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到秦轩非但没走,反而还出口反驳时,三疤瘌脸上顿时露出了狰狞之色。
他怒视着秦轩,骂道:“小子,你是敬酒不吃想吃罚酒!”
言语间,他将腰带扯了下来,右手紧握间,使劲朝着空气抽打了一下,发出簌簌的声音。
瞧着他那吓唬人的架势,秦轩淡淡的笑道:“谁吃罚酒,可还不一定呢!”
“真以为在监狱里待过几年,就能长出让人害怕的渗人毛了?”
三疤瘌讥笑一声,而后便直接抄起腰带朝着秦轩抽打而来。
面对秦轩,三疤瘌可是毫无畏惧的。
三年前,他们就因为一点摩擦打过架。
那时秦轩尽管当过两年大头兵,但却也不是三疤瘌的对手。
因为三疤瘌早些年在外面打工时,曾跟一个跆拳道高手学过许久。
并且也是仗着那番拳脚,才让他在村里耀武扬威,让村里人对他畏惧不已。
三年前,秦轩不行。
所以在他看来,在监狱里受了三年苦的秦轩,就更不行了!
一念至此,他向前攻击的招式更是凌厉了几分。
见状,秦轩微微一笑,并未躲闪,给人的感觉,就像是要凭白挨这一下似的。
看到这一幕,三疤瘌脸上的不屑笑容更是浓烈了几分。
但是,就在他那笑容还未完全绽放时,秦轩却是突兀的抬起了左手,几乎就只是那么随意一抓,就轻易的将腰带的末端攥在了手里。
随着他猛然一拽,还未防备的三疤瘌顿时向前趔趄而来。
而就在他即将抵达跟前时,秦轩右腿猛抬,凌然一脚直接向着三疤瘌的肚子踹了过去。
巨大的力道,令三疤瘌整个人直接朝着后面倒飞而去。
咣当!
瞬息之后,他狠狠撞在了后面的柜子上,背部的摔痛,腹部的撕裂疼痛,皆是令他面色巨变的同时,五官也扭曲了起来。
秦轩边晃着手中的腰带,边不疾不徐的走到了他的跟前。
居高临下的瞧着三疤瘌,玩味的笑道:“还以为我是三年前那个任你欺负的秦轩吗?”
“你……”
三疤瘌还想骂街,甚至都还想起身再打。
可此刻,浑身不仅像是散了架似的疼痛无比,就连力气都像是瞬间被抽空了似的。
这让他不由着吃惊,秦轩这小子在里面受了三年苦,怎么还比之前更强了呢?
回味着刚才那一脚,让他都不由着心生了害怕之意。
感受着他投来的忌惮目光,秦轩冷冷的笑道:“人都是越活越厉害,可你怎么却越活越不行了呢?就这点力气,还敢来骚扰小莲嫂子?不怕外人知道笑掉大牙吗?”
秦轩的话,可也是一语双关。
不仅嘲讽了三疤瘌身手不行,更还暗讽他那方面也不行。
这让三疤瘌心底的怒火陡然窜了上来,他恶狠狠的看着秦轩:“放屁!老子的字典里就没有不行这两个字!”
“是吗?”秦轩用腰带拍了拍他的脸:“那你要是行的话,就站起来继续打啊。”
“我……”三疤瘌顿时语塞。
一脚都能将他踹翻,那要是继续再打,不得被秦轩打的连亲娘都不认识啊?
见状,秦轩讥笑道:“怂了?”
三疤瘌嘴角动了动:“几年不见,你小子的拳头是比之前更硬了。”
“嗯哼?”
秦轩耸了耸肩,总觉着三疤瘌似乎还想反抗一下。
但事实上,三疤瘌却是空有反抗之心,却无反抗之力了。
他虽然混,但也不是傻子。
再打下去,他可是讨不到半点便宜的。
想到这里,三疤瘌缓缓吐了口浊气:“算你狠,这次我认栽!”
闻言,秦轩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平日里在桃源村耀武扬威的三疤瘌,竟然会这么快就认怂。
不过,既然他已经不敢在废话,那倒也没有再磨叽下去的道理。
一念至此,秦轩沉声说道:“你对别人怎么耍混,我不管,也不想管,但若你今后再敢来欺负我身边的人,那你的下场定会如同这腰带一样!”
咔嚓!
言语间,秦轩双手发力,那根皮子的腰带骤然被他拽成了两截。
看到这一幕,三疤瘌面部肌肉使劲抖动了两下。
他可不觉着他的胳膊腿能有那腰带结实。
遐想间,他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挣扎着起身后,对秦轩说道:“以后在桃源村你是爷!我躲着你还不行嘛?”
“滚!”
秦轩厉喝一声。
三疤瘌咬了咬牙,狼狈的朝着外面而去。
待三疤瘌离开后,杨晓莲暗暗松了口气。
“真险啊,要不是你,恐怕我今天就要被三疤瘌那个混蛋给糟蹋了。”
秦轩摆了摆手:“以后他应该不敢再来了。”
杨晓莲看了看秦轩:“三年不见,你好像变了很多。”
“有吗?”
杨晓莲神色怪异道:“刚才打三疤瘌的时候,有一种让人害怕的感觉。”
秦轩笑了笑:“可能被监狱那种冰冷的氛围给感染到了吧。你也知道,那里没啥好人的。”
杨晓莲摇了摇头:“但你是好人,当年的事情你是被害的。所以就算进去几年,你也不会学坏。”
听到这话,秦轩不由着心中一暖。
而后,他又问道:“对了,刚才三疤瘌说,这里已经不是我家了,这是怎么回事啊?”
杨晓莲叹了口气:“去年,你娘旧病未愈又患了一场大病,为了给她治病,你爹就把这房子给卖了。
当时我们大家伙是想借钱给你爹的,但他觉着还不起就卖掉了,也是那个时候,老刘的大哥娶了老婆,我们寻思一家六口挤在一起不太好,就借了点钱将你家这院子买了下来。”
秦轩眸子摇晃了一下,又问道:“那我爹娘还有妹妹,现在在哪住着呢?”
“他们在……”
话说一半,杨晓莲忽的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险些忘了跟你说正事。你现在赶紧去一趟村西头,你妹妹好像因为治病得罪了老屠夫,老屠夫那性格你应该了解的,要是去晚了,你妹妹可就危险了。”
闻言,秦轩皱起了眉头,不解的问道:“因为治病得罪了老屠夫?什么意思啊?”
杨晓莲焦急的说道:“这事一两句解释不清楚,简单的来说,就是你妹妹这两年跟村里的老医生学了点医术,然后给老屠夫儿子治病的时候出了差错。
刚才我去街上买东西的时候,恰好遇到了你爹,他正焦急的往老屠夫家里去呢,听他讲,好像老屠夫要你妹妹给他儿子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