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杀神皇子:开局迎娶疯批郡主

第31章 什么叫大虞诗圣?(后仰)

  “布政使叫什么?”

  陈斯年也给自己卷了一张饼,继续问道。

  冬荷已经开始炫第二张。

  显然,这个妮子钟爱美食。

  只有在吃好吃的时,她的话才会变多,表情也丰富起来。

  “记得好像叫吴天?”

  “吴天?好名字,无法无天。”

  冬荷点点头,一边咀嚼,体会肉酱的醇香,一边回忆道:

  “记得之前王爷说过此人……当真是无法无天,好像在省内大肆敛财……要不是他家和已故王妃沾亲带故,王爷可能早就把他拿下了……”

  陈斯年听到这么个消息,狭长的眸子瞬间眯起来:

  “冬荷,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冬荷一脸的无所忌惮:

  “这件事,但凡在府上当差的,或多或少都知道。”

  “只是大家心照不宣地不议论。”

  陈斯年点点头。

  那应该就是确有此事。

  镇北王可能在给吴天留面子。

  后者怎么想不清楚。

  但布政使大人的这位侄子,恐怕并不担心,还如此大摇大摆地出入闹事,一副天王老子的模样。

  有点意思。

  北三省,也是一个庙堂。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就有斗争。

  “哇!吴少的诗句,简直是冠绝古今!”

  “简直是诗才满腹,我辈不及!”

  “吴少,吴少,要不趁着雅兴,再写几首?”

  吴厚德却是摆摆手,大言不惭道:

  “唉,偶得佳作而已。”

  “再写下去,可就没了那功夫。”

  说着,他后辈朝椅子上一靠,双臂环抱,装出大诗人的模样。

  陈斯年更加好奇,便起身走过去,打算瞧瞧写的到底怎么个好法,这些读书人再没骨气,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吧?

  然而这一看,陈斯年当场愣住。

  “观菊幽谷中,深林见小溪。”?

  什么几把打油诗?

  都不如打油诗!

  驴唇不对马嘴,对仗都不会?

  依托答辩,连喊麦都不如。

  等等!

  这特么不是个艳诗?

  随着那位李青书悠悠地将诗歌朗读出来,一众读书人脸色微变,但很将鄙夷掩盖下去,竟然全都站起来牌手,大叫道:

  “好!”

  “吴少好诗才!”

  “竟然一诗两用……嘿嘿,在下拜读一番,粗浅地认为,吴少诗中的菊……呵呵,此菊非彼菊吧?”

  吴厚德见竟然有人能懂自己,立马露出猥琐的笑容:

  “好,你小子不错,跟我到府上吧,以后就当我的客卿幕僚。”

  那人一听,直接跪在地上,咣咣磕头:

  “多谢吴少!”

  其他人皆是一脸羡慕地看着这小子,拍马屁真能当差啊。

  进了吴府,那以后没准就能接触到布政使,前途不可限量!

  众人皆是嫉妒眼红,心中更多的不甘。

  对着一句艳诗这般吹捧,能换来什么?

  心中再酸涩,也只能默默咽下,重新对着吴厚德吹捧起来。

  陈斯年在旁边静静地观察,摇了摇头,叹口气。

  这大虞的诗坛,可能没救了。

  倘若北三省的读书人,都是这般风气,他们若是成了官家,只怕是镇北王以后的统治会从内部瓦解。

  见微知著,不能不往坏了想。

  或许是陈斯年的叹息声有些大,表情也与众人格格不入。

  或许是士子们没能得到入吴府的机会,急需找一个宣泄口。

  那李青书瞧见陈斯年一脸的担忧,还带着丝丝唾弃,拿着那张写着诗句的纸,指着他怒斥道:

  “你小子到底什么意思?”

  “怎么,看不起吴少的佳作?”

  “哪怕只有一句,也足够我们幽辽读书人品味三个月!”

  “就是就是,他一脸杞人忧天个什么劲?”

  “你算什么东西!”

  “知不知道吴少是谁?”

  “你还瞧不起吴少?你会写诗啊?”

  陈斯年环顾这些读书人,痛心疾首。

  他当然没有什么大爱博爱,替整个大虞担心。

  还是那句话,北三省读书人若如此这般没有脊梁,镇北王还谈什么宏图霸业,最终不过是人才凋零,无人可用。

  “你小子哑巴啊?说句话!”

  “吴少这句诗,必将流传千古,而你则是一个根本不会留下姓名的草包!”

  “长得跟娘们似的,也配出现在满月楼?”

  “滚出去,这不是你这种纨绔该来的。”

  他们疯狂地宣泄心中的不满与烦闷,只是不对吴少,而将对象换成了陈斯年。

  后者从始至终地都面色平静,直到再度有人喊道:

  “你小子看不起谁啊?看不起吴少?有种你写一句啊!”

  “好!”

  一个字,铿锵有力,声若洪钟大吕。

  在场一众士子皆是震惊,双眼瞪大,面面相觑。

  “他刚才说什么?”

  “他要写诗?”

  “哈哈哈,没记错的话,他来的时候还问,墙上挂的字画是什么意思!”

  “连满月楼的规矩都不懂,也敢在这装腔作势?”

  “别管你是谁家的公子哥,在吴少面前不过蚍蜉!”

  吴厚德也看了陈斯年很久,但并不感兴趣。

  实际上,他看中了一旁的冬荷。

  于是,一个邪恶的想法从心底升起。

  吴厚德眼露邪光,对陈斯年说道:

  “小子,给你个机会。”

  “你写出的诗句,和本少的比一比,让大家评判一番。”

  “若是你的更好,想要什么,我随便你挑。”

  “但你要是输了……呵呵,这个丫鬟,就归我了。”

  陈斯年平静地摇了摇头:

  “她不是丫鬟,更不是物件,不会成为赌注。”

  “我更不想和你比。”

  话音落下,陈斯年抓起桌上的狼毫,洋洋洒洒地动笔。

  上一世,他就练习书法,软硬笔都到了门槛的地步。

  在书法大家面前不值一提。

  但寻常人绝对会被惊艳。

  狼毫在白纸上笔走龙蛇,铁画银钩。

  陈斯年狭长的眸子,抬眼看向那墙壁上的“菊”字,双眼微眯,下笔如有神。

  几息的功夫,一首名作赫然出世。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有人瞧见白纸黑字,缓缓念出。

  全诗都在写菊,却没有一个“菊”字。

  杀!

  酒楼内,众人只觉得杀气腾腾,阴风习习,肃冷阵阵。

  初夏六月,幽辽也该温暖宜人。

  可此时此刻,他们也觉得背脊发凉,汗毛倒竖。

  那力透纸背的字句,不仅隐藏着野心与雄浑,更像是对他们这些趋炎附势的读书人的责骂与呵斥。

  就连那吴厚德,看着诗句也不自觉地低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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