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楼里的那对男女突然站起身,齐刷刷地看向了窗外,看向了那颗轰然爆裂的“流星体”。
“看来老师已经有决断了。”那个俊毅的男子开口说道。
“老师真的很看重这里,也只有祂老人家有这样的能力了……”
斑斓的夜空把许晴两兄妹纯真又呆滞、惊愕的双眼也映的斑斓,在这样的美景之下,他们甚至忘记了许愿。
不过那呆滞和惊愕很快就变成了惊恐和害怕,在那颗流星体轰然爆裂之后两人急忙躲到了角落里,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许清别怕,许清别怕,我们在屋里呢,哥哥在呢,不会有事的。”许晴尽力压下心里的惊惧,安慰着妹妹。
“服务员,服务员?”是厅里的漂亮姐姐在叫他们。
不知为什么,这声音之中仿佛存在着魔力,可以涤荡人的心灵。
两兄妹对视了一眼,感到非常奇怪,上一秒还席卷他们身心的恐惧,在这个声音想起之后就像残雪之于暖阳般顷刻消融了。
两人手拉着手走出茶室,走到厅内,看见了那个漂亮姐姐和帅气大叔的手里各握着一个……光球?
“别害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那位漂亮姐姐微笑着挥了挥手,示意两人靠近一些。
兄妹两人对视一眼,慢慢地走到了他们跟前。
帅气大叔晃了晃手里的紫色光球,轻声问道:“两个……小朋友,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吗?”
许清立刻摇了摇头,哥哥许晴迟疑了一下,也摇了摇头。
男人点了点头,接着说,“你们的地球即将面临大危机、大灾难,而这个东西......”男人把它举到许晴的面前,“它既代表着逆天改命的机遇也代表着重逾泰山的责任。”
女人也把手中的蓝色光球举到许清的面前,问道:“你们,想要么?”
“敢要么?”
……
“敢。”兄妹两人的回答坚定且有力。
……
李崇光是在他家西边的一座加油站旁被发现的。
昨晚上逃跑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往家跑,最终被流星体砸中刚好倒在了那里。
10月11日早上
当李崇光醒来的时候病床边正坐着他的母亲,“妈,飞熊呢?”话音刚落,李若秋就惊叫道:“哎呀!我儿子醒啦,你醒啦儿子!”说着就忙凑了过来,“儿子,你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吗?饿不饿,你都躺了三天了肯定饿了,一会儿我就让你爸把鸡汤送过来,啊。”
凑得近了,李崇光才看清楚,此刻的李若秋眼圈红肿,头发也乱蓬蓬的,鬓边的几簇白发显得格外扎眼。
李崇光的眼睛有些发酸,自己躺在床上的这三天妈一定特别担心吧,明明她自己也需要休息的,却还守在这里。
不用想也知道,就算爸要来替她她也不肯。
“诶,妈,我没事儿,我这不好好的嘛,没啥不舒服的,而且我感觉我现在特别有劲儿。”李崇光咧着嘴说道。
“呀,崇光醒啦,感觉怎么样啊崇光。”说话的是熊哥的母亲,她刚提着一个保温桶走进来,声音里也透着惊喜。
李崇光忽然想到了什么,扭头一看,旁边的病床上躺着的可不正是熊哥么。
“你俩被发现的时候离得很近,所以就安排到一间病房了。”熊哥的母亲笑着说道。
“嗷嗷,您也别担心,姨。您看我这不什么事都没有嘛,飞熊肯定也没事。”
熊哥本名韩飞熊,是李崇光小时候在外面放飞筝认识的,凑巧两家离得很近,所以李崇光经常跑到熊哥家里去玩,于是和他家里的人也很熟,连带着双方家人之间的关系也走的比较近。
“我呀,我不担心,这两天医院里特别多你俩这样的,人家都没事,听说最快的当晚就醒了。”熊哥母亲笑呵呵的,“来来,正好我刚从家里带来的排骨汤,先给你盛点。”
“我们家雄从小就皮实,身体好。而且人家医生也说了,你们俩身体状况良好。”飞熊妈盛了一碗鸡汤递给李若秋,接着又说,“你妈呀就是太操心了。”
李若秋捧着碗递给李崇光,嘴里不住叹着气,“看你说的,我能不操心嘛,这几天是送进来不少人,可人家大部分第二天就出院了,再晚一点儿的昨天也就好了,哪像咱们两家。”
不过李若秋心里知道,飞熊妈虽然嘴上说着不担心其实这三天却没少躲在厕所里哭。
他们家是单亲家庭,母子俩从小相依为命,这么多年风风雨雨的走过来不容易,飞熊就是他妈唯一的精神支柱。
“妈——给我也盛一碗排骨汤!”
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把病房里人都吓了一跳,李崇光手里的碗差点摔地上。
“真不愧不愧是个吃货!”反应过来的李崇光哈哈笑着,“熊哥,熊哥,醒了?”
只见旁边病床上的熊哥呼的一下就坐了起来,这一瞬间的视觉冲击所反映出的爆发力就好像他二百斤的体重不存在似的。
以前李崇光偶尔在雄哥家里过夜,一大早醒来熊哥绝对是先嗷咾一嗓子,“妈——早上吃啥呀。”
等听到熊哥妈回应,“猪肉白菜馅水煎包。”熊哥就会呼的一下爬起来,飞速的洗脸刷牙,然后坐到餐桌旁大快朵颐。
而雄哥妈,也正如平日里那样,早早地就做好了饭,雄哥一喊就端到了面前。
近几日积攒的憔悴神态一扫而空,此刻容光焕发。
李若秋也笑了起来,“这下好了,咱们明天早上就能一块出院了。”
……
M国东北部特里克军事实验基地
作为M国在生命科学领域取得极重大突破的最前沿科学家,梅洛迪在这里拥有一间最高安全级别与保密级别的休息室。
梅洛迪出生在一个幸福而温馨的家庭,她的父亲杰斯是一名律师,母亲凯瑟琳是一名医生,两人非常相爱。
基于优渥的家庭环境,梅洛迪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她人生的前二十几年几乎都是在学习中度过的。
而在她父母的巧妙引导之下,梅洛迪并不讨厌枯燥的学习,相反她很享受学习的过程,享受那种一步步充实、一点点进步的过程。
不过,幸福的家庭生活在9年前戛然而止了,那年她18岁。
那一年,梅洛迪刚刚上大学。对于母亲的死,她没有丝毫怨言,也没有表现出太多悲痛的情绪,她只是毅然地选择了生命科学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