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楚漫房间里面有人
“对了!楚漫怎么不认识你?”
“我在他的记忆里面杂入了一些别的东西,把我的资料剔出去了。”
“还有这种操作?”
我无比惊讶,同时疑虑大生。
“你不会在我脑中也做了什么手脚吧?”
“你看你,就是不能跟你实话实说,我要害你,直接把你整个脑瘫塞精神病院去。”
他用没伤那只手拉我过去,用药棉擦着我脸上血,再说:
“怎么手这么黑,打成这样。”
一放松下来,我就觉着眼皮子直打架,张恒带了医生进来给小龙虾重新包扎,顺带着给我处理了一下。
等他们走后,我才看见楚漫的旅行箱还搁在房间一角,按理说这段时间他重新入住,应该发现行旅没带,但是他没有折回来拿。
我想了想,决定给他送过去。
楚漫住在六楼,我去到他房间门前,伸手一敲,那门嘎吱一声就开了,根本没上锁。
我站了一下,轻轻推开一些。
楚漫带着女儿,他订的是豪华海景套房,两室一厅。
我一眼看过去其中一间开着门,另一间关着,没看见女儿楠楠,也没看见楚漫。
当时我一愣,以为走错房了。
我赶快退后一步仔细看看房间号,没有错,是622房,楚漫特意加钱订的豪华套房。
现在是晚上,楚漫会带女儿去哪儿呢?
我把箱子拖进去放在显眼处,正准备退出去,忽然鬼使神差的往那开着门的房间里面瞅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我看见楚漫是睡在床上的……
我懵了一下,刚刚才打了一架,不过挨了一棍子,并且我看他离开时完全没事的样子,怎么就躺下了?
女儿呢?
我心头一动,拧开关着那间房门,轻轻拉开一条缝,果然看见女儿在里面蹦蹦跳跳的打着电话。
“宝宝今年四岁了,巴巴说鲸鱼好大好大,宝宝没见过,有游乐园的大白鲨大吗?”
“宝宝就知道巴巴是骗小孩的,妈咪儿,新卢洲有鲸鱼吗?给宝宝录个视频,宝宝要羞羞巴巴说谎话耶……”
我脑海中晃荡出前世女儿打电话的两段录音,那个时候,正是在医院拿到最新一次的检查报告,医生惋惜的告诉我,病情急遽恶化,再不换骨髓,女儿有可能活不到今年的圣诞节。
我躲在医院卫生间里面捂住了口嚎啕大哭。
不是我不给她换,也不是没钱医治,是真的找不到骨髓来换啊!
那天我从卫生间出来,走到女儿身后时,女儿开心的在阳台上跟妈咪儿煲着电话粥,然后我听见了这两段话。
我带着她来旅游,一方面是霍玲给我先买的船票。
另一方面,这两段话一直响在我的耳边,我也想带她来看鲸鱼,圆她一个小孩子的鲸鱼梦。
可是现实就是,女儿不但没见到鲸鱼,还丢了性命。
我默默的轻轻拉上门,不去打扰她们母女,然后我再靠近楚漫的那一间房,没有犹豫的进去了,把房门带上。
楚漫就那样随便的躺着,连被子都没有拉开,鞋子都没脱,我走过去时,看见他拳头上的血染在洁白的床褥上。
我看的没错,他是昏迷不醒的躺在这里。我先摸了他的腿,那一棒打的地方浮肿。
本来我要先解开他的裤子看看,就这时有人进房来,我脑子里面懵了一下,这么一点地方我往哪里躲?衣柜肯定不明智。
我这是不请自来,偷进客人房间,主人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刚才的冲突那样大,我怎么解释不是我进来把楚漫打晕?
情急之下我及时往门后一躲,黑猫突兀的吹出一个泡泡,那应该是口香糖,我感觉身子软了一下,门跟着被推开,一个男人闪进来。
他把门推得靠在了墙上,我整个人就被那扇门压扁贴在了墙上,我竟然丝毫没有疼痛感,就好像我就是那个泡泡糖,给人一按就糊上去了。
在门后我什么都看不见。
过了一下他出去了,进了浴室,水声哗哗的响,我还听见他吹起了口哨。
我推开门出来,只看见衣柜大敞,男人取了衣服去洗澡。
我急忙冲过去拍楚漫的脸,打了数下没有反应,我一冲动,抬起床头上的一杯水朝他脸上泼过去。
楚漫动了动,我赶快走到客厅里把旅行箱拉出门去。
站在门后过了一下,我才重新敲门,敲了好几下,我又抬高声音呼喊。
“楚先生!楚先生!”
楚漫过来开门时,我明显看见他的脸色红的不正常,眼神散乱,衬衫纽扣敞开了两颗。
他精神萎靡的靠在门框上,看也不看我直接问:“什么事?”
我把箱子递过去,他愣了愣,才抬眼瞅我一下,涌上来一些厌恶的表情。
然后他说:“没事,我不会跑的,放心。”
门关上后我才冷静的分析这件事。
楚漫房间里面怎么会有一个男人?这个人还在他的房间里面洗澡。
莫名其妙的楚漫怎么会昏倒?
船上三百多号人,不排除有楚漫认识的朋友之类。
可是今晚才刚刚上船,一个男人在楚漫房间里面……
这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变数?
我跑过去找张恒要去机房看监控,结果机房那边正乱得鸡飞狗跳,说是系统忽然黑屏,什么都看不见。
我只好折回来,半路上遇到医生提着药箱,我随口问了句。
医生说有一位游客发烧,今晚可能要挂上一夜吊瓶,他先回来吃饭,然后再过去。
我让张恒给622打了一个电话。
“楚先生吗?今天的晚餐有鸡汤和鱼汤,客人可以自由选择一样,请问楚先生你是选鸡汤还是选鱼汤,我们好给你送过来?”
电话里面传来一个男人低沉的嗓音说:“鸡汤吧,鱼汤太腥宝贝不喜欢。”
“好的,请稍等片刻,服务员马上给您送过去。”
张恒故意等了一下,那边没有声音,他准备挂断时,那个声音再响起来说:“给楚先生带一个冰袋过来,他发烧了。”
不等张恒再问电话就挂断了。
十几分钟后我跟在送餐员身后折回六楼,楚漫开门看见我脸色阴沉。
他站在门口让餐车进去,却把我堵在外面,我看着他手上包的纱布,没话找话说:“小孩子吃饭应该不需要大人喂吧?”
他一句没答。
我瞧得出来,他像是真的病了,眼神看什么都直勾勾的没有神采。
等送餐员出来,走出一段路,我才问他:“你们送餐前只问了楚先生喜欢什么汤,也许他的朋友喜欢鱼汤呢,你应该送两份过来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