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屈打成不了招
背靠大树,火光冉冉,带来了温暖与安全感。
火堆上烤着些兔子肉和鸟蛋,兔子是陷阱抓的,鸟蛋是上树掏的。
脚边放着一根较长的木棍,棍尖用石刃做过粗糙的处理,至少戳死一些中体型动物不成问题。
“这样应该就可以了。”看着跳跃的火星我自言自语道。
“分析下局势吧,村子里的人估计不太待见我,这个需要解决下,倒是也不难,就打个猎的事情,野外求生嘛,又不是没试过。”
“倒是有一点我挺在意,有秀才这个身份也就是说,现在应该是隋朝以后,不过目前也不能妄下定论,还是看看有没有其他能证明朝代的科技吧。”
“熟了,正好也饿了。”
虽说烤肉因为没有调味料而味道显得松弛,但美拉德反应弥补了这一点。
“不得不吐槽,这兔肉好腥啊。”
“...”
“嗝,吃饱了,舒服了,古代这一天两顿也是有点反人类了,虽然也是没有办法,但还是觉得好烦人啊!”
“睡觉!”
我伸了个懒腰,点燃了不远处的两个篝火,将木矛放在身边,靠着树睡着了。
火光和树构成了一个半圆的保护圈,听着篝火噼啪的爆炸声,我进入了梦乡。
梦很长,长得在梦中我经历了十个春秋,梦也很短,短得不过数个小时。
......
“说,几天前,老陈家的铁是不是你偷的!说!”那被奉为家法的藤条鞭笞着我的身体,血浸湿了衣裳。
“我说了,不是我!”似是我的回答不合他的预期,下手更重了。
“还狡辩!那时候你明明就在那附近,还说不是你偷的!我怎么生了个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人!”刺啦,我后背的衣服烂了一块,露出了狰狞的伤口。
“现在,立刻,马上!承认你的错误,给我去道歉!”应该是被伤口吓到了,藤条不再打到我的身上了。
“我说了,不是我干的!我为什么要为不是我的错误道歉!”说着我爆发出不应该属于我这年龄的力量,翻身将他推得连连后退,跑出了家门。
抽泣着,泪水阻碍了视线,导致被石子绊倒,摔了个狗啃泥。
擦了擦泪,回望了下家里,见没人出来,我眸光暗了暗,低头向着山林走去。
背后伤口还在隐隐作痛,我强撑着,冷汗已经布满了我的额头。
“要死了吗?不!我不会死!至少现在我不能死!”
“奶奶以前说过,能吃就能活,对,能吃就能活,我要吃东西,吃东西...”
说着,我看见了一个兔子洞,就将那散在附近的树枝中较粗壮的一支从中间折断,选了个较锋利的一半恶狠狠地向兔子洞扎去,面部因为太过用力龇牙咧嘴的。
许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我竟然真的扎到了一只兔子。
晕眩感让我来不及处理,囫囵吞的将它吃了下去,兔子肉的腥臊味充斥着我的鼻腔,皮毛堵在我的喉咙里,摩擦着,未被浸湿的兔毛摩擦着我的食道,我想吐,却强吞了进去。
“能吃,就能活!”
吃完兔子,我倦意袭来,瑟缩着,睡着了。
等我醒来我感觉喉咙里堵着一团东西,肚子也胀胀的,我张口一呕,那未消化的血肉带着皮毛一起呕了出来。
“好冷,好冷,我好冷,我该怎么办,是要死了吗?我不想死啊?谁能救救我?”
我崩溃了,痛苦充斥着我,包围着我,我知道如果我不再做些什么我真的会死。
面临死亡,人真的能爆发出潜力来。
“有了,火是热的,我生火就可以了,生火,对,生火!”
“生火,可是要怎么生火啊!以前我没有生过火啊。”
“呜呜呜。”
“不可以,我不能哭,不能哭,手掌摩擦会变热,那如果是木头会木头呢?”
说着我似是找到救命稻草一般,找了两块较扁平的木块互相摩擦。
许久不见火光,我有点绝望。
“为什么还是不行?”
在我想要哭泣时我的手摸到了一块木头,是热的,我一激灵,许是我方法出错了。
我拿起那个戳死兔子的木棍,对着木块反复摩擦,在我希冀看到火星时,木块断了。
但我没有气馁,找了块更粗壮的,并且加了点木屑,最后终于生起了火。
我看着跳跃的火苗,潸然泪下。
“我能活,我一定能活!”
我想再复刻下我戳到兔子的经历,可是却发现我再也戳不到了。
我想了想,将目光看向了渺渺升起的烟尘。
我找了些茅草,将茅草点燃,放在了兔子洞口。
烟尘飘起,却被风吹到了反方向。
我调整了下位置,终于,烟飘了进去。
时间慢慢流逝,四周开始响起不安的震动。
有一只兔子跑出了洞口,锁定,蓄力,刺,一气呵成。
不等我欣喜,又有一只兔子跑了出来,不过它是另一个洞口,所以我没有追,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突然,一抹白色从我胯下飞过,它跑得很快,我来不及反应,这让我更加聚精会神。
我等啊等,就当我耐心快耗尽时,我看见一抹白色出现在洞口,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手。
两只,看着怀中的两只兔子我开心的笑了。
我略微处理了一下,去掉肺,胃,肠这些较肮脏的器官和皮毛后美滋滋的烤起兔子来。
两只兔子下肚,我还是觉得有点饿,就想起身再去找点东西,走之前,我熄灭了篝火。
带着木棍走了。
我在山林中寻找,想找到奶奶以前和我说的野菜,不过树上的叽喳声更加吸引我。
我冒着掉线树的危险上树掏鸟蛋,鸟蛋倒是没有,见到了三只雏鸟,还没有长毛,我连窝带走,顺便再爬了几个树掏了几个鸟蛋。
我想找一个能藏身的地方,基因指引着我寻找洞穴。
搜寻了不久还真在一个山谷里找到了洞穴,干燥,温暖作为居所再适合不过。
我将猎物放在洞穴里,在洞口生起火来。
在火光窜起的瞬间,视角透过烈焰来到了老陈家。
老陈是村里的一个老铁匠,他从业有40余载了,村里只有他这一家铁匠铺。
叮铛叮铛...铁花飞溅,热气冲天。
“诶,穆大秀才啊,我那几块生铁已经找到了啊,就在那仓库放着呢,前几天的事情向你道个歉哈,这把柴刀是刚打的,利得很,就到赔礼了。”
他伸手想拿却笑了笑“不用了,也没啥事。”
“不...”他正想拿呢,柴刀就被拿走了。
“哦~不用啊,那没事,以后需要来找我哈。”
他讪笑着,走了。
在洞穴里,虽然睡着坚硬的石块,还需要提防不时出现在洞口的野兽,其他的倒还算舒服。
这一日,我本照常外出打猎,不过在我走出洞口时山突然在剧烈摇摆,滑坡滑下堵住了洞口,虽然后退的及时,但也是碰了一身灰,山摇得更厉害了,我一个重心不稳向后倒去,后背接触到尘土加上这一倒开始了大规模出血。
身体如同被推到第一片的多诺米骨牌一般,发热,恶心,耳鸣接踵而至。
耳鸣得严重,将我吵醒了。
“是做梦了吗?可真的好真实。”
醒来后我失神的左右环顾着,见两只狼在火光边缘试探,把我吓得一激灵,它们的双眼冒着森森绿光,不远处还传来狼嚎声,情况一度危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