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与这么大一块冰种毛料失之交臂,裴玉婷后悔不迭。
两千万是她故意压低的价格。
目的就是欺负陈涛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没见过世面。
哪知道,不仅陈涛没上钩,而且安婉晴更是很厚道地把价钱抬了上去。
安家柜台,一块冰种毛料到手。
很快在风头上压倒裴家柜台。
而且安婉晴的出手阔绰,也给东南亚各国的毛料商人留下深刻印象。
不像裴家那姑娘,总是嘴上说得好听,出手也没高到哪里去。
祁叔收起1178号毛料,顺便又把3347号毛料抱了起来。
“陈先生,这块还解不解?”
毕竟已经三千万到手了,另外一块解与不解,全凭赌石者的心情。
有些人为了不露怯,防止别人看出他是蒙的,往往会故作高调地说:“这块毛料我留着收藏,就不解了。”
这样反而会勾起有心人的好奇心。
难道这块比三千万价值更高?
说不得有凯子就此上钩,也有可能。
然而陈涛并不装逼,所以没这个必要。
这么大块石头带回酒店,不仅招眼,而且是个累赘。
所以当即就表示道:“请祁叔也帮我一并解了吧。”
祁叔点头:“还是一点点地擦进去?”
陈涛颔首。
就在祁叔将要下手时,一道声音果断制止道:“慢着!”
是裴玉婷的声音。
陈涛选择不藏拙的操作,反而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何况安家已经入手一块冰种了,如果这块解出来也是冰种,按照陈涛和安婉晴的关系,必定又要落入安家之手。
如此一来,裴家柜台那边就彻底被动了。
唯一的机会,就是在解石之前,放手跟安婉晴和陈涛赌一把!
于是裴玉婷道:“这块毛料我要了,陈先生开个价吧。”
不等陈涛开口,安婉晴就抢先道:“按照行里的规矩,都是买家竞价,哪有让卖家开价的道理?裴大小姐,你是不是出不起?”
裴玉婷银牙紧咬道:“两千万!”
又是两千万!?
白飘飘、徐晓佳和孙芳几个女孩,不由自主地倒抽一口冷气。
在后面围观的周昌文拽的跟二五八万似的,对罗宾说:“知道我为什么从外企辞职,跟涛哥混了吧?”
罗宾点头如捣蒜:“你特么真牛逼!涛哥更牛逼!我都想辞职了。”
周昌文挺了挺肚皮:“要辞早辞,否则以后别怪我职位比你高。”
罗宾看了看媳妇孙芳,陷入沉思。
至于听到两千万的陈涛和安婉晴交换个眼神,安婉晴立刻加价道:“两千五百万!”
裴玉婷一瞧这俩人夫唱妇随的样子,疑心病又来了。
该不会故意演戏,来忽悠本姑娘的吧?
其实陈涛和安婉晴确实是故意演的戏。
但这不是阴谋,而是阳谋。
不怕那裴玉婷不上当。
结果裴玉婷真的就不吭声了。
陈涛倒也不急,安婉晴更是稳操胜券。
有两人这关系在,安家已经立于不败之地了。
在陈涛示意下,祁叔开始动手解石。
看得周昌文和罗宾一阵懊悔,涛哥亏了,真卖给裴家,今天五千万就到手了!
五千万哪!
就在这时,围观的人群惊呼四起。
祁叔第一刀擦下去,立刻就出绿了,而且是和第一块同样的冰种!
裴玉婷连忙开始叫价,这叫半赌。
“两千六百万!”
安婉晴毫不示弱:“三千万!”
罗宾扶着周昌文,有些站不稳了:这就又到三千万了?
裴玉婷纤手紧握,攥的指节发白道:“三千一百万!”
安婉晴不慌不忙地跟进:“三千五百万!”
这个价格已经超出陈涛的估计了。
按照‘全都要’选择的规则,两个选项的价值几乎是相当的。
所以陈涛判断,这块毛料的价值也应该在三千万左右。
然而裴玉婷长出一口气,一幅势在必得的架势道:“三千六百万!”
人群中开始有人喝倒彩了。
“裴家是不是出不起呀,这么好的毛料一百万一百万的加,什么意思?”
“就是,太小家子气了!”
“咱们以后得少跟裴家合作……”
裴玉婷俏脸气得白一阵,红一阵,就听安婉晴不动声色地道:“四千万!”
陈涛想拦来着,没拦住。
大不了到时候把多余的一千万退给安家好了。
没想到,裴玉婷冲动之下,直接脱口而出道:“四千五百万!”
安婉晴当即拍板:“好,安家不跟了,这块毛料归你们裴家了。”
这下别说是罗宾和周昌文了,就连陈涛这个当事人,都是蒙的。
这就多挣了一千五百万?
一直到签完合同,支票到手,经过安婉晴检验之后,陈涛还有些恍惚不定。
不过安婉晴的笑容多了起来,比起平时冷傲的样子,别有一番风味。
很快,人群重新围到解石台边上。
这回不是祁叔操刀,而是换了裴家的李叔操刀了。
方法同样是一点点往里擦。
很快,毛料被解开了。
李叔和裴家的几位老伙计,当场估价道:“差不多两千七八百万的样子。”
裴玉婷一个踉跄,差点晕倒。
同样价值的毛料,她竟然比安家多花了一千六七百万!
简直要吐血了。
李叔跟着宽慰道:“好歹咱裴家有块冰种压箱了。”
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东风。
眼见安家占了上风,祁叔乐的合不拢嘴,连说:“大小姐,这回把你叫来,还真是叫对了。”
结果话里话外,不停地往陈涛身上瞄。
而众人看着陈涛,更是啧啧称奇。
数小时的功夫,就挣了七千五百万。
年纪轻轻的,好眼力呀。
陈涛也有些难以置信,账上的资产,这就突破一个小目标了?
白飘飘嚷嚷着,让陈涛请客。
众人皆跟着附和。
陈涛大手一挥:“回酒店,吃澳龙!”
祁叔也跟着乐呵呵地道:“大小姐,你也跟着回去玩吧,这儿有我呢。”
顿了顿,续道:“正好我给你们派俩人,小心驶得万年船。”
姜还是老的辣。
祁叔想得周到,安婉晴也没拒绝。
于是回酒店的车上,除了司机大叔之外,又多了个刚毅不苟言语的汉子。
但依旧挡不住众人欢欢喜喜的热情高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