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不智及冯拱辰等人,只有来到凤凰城衙门处。
以令不智的武学造诣,还有智商,李善柔能伤得了他,足够李美柔的骄傲了。
原本令不智猜透皇帝的心思是,好好的把候夫人李善柔母子妥善带回去,他的心思是能善了就没必要动刀剑,要不然他也不会派冯拱辰去劝返。
只是令他没想到,侯府的人言辞稀利,且出手这么果断,京都带来的下属几乎死绝。
令不智斜眼看着受伤的冯拱辰和另外两个属下,无奈的摇摇头。
令不智跌座在太师椅上,紧咬着牙齿,慢慢的褪下身上穿着的锦衣,露出受伤的肩胛骨来。
李善柔的枪也是够锋利地,稍微用点力,令不智的肩胛骨都快要被刺穿。
郎中很快被锦衣人带了进来,这名锦衣人也是他为数不多的属下之一,地位媲美冯拱辰,名为余倧。
余倧是凤凰城监察司负责人,也就是在凤凰城和伍小岂斗法之人,两人在凤凰城斗得你来我往,难分伯仲,余倧占尽天然优势,他可以调动衙门所有力量,而伍小岂则久经战场,且是斥候长,手下众多。
“令司长,以你的身手,直接击杀,并非难事,为何不……。”
待郎中检查令不智的伤后,余倧拱手行礼说道。
“令司长,我觉得也是,令司长你要是将她直接击杀,我们那些兄弟也不至于回不来。”
冯拱辰并未说什么,这就是他在监察司混得最好的原因。不过他身后,跟他一起受伤回来的同伴却有些不满的说道。
令不智抬头,看向下属,对于下属置疑,他并未说些什么,只是看向余倧。
“你们在教我做事?”
“属下不敢。”余倧看到令不智不善的眼神,连忙回答道。
“属下也不敢,只是和我们一同出京的同伴却……。”那名锦衣人连忙行礼,支支吾吾的说道。
“你们知道个屁,那是堂堂候府夫人,且不说镇北候府有多大权力,你们想想镇北军有多少人?实力如何?如果我们现在杀了他们候府夫人,镇北军被我们弄叛了,皇上他都救不了监察司。”
令不智不屑的看着众人,暗哼一声,才说道。
余倧确实没想到这一层关系,心里也顿时一紧,平常跟着令不智狐假虎威惯了,也很少有个人的思维。
“对不起令司长,是属下考虑不周。”
错就是错,余倧不敢狡辩,特别是在令不智面前,所以言语简结的道歉。
盏茶的时间,郎中很快处理好伤口,然后包扎完事,令不智穿好衣服,站起身来,轻轻抬起手臂,甩了手臂,轻吸一口凉气。
“令大人,止血药物已经上好了,就不要有剧烈运动,要不然会撕裂伤口,流血不止,使伤口复发。”
郎中从行李中,拿出一些药物,放在茶几上,“令大人身强力壮,日理万机,内服的药我就不开了,这外敷的药,我放在这里,每天换三层药,和绷带,令大人的手臂二三个月就会痊愈,切记,这二三个月都不要做什么剧烈运动。”
“多谢李郎中,你也顺便帮他们看看吧。”
令不智对郎中点头,然后用手指了指冯拱辰等人。
“余倧呀,你在凤凰城呆了多久了。”
听到令不智的话,余倧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也猜不透令不智要干什么,只好跟着令不智身后,走进入内堂。
“非常感谢令大人的不离不弃,对属下的栽培,卑职驻守凤凰城三年有余。”
令不智点点头,挥挥手。
“现我已受伤,不宜行动,你是驻守凤凰城的监察主将,待那些人入城来,你就带领弟兄,将他们一网打尽。”
“令司长只管养伤,其它的只管交给属下,卑职尽会亲力亲为的办妥,定不会让令司长失望。”
这是机会,一次升迁京都的机会,余倧怎么会轻易放过。
“人不够的话,你就去找御林卫段虎,他带有一千御林卫随时待命,另外你也去找找薛葵,薛葵仗着自已是世家子弟,不怎么听话,你顺便敲打敲打,让他派些人,跟你一起围剿。”
“卑职领命,只是…只怕薛葵不会听我的。”
令不智走进房间,在桌子旁的椅子坐了下来,看着余倧,摇摇头,把腰牌放在桌子上。
以余倧的官衔,跟薛葵提鞋都不配,薛葵乃凤凰城守将,一城之下,可以说他最大。
然而余倧没有领会到令不智的意思,论官衔余倧确实不行,但至少这次任务,是皇帝授权的,薛葵再怎么不满,也不会明面上不同意,但余倧没想明白这层意思。
“拿上腰牌,以我的名义去和他说吧。”
令不智虽有些失望,但余倧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而且对他也是忠心耿耿,他还是对余倧寄予厚望。
“卑职领命。”
余倧心里忐忑不定,令不智的的神态他是看得清清楚楚,虽脑子不好使,但他不傻,察颜观色他多少还是会的。
拿着腰牌,刚要出门,便又折返回来。
“令司长,可还有叮嘱?”
不懂就问,忠心有加,余倧能站在令不智身旁,或多或少也是有一定的能力,也只有这么大的能力,这也就是令不智没有把他调入京都,常伴身旁的原因。
令不智心里暗暗叹了口气,遂说道:“段虎是领了皇命,调动他的御林卫,不用客气。薛葵毕竟是一方守将,和他说话客气点,不要令他对你意见加深。”
“卑职知道了,卑职这就告退。”
余倧礼毕,退出房间。
令不智见余倧退出房间,直接摇头,并叹了口气,他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这次出来,虽是皇帝亲自下的命令,他觉得这次任务很难。
早在京都,和上司就达成一致意见,动谁都不能动王候,特别是在外领兵的王候,那报复起来,就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令不智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他在庙堂是个什么角色。
他只不个是皇帝养的一条狗,皇帝手中的刀,皇帝手中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