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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来自黑石城的震撼

风吹大夏 星辰望舒 1268 2024-11-15 06:56

  感觉自己一夜没睡的小风,被阿爸慈爱的巴掌叫醒,阿爸没有一点宿醉的样子,完全没有问他昨晚去了哪,在看到两个羊皮垫子都在之后,阿爸对他的行踪完全不在意,就好像昨晚是阿爸自己出去的一样。小风喂完马,吃过早食,就跟着阿爸牵着马走向营帐门口。等着部落中其他一起向大汗献礼的勇士。

  部落的人陆陆续续的到来,都牵着最雄壮的马匹。阿爸最后又检查了小风的马匹,口袋,确认马匹和吃喝都没问题后,就开始和部落其他同伴闲聊起来。等小风看到查干叔叔歪着毡帽,骑着马跑了过来,一边跑一边还向嘴里塞奶豆腐。这时候大长老从帐篷中走了出来,站在众人面前说:“特木尔,今年你带大家去,我老了,已经咬不动肉干了,我留下看着营帐”。然后踢了查干一脚,就转回了帐篷。小风看到大长老踢出的一脚,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一个总是说自己老了的人,还能踢出那么迅猛灵活的一脚。

  阿爸把查干叔叔的毡帽带好,然后牵着马走在最前面,部落的众人牵着马跟在后面,几十人看着查干叔狼狈的样子,嘻嘻哈哈的走出营地,像是过节一样。小风在人群中默默的牵着马,听着耳边马儿走路的踢踏声越来越响,他自然而然的就严肃了起来,小风本还以为是自己太过紧张,抬头看向四周,发现就连平时一直没有正形的查干叔也开始表情严肃。小风反而快速的冷静了下来,开始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一路上,聚集的队伍越来越多,小风数不清有多少队伍,只是几十上百个旄纛旗帜,就让他震撼不已。他没想到大汗竟然有这么多的牧民,怪不得大长老和阿爸提到大汗的时候,总是充满敬畏。阿爸也和他说过很多次,大汗的九尾白旄纛是最稀少的白牦牛身上的毛做成的,各个部落也是用牦牛,骆驼身上最好的毛做的旄纛,就是为了凸现部落的威风。

  这些话一开始小风是深信不疑的,可是抬头看看查干叔叔手里的旄纛,再想到出行前阿爸让他收集的羊毛,然后阿爸带着羊毛偷偷去大长老那里待了一下午后拿出的旄纛。小风总觉得也许各部落的旄纛还不如他屁股下的羊皮垫子。

  阿爸带着大家一直走到一条御道上。草原上也不都是草,总有一些路因为马匹常年奔走留下的道路。尤其是忽里勒台周围,有很多驰道。阿爸说过,草原上所有的驰道都能通往忽里勒台。想到这小风又想行军那天晚上,阿爸到底是通过星星找到的路,还是只是沿着驰道走而已。

  阿爸带着队伍在驰道上等着,小风看到一支又一支队伍从他们旁边走过,有的队伍首领会向阿爸点头示意,有的队伍目光冷寂悄然无声,在过去了十几只队伍后,阿爸招手示意,查干叔叔挥舞旗帜,部门的勇士们上马,开始慢慢前行。小风在马上站起,看向四周,无论前后,都有数不清的队伍。

  就这样一路行进,所有的队伍都安安静静,连马都停止了嘶鸣。小风一开始还神采奕奕,可是很快就迷糊了起来。迷迷糊糊中,他被远方传来的声浪叫醒。睁开眼睛看到远方黑压压的一片,小风以为自己没有醒,赶快又闭上眼睛再次睁开,这次他终于确认,前面是一片长长的黑色城墙,耸立在天的尽头,充满压迫感,像传说中的神山,圣山一样想要顶礼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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