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仙仙盯着霜蓉一伙人,郁闷坏了,那陈夫人不像是个坏的,怎么就让陈风那个坏东西娶了去。
自己这情况也没处说,那天的饭菜肯定有问题。
只能吃个哑巴亏。
霜蓉他们几个看了看菜单,霜蓉一惯是少食的,她今年十八,青梅也才二十,小东今年只有十三。
所以没必要点太多东西,现在正值秋末,适合吃些暖胃驱寒的东西。
但出来下馆子,就是想吃个味道,吃个新奇,不然真想滋补还是家里做的放心。
她想了想,唤来了店里的伙计,“来个小份的鹅肝,小份的炸蘑菇,小盅的花胶猪肚汤,再来二十个羊肉饺子。”
“好了勒,贵夫人您稍等,马上给您上上来。”伙计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刚才这位可是报了出身的了。
她这身份在京城的大户人家里可能不算什么,可是在他们这升斗小民眼里那就是顶级勋贵。
不一会儿,菜就上桌了。
看得出来,饭菜很用心,那鹅肝用的都是肝尖,炸蘑菇上香料撒得也很足,花胶猪肚汤就不用说了,里面的花胶猪肚都塞得满满当当。连饺子一个个都和模子里印出来的一样。
霜蓉几人看着也是食指大动。
霜蓉先吃,她吃了五个饺子,喝了碗汤,吃了点鹅肝和蘑菇就放下了筷子,并示意青梅和小东开吃。
小东和青梅没让霜蓉等多久,三两下就东西吃光了。
霜蓉找来掌柜,正准备结账,掌柜的却说:“贵夫人,您这桌的饭菜小店就不收钱了,还要多谢您及时出面摆平麻烦。”
霜蓉也没有过多客气,带着人就继续出去逛街了。
等霜蓉一行人出了门,之前那发声的书生和掌柜的就碰到了一起。
“还是肖管事你有眼力劲啊,不然我们酒楼又是一出麻烦。”掌柜的对那书生说。
“唉,现在是多事之秋啊,前几天二老爷被人杀死在我们自己的福临客栈。现在京城这边各种人鱼龙混杂。大老爷叫我多多看管这边的店。果不其然,今天发生了这事。”那书生也感叹到。
“是啊,二老爷怎么突然就被人杀了呢?他虽然有些恶习,人性格还是不错的,不至于要被人痛下杀手啊!”掌柜唏嘘到。
“哎呀,不知道啊,你也小心点,现在什么人都有,有时候杀人是不需要理由的。”那肖管事感叹到。
……
正如霜蓉所想陈风也带着几个手下在外面酒楼吃饭。
这次吃饭主要是庆祝杨三水这几天被抽调然后回归他们团队。
“老大,我先敬你一杯,新婚愉快!这几查案查得紧,连你的婚礼都没去参加,实在是不好意思。”酒菜还没点,杨三水便倒了杯茶敬了陈风一杯。
“没关系,公务要紧。”陈风向小二招了招手,“来,点菜!”
“好了勒,客官,您要点些什么?”店小二毕恭毕敬的跑了过来。
“来坛地瓜烧,搞份红烧肉,来只卤水鸭,搞碗骨头汤,再炒个鸡蛋。来两屉馒头。”说完摆手,让小二赶快上上来。
“对了,三水,肖二郎那个案子怎么样了?”华光路问杨三水。
“不怎么样,可能会变成悬案,那个肖二郎的人际关系太复杂了,太多的东西需要调查,太多的调查没有结果。”杨三水叹了口气。
酒和馒头先被上了上来,
郑天宝拿了个馒头,先咬了一口,“那个肖二郎平常为人怎么样?”
“这你可就问对人了,”杨三水喝了一口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几天,我几乎从他出生到死都调查个遍。”
红烧肉和卤水鸭接着上了上来,“先吃菜吧,接下来慢慢说。”陈风夹了块肉放进嘴里。
“肖二郎是京城本地人,父母是做酒楼起家的商人。”杨三水又喝口酒,“他父亲与母亲关系很好,他父亲即使赚了钱也没再娶小妾。”
“肖二郎父母膝下只有两个儿子,他哥哥肖大郎长他十二岁。他算是他父母老来得子,所以备受他双亲疼爱。”杨三水夹了一大块鸭子,咬了上面一块肉。
“肖二郎孩童时期也确实要比他大哥肖大郎招人喜欢,他大哥有点老实木讷,而他显得更聪明伶俐些。对周边的人也更热情一些,这时候家里伙计和周边的邻居对他的印象都挺不错。”
“而且有一次,他光明正大的制止了邻居张阿婆贪小便宜的行为,得到了大家的一治赞赏。”
“到了青年时期,肖二郎因为考过了童生,他父亲托关系给他在工部找了个小吏的事做。”
“就是这个时期,他因为见识许多贪赃枉法的事,又因为晋升无望,开始日益堕落。”
“他开始不思上进,日日无所是事。就在这个时候,又传来了噩耗,他父母和发妻在短短一年内接连因病去世,给他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给他打击更大的是,因为他哥哥肖大郎一直跟着他父母经商的缘故,他父亲留下几家酒楼都被他哥哥占据,分家产时只给他几个小铺子。并且他哥哥还是以他发妻已死无后的理由占据的。”
“之后,他连工部的职位都辞了,一直流连忘返于赌坊和花柳巷。也到处欠债,铺子也卖得只剩下了一处。”
“不过还好,可能确实是对他有所愧疚,他总能从他哥哥那要得到钱,从邻居那里欠的钱和花柳巷欠的钱也都还了,只欠了赌坊那里的钱,尤其一个广进赌坊那里欠了十八银子。”
“不过,他死后他哥哥肖大郎把他的那些欠债也都还了。”
“他死的那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所以一直没有头绪。”
华光路给陈风满上酒,“那锦衣卫和大理寺有怀疑的人没有?”
“现在大理寺的人早就放弃了,只有锦衣卫的庄秦庄都头还在坚持不懈,他一直怀疑是当时住在客栈里的几个人,因为从当时死亡现场的布置来看,一定是有所目的的。”
“而且当时在客栈里的那些人恰好或多或少都和肖二郎有些关系,有些人还是有仇的,所以是庄都头重点怀疑对象。”
“难怪那个庄都头还怀疑了我,还把我叫过去审问了。”陈风笑到。
“庄都头也太一根筋了!”杨三水说,“就是他害得我在外面搞这么久。”
众人一通哈哈打着,就酒足饭饱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