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小哥，不带着女朋友来试试嘛？”

　　胡子拉碴的棕脸壮汉，吆喝着向凌灵招呼道；

　　女朋友？凌灵略微眯着眼、看了宁昼月一眼；

　　“看我干嘛，今天可是你请客哦？”宁昼月略微移开目光，握着的手轻轻往凌灵腰间捶了一下；

　　“啊，老板，这圈怎么算的？”

　　“十块钱二十个。”壮汉拍了拍身边微型路灯一样的灵能检测仪，“不可以用灵能技昂，咱这可是小本生意。”

　　“来。”凌灵掏出二十块钱，递了过去；壮汉熟络地递过来一堆套圈。

　　两人的手暂且分开，各接过套圈；

　　“女士优先？”凌灵做了个“请”的手势；

　　“你先吧，这样我能好好笑话你一下。”宁昼月双手抱胸，嘴角自信地上扬。

　　大小姐发话了，那就来吧。

　　凌灵打量了下目标：最近的目标也有三米远，多是一些拇指大小的吊坠、摆设之类；

　　再远点儿的话，有瓶装饮料、小盒饼干之类的零食，后一排则是各种类的毛绒玩具；

　　价值高的自然要远一些——遥控飞机，大型拼装积木，小孩看了应该会很心动；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金属制成的饰品；虽然知道不会太值钱，但总归闪亮亮的。

　　“应该……不难吧。”凌灵试着扔出去了第一个圈，奔着一瓶肥宅快乐水丢了过去；

　　……歪了。

　　竹圈落地，咔吧咔吧挣扎几声之后归于平静。

　　“哈哈哈哈……”没心没肺的笑声在脑海里响起。

　　“凌灵，你就不怕过期么……”宁昼月附耳道，“而且热的也不好喝啊。”

　　“只是……练练手……”凌零有些尴尬，奔着又一个最近的花朵吊坠丢了过去；

　　……失之毫厘。

　　“你是真的菜啊哈哈哈……”脑内无情嘲讽。

　　宁昼月不言语，略微后退，看戏一般的表情；

　　“不能吧……”凌灵吸了口气，又连续扔出几个；

　　无一命中。

　　“唉~”魔女发出了辅助看ADC漏补兵一样的叹息声。

　　“我就不信了……”凌灵一次直接把三个对着同一个塑胶摆件丢了出去；

　　然后成功保持了百分之零的命中率。

　　“噗嗤。”一边看着的宁昼月轻轻捂嘴。

　　“宁大小姐，你来试试。”凌灵翻着白眼，“我已经扔了十个圈了，该你了。”

　　“哼哼，我在幼儿园时候可得过套圈第一名的。看好了，这种……唔！？”

　　宁昼月从一堆圈里取下一个，微微掂量了下竹圈，随后有些惊讶地看向摊主：“这圈！？”

　　“啊，小姑娘，有什么问题吗？”摊主笑着应道。

　　“……没什么。”短暂的沉默之后，宁昼月摇了摇头。

　　随后，她深吸口气，认真地将圈一个个扔出去；

　　二十个圈，除了一瓶饮料之外，一无所获。

　　凌灵很想阴阳怪气两句，但看着宁昼月那黑化前兆一般的表情，最终选择了安静；

　　“小姑娘，这瓶奶茶归你啦。”摊主爽快地把那奶茶递给了宁昼月；

　　宁昼月接过，看了眼日期……嗯，还蛮新的。

　　“别那么在意啊，饮料经常要进货的，套到的人还是不少的。”摊主说着，指了指最远处的那几个饰品：“倒是那几个，已经摆在那里快一年咯。”

　　“宁大小姐一定是在照顾小本生意，手下留情了……”凌灵清了清嗓子说道。

　　“略！”宁昼月戳了下凌灵的脑壳，“你自己不也知道这竹圈多不好控制么！”

　　没办法，是竹圈。

　　宁大小姐在贵族幼儿园里练过的是塑料圈，质量均匀；

　　而竹圈……人家竹子又不是为了被做成圈而生长的，自然不可能质量均匀；

　　每一个竹圈的重量更是有差异，想在其中找到规律、手感之类的极难——二十个圈，大概率是做不到的。

　　“呐~我也想玩这个~！”魔女撒娇一般恳求道；

　　“你……”

　　“求你啦~”

　　“……行吧。”

　　“咋也不能渴到你啊。”魔女取过控制权，看了一眼拿着奶茶吨吨吨、带着些许炫耀的宁昼月，“五个圈，肯定能给你拿到那瓶饮料！”

　　毕竟是魔女，应该手到擒来？

　　凌灵暂且未言语，看着魔女扔出第一个圈——

　　空了。

　　“哈哈哈哈哈哈——”凌灵报复般的大笑道。

　　“喂，老娘在给你套饮料，不要不识好歹！”

　　“明明你自己也想尝尝……”

　　“啧，被看穿了。”

　　说着，又扔出了第二个。

　　……空了。

　　很快，五个圈落了一地，一个也没套到。

　　“不玩了！”魔女宛如输了游戏的孩子一般气鼓鼓地说道，“无聊无聊！你自己扔吧！”

　　真正的恼羞成怒……凌灵感觉她没怪自己身体素质不行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了。

　　“这瓶奶茶价值得翻了五倍以上……”宁昼月轻轻晃了晃那商店里常见的奶茶，“呼，就当是花钱买体验啦。”

　　“还有圈。”话是这么说，凌灵也没什么信心；

　　场地太大，竹圈太小，再加上阵阵清风，不中也正常。

　　又扔空了两个之后，凌灵悄悄瞄了宁昼月一眼；

　　……她好像正看着远处的一条银白色手链。

　　手链上有一个月牙形的图案，做工比起其他饰品要高档一点儿；

　　她会对饰品多看两眼，真是难得。

　　那就试一试？

　　凌灵深吸口气，用力将竹圈向着那边扔了出去；

　　……然而因为用力过猛，差点儿扔出界外。

　　“凌灵？”宁昼月歪头看过来，“你这是？”

　　“嘿嘿。”凌灵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稍微调整了下力道，再度扔了下去；

　　这次小力一点——

　　啧，小太多了。

　　竹圈在空中划过一条略显歪扭的轨迹，打在一瓶肥宅快乐水上，随即落地。

　　“想喝的话，一会儿去买瓶冰的吧……”宁昼月摇头。

　　那么远，果然扔不到的啊。

　　但，困难是一回事，去不去做、想不想做是另一回事。

　　凌灵认真地调整好投掷的角度，手腕一抖，将最后一个竹圈掷出——

　　还是歪了。出手的那一刻凌灵感叹道。

　　果不其然，力道偏小，竹圈落地的时候距离那手链还有一定距离；

　　只是它速度保持得还不错，角度也正好，像个自行车轮胎一样骨碌碌地往前滚了一段距离；

　　力道用尽，它宛如一枚竖着的硬币一般，停在了饰品旁边。

　　凌灵刚想说点什么，正好起了一阵微风；

　　不偏不倚，竹圈刚好套在了那手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