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妆不会附体宝奁,但是,岁月赐予人类最不可逆的便是成长。
而成长,是以失去童真童趣为代价。
这段时间,看似在鹰族到处浪,其实他俩的神经绷得很紧,生怕小二古神突然就出现了。
猛然被白炗说不解风情不懂浪漫,宝奁觉得挺新鲜,便想逗弄了一下白炗。
“噗”
看到白炗肺都要憋炸了,宝奁也忍不住笑出声来。真不容易,终于笑了。宝奁吐气如兰,白炗如沐春风。
“还好,为了逗你一笑,我差点憋得半条命都没了。知道吗,你多长时间没笑了,从太平别院出来就没笑过。”
“嘻嘻,亏你想得出,要在勾蓝河漂流羊皮筏子。想不笑都难,你以为我们是在地球,必须要宝器。”
“唉,讲真,要是有一件船型宝器就好了,我们就可以在勾蓝河上航行。那是多么恰意的人生啊!”
“没发现,你身上有这么多浪漫因子啊。”
“哪是。都怨你,把我变成了饲育者。我相信,我在饲育者觉醒前的二十九岁里,我最不缺的就是浪漫。而现在,我悲惨的人生只剩下对浪漫的渴望了。”
“好,我补偿你,满足你漂流勾蓝河的浪漫。告诉你一个秘密,我们还真有一件船型宝器,猜猜看?”
“这怎么猜,不可能,我们怎么可能有船型宝器,在哪里,我怎么不知道?你,你说的是它?”
正说着,宝奁小手一动,手中出现一个黑色的火龙果。
这个黑色火龙果,是在离开花月族时,月歌柳送给白炗的,起初白炗以为是灵植果实,用来吃的,结果白炗在被天阳了烈焰蒸成人干,差点死掉,最危急关头的时候,想到这个黑色火龙果,并且不惜用最后一点神识取出来,结果,一口下去,愣是没咬动分毫。
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后来,白炗把它送给了宝奁。
太意外了,没想到这个黑色火龙果会是一艘宝器船。
白炗凑到跟前仔细看,怎么看都是一个黑色火龙果,甚至用手捏,也是水果的质感,一口咬下去,还是咬不动。
宝奁一缩手,嗔怪道。
“都说了,是宝船,你还咬。要用神识,不过,没进去过,不知道每次使用要消耗多少神识,我们能不能驾驭。”
“走,到勾蓝河,找个没人的地方试试就知道了。”
“不行,不能到勾蓝河试,一入水,保证会有人知道,任何水里的种族,都能随意监控到每一滴水的变化。被人知道,我们有宝船,会惹天大的麻烦。”
“那怎么办,就在这个小院子里试,只要知道能用就行了。”
“好,我试了。”
宝奁把自己的灵识注入黑色火龙果。
一成,两成,三成,灵识加到九成的时候,“哄”的一下,黑色火龙果,像个热气球,一下子膨胀了。
一艘黑黢黢发着金属光泽的,丈八高的巨大子弹头状的东西,出现在他俩面前。
无声无息,一道滑门,在子弹头中间滑开,露出一扇小巧门户,宽仅供一人能走进去。
“宝奁,我怎么看像是潜艇或者飞船呀?”
“不知道,我们进去瞧瞧就知道了。”
“等等,安全吗?”
“没事,这里是古神南山眠的故居,已经是文物,等闲的鹰族人不敢来骚扰。我们能够居住,应该是南山眠古神特意交代过。放心进去,不要待太久就出来。”
说完,宝奁率先走了进去,白炗紧随其后。
他们进去后,宝船的滑门便无声闭合,顶上像元一琅嬛一样,镶嵌的夜明珠骤然大亮。
这让他们心里极为忐忑,这可是瓮中捉鳖的大好机会,除非打破船体,否则,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宝奁,你能走进这艘宝船,我心甚慰。”
“呜呜,我就知道,你不会死的,小姐,是你吗?”
宝奁对这个声音太熟悉了,不由的喜极而泣,颤悠悠的问道。刚出生时,她就称呼元一古神小姐。
然而,宝船内没有一丝声息。宝奁垂泣着,对着宝船仰头发起呆来。
白炗并没有听见这句话。
他只听见宝奁哭了,还有她说的话,让他感觉极为不对劲。
宝奁是特殊生面,最擅长的就是记忆和分析,既不会产生幻觉也不会被幻觉影响,相反,她对敌的手段,便是制造幻觉。
她这么说话,一定是听到或者看到什么了。
宝奁叫对方小姐,一定是元一古神。
白炗的神识发出,充满整个宝船,却是什么也没发现,到是把宝船了解了个透彻。
还真是一艘潜艇。
功能齐全,包括攻击,突破封锁,侦察和掩饰,自我修复以及生活区域等,样样齐备。
可上天,可入地,是一个超级移动豪宅。
现在想想,花月族赠送的东西,没有一样是不出人意料的,全都是无价之宝,全都有大用,派上大用场。
可这些宝贝,为什么花月族不自己留下来,每一样都可以被当做镇族之宝的。
这些小心思一闪而过,却看到宝奁还在发呆。
“怎么了宝奁,你是看到还是听到什么了,我的神识扫遍了宝船,怎么什么也没发现?”
“你说对了,花月族给我们的这些东西,都是小姐的安排,哦,就是元一古神。刚才进来,我听到了小姐给我的留言,只有一句话。连我的名字,都是早就安排好的。”
“我怎么没听到?”
“你听不到,不稀奇。等你成了古神,做到这一点,太容易了。另外,小姐虽是非同一般的元古神,也有漏算的地方,就是你。你们那个荒凉的土著星球,三万年过去了,至今还是第一代智人。小姐也许已经猜到了这个状况,却没猜到你,更没猜到,你能得到她的本命金蚕。所以,在她的猜测里,只有我,没有你,所以只给我留言。”
“这都能安排。元一古神,太微妙玄通,深不可测了。我就说吗,花月族为何这么大方,果然被我猜中了。”
“哪也要感谢花谢月。人的心海底针,花谢月要是吞掉了这些东西,我们一样无可奈何。”
“哪不会,元一古神的安排,岂能有漏洞。”
听白炗这么一说,宝奁又开始“呜呜”起来。
“就说女人是水做的,瞧瞧,以前这么说,你还反驳我,现在看看你,是不是?”
“哪有,我只是眼睛被风吹进了沙子。”
白炗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