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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失言

大宋:我的宰相父亲 刘蓟北 2890 2024-11-15 07:13

  元丰四年七月十七戌时,开封。红莞坊。

  王仲端沉寂了数日后,再一次成为了全城焦点。

  只不过,关键词不再是纨绔、浪荡又或者蒙冤、苦主之类的了,取而代之的是道行,神力、斗皇、斗宗之类的了。

  他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能力以外的资本为零”。

  这全拜天美法师所赐。

  天美法师败走宰相府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江湖上很多传闻,伴随着路边社、风闻社等小报夺人眼球的鼓噪,也传出很多版本。

  流传最广的一个就是,天美法师率众上宰相府讨教修仙之术,遇上王仲端,发现也是道友,于是来了一场斗气比拼。

  怎料在镇鬼这一环节,天美法师力有不逮,险些被反噬。最后还是王仲端出手,才救了他一命。

  这事传成这样,王仲端也是始料未及的。

  他昨日并没有当众揭穿草木灰的秘密,只是私下威胁了老道士一番,为的就是不惹事。

  知识比别人丰富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这种超越大众通识的知识储备很容易引起猜疑或者好奇。刚刚他一下说漏嘴已经惹来了兄长的好奇。

  一不小心说漏嘴或者没圆好就会出事。

  在没能完全把控自己安全的前提下,最稳妥的方式是把自己拉低到和古人一样的维度去解释问题。

  比如说自己的道行高。

  而且既然有小报已经这么说了,王仲端自己就更不用去解释了。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可信度比从自己嘴里说出来高太多了。

  “郎君又出名了。”萩雅笑靥如花地看着王仲端说道。

  “啊?出门?”王仲端迷离着双眼,拎着酒壶,半醉半醒地向萩雅走了过来,“嘿嘿,这次又给你郎君我点了什么鸳鸯谱啊?”

  “外面人都说郎君道行高呢,境界都盖过天美法师了。”萩雅眨巴着眼睛笑道,“郎君道行高?没看出来啊。”

  “没看出来?”王仲端松开了对襟上的结,晃了晃脑袋,不怀好意地也笑道,“有也被你吸干了啊!!哈哈哈!”

  “讨厌,今日不吸了!”萩雅坐在床沿,忸怩地转过身去。

  “你敢?”王仲端听着反而兴起,一个饿虎扑食,就朝她扑了下去。

  约摸半个时辰后,两人比划切磋完毕。

  王仲端仰着头,四脚八叉地躺在床上,大汗淋漓。

  萩雅则是娇羞地把头埋在他胸口,一边画着圈,一边聊起闲话。

  “话说,那天美法师,是真的上你家讨教修仙去了吗?”

  说到这,萩雅一骨碌翻了个身,支起肘子,架着个脑袋好奇地又问道:“以前也没听说你爹爹信什么修仙之道啊。”

  “修仙?哼。”酒消了大半的王仲端想起昨天捉鬼的事情,忍不住哼了一声,“修什么仙,那老道士是我爹爹专门请来的。”

  “请来的?”萩雅更好奇了,又问道,“堂堂相府怎么会和民间道士挂上钩?”

  王仲端听着这个,内心觉得有些好笑。

  相府和道士挂钩算什么?

  还有皇帝自封道士的呢!

  这位道君皇帝现在还在赵顼体内。

  不过很快就要出来和大家见面啦!

  “呵,老东西说我见鬼了,硬要找人来捉鬼。”王仲端看着萩雅天真的脸,果断中断了神思,没好气地回答道。

  “见鬼?”萩雅这下兴趣更足了,直接趴到王仲端身上,捏着他的脸问道,“郎君见了那个女鬼啦?比奴家还美吗?”

  不等他回答,萩雅又嘟着嘴说道:“哦!!奴家知道了!郎君的道行是被女鬼吸干了,跟奴家可没有关系!”

  “你这···”王仲端看着妖精般的萩雅,心仿佛被融化了一般。

  “这遇见的女鬼,不就是你嘛,你这摄人心魄的鬼!”王仲端内心想着。

  没办法,他就吃这一套。

  萩雅这动可以让他上天,静能让他失魂的性子,和初恋一模一样。

  “哎,不是。”王仲端双手环抱着萩雅说道,“我不过就是昨晚去了趟南城,他就愣说我见鬼了。”

  “南城?”萩雅顿了顿,又问道,“是朱雀门吗?”

  说完,她似乎觉得自己问的直接了点,又解释道:“朱雀门外伎馆多,你是不是···”

  “怎么会!”王仲端有些急了,忙补充道,“再往南!”

  “那是南熏门?”

  “嗯。”

  王仲端答完后,萩雅的眉毛跳动了一下。

  “郎君去那干什么啊?”

  “我···我···我就去看看。”

  “中元节大半夜的有什么好看啊?太学?国子监?那晚上也没人啊!”萩雅压根不相信这个回答。

  王仲端还不想吐露他租了个院子搞火浣布作坊的事,他想给她一个惊喜,只能敷衍着答道:“是是是,是没人。”

  “平时我没去过,你又说中元节不能见我,我觉得无聊,就瞎逛逛,就逛过去了···”

  “就郎君一人?”萩雅继续追问道。

  “难不成有鬼?”

  “那看到啥不一样的了吗?”

  “不一样?能有啥不一样?”王仲端想了想说,“最大的不一样就是冷清许多,一个鬼影都没有。”

  “哦。”萩雅仿佛舒了口气一般,“就因为中元节上街,你爹就要来抓鬼?”

  “哎。”王仲端叹了口气,想想还是说了算了,“他说那有凶宅,闹鬼,说我去那了可能见鬼了。”

  “啊?见鬼?那凶宅郎君进去过了?”萩雅舒掉的那口气仿佛又瘪回来一般。

  王仲端愣住了,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想了一会,才想慢慢岔开话题道:“我我不知道哪个是凶宅,你在开封住的久,你听说过吗?”

  “奴家?”萩雅沉默了一会,又答道,“没算错的话,郎君在开封住的比奴家久吧?”

  “怎么会问你奴家来了?”

  “哦哦哦哦,口误,口误。”

  王仲端发现自己又差点说漏嘴了,直接换了个话题。

  “对了,这要成亲了,还没问过你家里人的情况呢?到时候要不要接到开封来一起住。”

  王仲端说完,萩雅又沉默了,眼眶也红了。

  他才发现自己又又又失言了。

  宋朝不比之前,有那么多的奴籍贱籍。

  但凡有办法,也不会送自家女儿来做伎女,而且还不是吃公家饭的教坊。

  问萩雅家人,那不是麻绳专挑细处断,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王仲端不知所措,紧张地搓着手,不知怎么收拾自己的烂摊子。

  可秋雅却突然张嘴了。

  “没什么可回避的,总是要面对的。”

  “奴家是琼州人士,父母早年意外亡故,仅剩得奴家一人,辗转流落至京城,无以为生,最后入了伎馆。”

  “因此···”

  秋雅没说完,就被王仲端一个壁咚给封住嘴了。

  绵长粘连的吻过后,王仲端把她紧紧拥入怀中。

  “不用说了,以后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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