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一刻,还说常宇不去他不去,要寸步不离的跟着。
下一刻,常宇自己坐在万凤楼边的小湖,他自己跑去人挤人...
远一些,他确实不放心。
但小湖就在万凤楼边,如果出了什么事儿,肯定会引发人群骚乱,到那时候他也能赶过来。
索性,就丢下常宇,跑去挤人瞧瞧有没有机会,见一见那花魁一面。
其实,在万凤楼边的小湖泊,也是能看见万凤楼大部分位置的。
不过,基本上只能看见人,却看不见奏乐的女子或者女妓。
但对于很多有雅兴的人来说,坐在湖边凉亭品茶听着万凤楼的奏乐。
感受着小湖的徐徐清风,眺望着夜幕上的浩瀚星穹,岂不是一件美哉之事儿?
常宇过来时,基本上很多凉亭,已经做满了不少人。
外围距离万凤楼近,他们多半是在这儿装深沉,幻想着会被注意到啥的。
人生最大的错觉之一,她会看见并且会喜欢上。
算了吧,咱没那癖好装深沉。
腰间水壶内装着不少地瓜烧,找个人少点的位置喝几口吹吹风也不错。
这座湖泊不是很大,却也有个足球场的规模。
湖面上,修建着四通八达的栈道和凉亭,显然是某些青楼或者青楼宴客的位置。
今天,是乐城的宴会,所以这些凉亭都开放不另外收钱。
常宇没在湖泊边缘的位置,而是一路走到湖泊中心的位置。
在最中心的位置,有六个大的凉亭,围绕着一个小的凉亭在中间。
很显然,最中心的那个小凉亭,就是最高规格的凉亭位置
那边,已经有人了,通往那座小凉亭栈道,分别站着两位金甲护城卫。
显然,凉亭中的那位,绝对是个大人物。
周边的六座凉亭,也还可以不是很多人。
找了个相对离万凤楼远些的,扶着柱子坐下面向黑暗的一边。
湖泊远处的湖畔,是乐城的另外一条街,火光通天十分吸睛晃眼!
好在,这边火光不是很强烈,所以光线较暗倒也挺惬意的。
徐徐凉风迎面吹来,常宇拧开水壶的塞子饮一口地瓜烧!
较为刺烧喉的水酒,从口腔一直烧到腹部那感觉特别爽!
秋已到,一入夜,风就凉,来口烧酒暖暖身,那感觉实在是太爽了!
侧头看向万凤楼那边,喧闹声依旧不断的传来,能看见不少人在那挤来挤去。
瞧着那么多人,挤破头想去见见所谓的花魁,常宇就很是无奈摇头长叹。
“不过是个女人而,何必搞得这么疯狂呢!”
“哎对咯!鄙人也和公子想法一样!”
话音刚落,旁边的一位公子,也是凑过来感叹。
“究竟是什么女人,才能让那些男人这般疯狂啊!”
随即,他自己就给回答了:“那肯定是凡俗人都喜欢的仙女。”
以他的话来说,虽然他也是个凡俗人,但不会去掺和那种级别女人。
是不够神秘,不够艳丽优雅,不够吸引人了是么?
都不是,反而越是万众瞩目的女人,往往才是正常男人不敢靠近的。
不管是什么男人,心底里真真喜欢的,不是那种抛头露面的女人。
反而,是那种勤俭持家的大家闺秀,不会吸引到人多男人注意的那种。
虽然有句话说,要想生活过得去头上就得有点绿。
可对很多男人来说,简简单单的感情生活才是最好。
像是花魁那种女人,注定不会和谁更加或者离开万凤楼。
那些起看热闹的男人,打心底里也不是很想将她娶回家。
更多的想法,不过是玩玩而已,若能得到她那肯定会被很多男人羡慕!
这种就属于败类了,很多想端正的男人,都不会想要这样做。
就如,坐在常宇旁边,一个劲儿的跟他答话的那位公子。
他基本上就是不耻于想那种没见过女人似的跑去凑热闹的男人。
这才走到湖中心,吹着凉风品着美酒吹吹箫做做诗。
不只是他,其他凉亭的人,也或多或少是聊天或者对诗词。
有些有才华的,则会拿出自己的乐器,在互相攀比对峙谁的乐感更厉害。
选择在这边留步,很大一部分是看中他们这群人,竟然没有任何交流就能很默契的对比起才华来。
常宇落座凉亭时,那位公子也是在对比吹箫,赢没赢不知道反正他是挺开心。
特别是瞧见万凤楼那边的疯狂,他就更加庆幸自己是个想法正常的男人。
常宇感觉他也挺有意思,就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聊起来。
也没聊啥,就是乐城的事儿,或者好玩的见到的趣事儿。
他们在对诗词时,常宇也没跟着凑热闹,虽然听着有些怪怪的...
“公子,敢问大名?”
对诗词结束后,他又跑来常宇边上蹭。
不为别的,常宇手中的地瓜烧,有种很美妙的气味儿在勾引他。
这种美酒,他闻都没闻过,若能尝一口就好了...
他跟常宇说,他名叫:林枫月。
名字听着有些娇气,他人也是比较有才华的。
常宇也没说本命,就跟他说‘常’字。
咱是出来避风头,不是出来交朋友的!
人家都热情到这种份上,常宇也不好不跟他说不是?
也没必要用假名,不告知全名就好了。
闻言,他倒也不介意,一口一个常公子叫得不亦乐乎。
“你是想喝口吧?”
常宇瞧着他,时不时盯着手中水壶的样子。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被地瓜烧的味道吸引。
“没错没错!”
林枫月哈哈大笑起,倒也不觉得尴尬什么。
男人嘛!若有好酒分享,不会觉得尴尬。
常宇也没吝啬,反正这玩意儿还有不少。
就将水壶递给他,他顺手就将箫递过来。
接过他的箫,他接过水壶,仰口喝上扣地瓜烧。
一股燃烧的感觉,从口腔一直烧到腹部,可让他咳嗽了好一会儿脸都憋红说话都哑了!
模糊之中,能听到他说:“这是什么酒!竟然如此之烈劲!”
地瓜烧酒精纯度不高,但相这个时代的糟糠酒和精酿酒完全是高度酒了。
他喝习惯低度的酒,忽然一大口来高度酒,一时不适应纯属正常。
“谁让你喝那么大口,又没人跟你抢...”常宇好笑的无奈摇头。
教他有掌心在喉间往下顺顺,那种焚烧之意能缓和不少。
“喂!林公子,到你了!”
旁边凉亭的公子,冲着林枫月挥手让他吹箫。
他脸色微变赶紧接过常宇递来的箫,然而喉间燃烧之意还在,他也是难以发出声音吹不响。
如果不比,这次就是他输掉。
虽不知他们的赌注是啥,可若就这样输也是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