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安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凡,虽然说他妹妹同意跟着林凡回家,但是他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他看着躺在床上的林凡,再看看是周围的居住环境,他就感觉有些不爽。
他妹妹在江家可是宝贝疙瘩,怎么可以做这种破烂房子?
虽说林凡说的要把他新得的宅子记在自己妹妹的名下。
但是江淮安觉得这事,还是有些离谱。
现在女人可是不能单独立户,这要不能立户,那么他们就没有资格可以获得任何财产。
所以林凡的话,他也只不过是当做听听而已。
林凡见他总是盯着自己看,目光之中还带着审视的意味。
就猜到他是在想些什么,无奈之下,只好笑着保证。
“舅哥还请放心,我是绝对不会再做任何伤害汐月的事情。”
江淮安被他冷不丁地冒出这么一句保证来,有种被勘破心事的即视感。
“哼,这样是最好的,但凡要是你敢做出任何一丁点对不起我家妹子的事情,老子是绝对饶不了你的。”
江淮安放下狠话,就出去了。
林凡见他总算是出去了,心中的尴尬也消失了。
想想最近遭遇的一切,他的心情忍不住放松了下来。
心神这一放松,他就慢慢地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他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顿时就看到一个老态龙钟的家伙正坐在自己床边,颤抖着手摸着自己的大腿。
林凡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起身。
这一起身,老人的手就按在了他的伤口上。
“啊!”
他忍不住惨叫出声,惊动了屋里的所有人。
老大夫被他给吓了一下,一哆嗦就坐在了地上。
江汐月赶紧过来,见林凡醒了,顿时松了一口气。
林凡刚刚睡着的时候,她还以为这是因为受伤昏死过去了。
于是便赶紧让哥哥帮忙找大夫,还好现在林凡醒了,醒了也就没事了。
“夫君,都怪我没有给你早点找大夫,不然的话,你也不会昏睡过去。”
江汐月很是懊恼,赶紧坐在床边抚摸着林凡的脸。
还试了试温度,见他没发烧,心中也就松了一口气。
江淮安见妹妹有了夫君竟然忘了其他,连大夫都被她撇到一边去。
只好赶紧凑到大夫身边,把他扶了起来。
“年轻人,你只不过是大腿上挨了一刀而已,又没有伤到根本,养养就好。”
“至于这么一惊一乍的吗?”
“你这腿没事,却差点把老夫这条老命给吓没了。”
大夫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林凡,然后这才继续给他包扎。
一边包扎,还一边叨叨地叮嘱林凡要注意的医嘱。
江汐月有些不好意思,赶紧一一应下,这才送大夫离开。
江淮安见没自己什么事,也就回去了。
见他离开,林凡赶紧抓着江汐月的小手,拉着她坐在床边。
“汐月,是我对不起你,以后我绝对不会再亏待你。”
“等我好了以后,我也会想办法赚钱养你的,一定会让你过上富足的生活,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了。”
江汐月看了林凡一眼,见他满脸的真诚,这才幽幽地开口。
“夫君,我知道你是认真的,但是我真的很害怕!”
江汐月说着,泪水就忍不住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柴门被人敲响,江汐月和林凡互相对视一眼。
这么晚了谁会来找他们?
江汐月赶紧去开门。
就看到唐一剑手里提着礼物,一旁则是站着他的美娇妻林曼茜。
“呃……大侠?”
江汐月自然是见过唐一剑的,但是却不知道他是谁,所以就只能够用大侠这两个词来代替了。
“呵呵,妹子,林兄弟怎么样了?”
唐一剑有些尴尬,他还是不习惯和别人交流。
所以是由林曼茜开口询问的。
江汐月打量了一下林曼茜,这个女人她并不认识。
但是见她和唐一剑两人卿卿我我的,也就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非常的亲近。
所以也就大大方方地请他们两人进屋。
林凡见是唐一剑来了,想要起来,却被他拦住了。
“林兄弟别这么客气,你现在受伤了不宜动弹。”
“我之所以会在这个时间过来,其实是有件事情想要告诉你的。”
唐一剑笑了笑,然后掏出一个小包裹,递给林凡。
林凡不明所以,接了过去,入手却有些沉。
“这是什么?”
唐一剑笑着说道:“打开看看。”
林凡赶紧打开包裹,差点被一道亮光给闪瞎了眼。
“这是什么意思?”
林凡很是疑惑。
唐一剑见他迷糊,只好解释。
“这是从徐家的密地里找出来的,县令说了,这是给你的补偿。”
林凡一听到他这话,就知道这些钱绝对不是那么容易拿的,于是他便笑着看着唐一剑说道。
“唐兄这是过来当说客的?”
“呃,呵呵,哥哥我这还是第一次当说客,没想到就被兄弟给发现了。”
唐一剑略微有些尴尬。
“还请唐兄明说。”
唐一剑才把县令委托他帮忙当说客,让林凡到县衙做事。
“当然就算是兄弟不应允,这五十两黄金也是给兄弟的。”
“所以兄弟没有必要自责,如果不想去的话,可以直接拒绝。”
唐一剑本来就是潇洒不羁的一个人,自然也是不希望自己的兄弟被束缚了自由。
“瞧你这话说的,林兄弟要是不答应,难道我还能强迫不成?”
林曼茜没好气地瞪了唐一剑一眼,然后也不管他们兄弟两个说话拉着江汐月联络感情去了。
“实不相瞒,小弟我现在着实是没有这个想法。”
“可能老哥不知道,小弟以前把家产全部都败光了。”
“所以现在就只想着一心发展家业,至于以后的事情,只能以后再说了。”
唐一剑倒是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的。
安心置业本来就是男儿该做的事情。
他现在身边就只有林曼茜一人,又是个富婆,自然不用为钱财担忧。
更何况这件事情和他又没有多大的干系。
他本来就是受委托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