琪沉默的看着他了好一会,才说道:“刘都指挥使,你以为你现在能做到现在这个位置。”
“就只是靠着你家里的那位长辈吗?”
“如果不是我陈家在背后帮你打点,财力的支撑,还有各种掩人耳目。”
“你觉得你能坐到这个山西都指挥司都指挥使的位置吗?”
“恐怕你这种货色,早就被朱元璋大卸八块了,连带着你全家上下小命不保。”
“你放心,我们陈家不喜欢诛杀功臣,不会学老朱家的那套过河拆桥。”
“我们不是老朱家那种泥腿子乞丐出身。”
说完了,陈琪就自顾自的朝着外面看了出去,就看到破庙门口的百米处之外,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聚集了上百位的黑衣人了。
在这些黑衣人的面前,是一位魁梧高大的壮汉。
也是陈汉现在光复最重要的人。
恒大人,此人名为聂恒。
是陈友谅的亲卫的儿子,当年也是假死遁走了。
和陈琪一样,都是当年剿灭陈汉余孽的漏网之鱼。
看到聂恒出现在这里。
山西都指挥司都指挥使刘森不由得愣住了一下。
然后又开口道:“二爷,您这是几个意思?”
陈琪没说话。
而是对着聂恒挥了挥手,示意聂恒过来。
“二爷!”
聂恒躬身拱手道。
“老聂,说一下吧,那天晚上我们的计划,都告诉刘都指挥使吧。”陈琪语气淡然道。
“是。”
聂恒点了点头。
然后就把目光朝着眼前的山西都指挥司都指挥使刘森看着。
开口道:“昨天你晚上我们以邹先生的谋划,率领了五百高手精锐,埋伏于山西南部十里处,计划是趁着夜黑风高袭击刺杀大明新君朱柏。”
此言一出。
刘森也不由得目瞪口呆。
看着眼前的陈琪和聂恒,惶然道:“昨晚,你们昨晚居然就动手了。”
“是啊。”
聂恒很爽快的说道。
又说道:“只是可惜了,就在我们准备要动手的时候,山西道御史王添派了人前来接应朱柏。”
“一下子打草惊蛇了起来。”
“让我们昨晚错失了一个诛杀朱柏的好机会。”
听着这话,刘森沉默了起来。
好一会了以后,他才看着那位陈汉帝国的二皇子陈琪。
冷声道:“二爷,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这就是无异于以卵击石?”
“大家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如果船翻了,倒霉的可不只是你们这些陈汉余孽,还有本指挥使呢!”
对于刘森的质问。
陈琪却笑道:“刘都指挥使,你急什么呢?你怕什么呢?此事不是我们这些陈汉余孽们做的吗?和你有什么关系的?”
“而且,当初我们可是说好了的,你对我们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们给你背后的支持和扶持。”
“而且你不是说好了不去管我们把那些大明国库的米粮都劫走的事情吗?”
“可是也没有说帮我们把那十万石的糟糠给解决了啊?”
听到陈琪的反口质问。
刘森的脸上不由的目瞪口呆和吃惊。
“你是如何得知的?”刘森开口道。
那天晚上他让人仔细的再三观察过周围了,确定了周围一个人没有,一个人也没有看到才把那些糟糠倒入大江大河之中的。
而且那天跟着在自己身边的都全部是跟随自己多年的心腹。
难道……
突然的,刘森心里有了种很强烈的预感,感觉自己后背嗖嗖的冒寒风。
“刘都指挥使不用去想本公子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但是本公子要告诉刘都指挥使一件事。”
“既然你也知道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那就最好要做好清醒的准备。”
“要是我陈汉以后复国成功了,你的回报也是丰厚的,本公子也不会亏待你。”
“你得到的可就是世袭罔替的权力和富贵,子孙后代永享富贵,本公子给你的可是这些。”
“想要多大的富贵,就要有多大的胆子。”
陈琪脸色平淡的看着自己面前的刘森。
一字一顿。
听着陈琪的话,过了不知道多久,刘森开口道:“二爷想要属下怎么做?”
刘森看着这位面无表情的陈汉二皇子陈琪,开口道。
陈琪只是淡淡一笑,挥了挥手。
破庙的神像的后面突然传来了一声动静。
从这个机关的暗门中走了出来一个人。
此人就是为陈琪筹谋复国大业的姓邹的谋士。
“邹先生!”
“见过邹先生!”
看到这位邹先生走了出来,聂恒和陈琪都是对此人微微拱了拱手道。
刘森也只好跟着他们一样,拱了拱手道:“见过邹先生。”
邹先生不慌不忙的来到了众人的跟前。
在他们的身旁顿了下来了,双手负手而立道:“刘都指挥使,你刚才对二爷的话,老夫都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刘都指挥使尽可以放心,我们陈汉绝对不会做那种忘恩负义,过河拆桥的事情。”
“我们可不像朱家那么的心狠手辣。”
“既然刘都指挥使也和我们陈汉是一条船上的人,那老夫也跟刘都指挥使说一句自己人才能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