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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重回故土

大夏之帝国余晖 常落尘 2900 2024-11-15 07:36

  陈尚中举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陈宽海的耳朵中,陈宽海有些诧异,这中举不会是李常的功劳吧?吏部尚书刚好和科举沾点边,如果真的是李常暗中操作的话……

  陈宽海捏了一把冷汗,赶紧写书送给了李常。

  此时的李常正坐在院子中安安静静的喝茶,看完陈宽海写的信,哈哈大笑。这老小子竟然怀疑是自己暗中操作让陈尚中的举。拜托乡试的考官又不是他,他就是个科举的考官不是。

  于是李常大笔一挥,你得相信你家陈尚不是?

  这几个字给陈宽海气的一口老血都快喷出来了。

  于是便没有再理会他了,反倒是拿出来了那封信。那封陈言写给陈尚的信,既然陈尚举人已中,是时候该回云州看一眼陈言了。

  烟淮河畔,陈尚和陈澈正坐在那里,看着远处的河灯,陈尚对着陈澈说了一句话:“陈叔叔,你说,人死后是不是会变成天上的星星啊?”

  陈澈脸色很严肃的说道:“人死后会变成星星的,京都降龙寺的法师就是这么说的,天上的一颗星星代表着一个人。”

  “我觉得天上的星星,好温暖啊。”陈尚道。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再加上烟淮河上有些凉气。现在已经接近于冷了,陈澈实在不知道陈尚的感觉为什么会是暖和的。就连他都已经将衣服给拉紧了起来,而陈尚还是那副样子。

  也许是太兴奋了的缘故吧。

  “尚儿,今天中举在京都城玩了一天开不开心?”陈澈坐在陈尚的身边问道。

  全然不顾他们脚下就是冰凉的烟淮河水。

  烟淮河上,有一对人正静静的看着他们。

  “这个是陈澈大人吧。”是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身穿一副青衫,头上戴着一顶乌纱帽。看样子是一位七品的官员,而且还是都察院供职的官员,怀中正抱着一个美人。

  正是这烟淮河青楼的头牌沈雨微。

  “好久都没有看到过陈大人了,还有点想他呢。”沈雨微打趣道。何语淡淡一笑,“你什么时候不做这密探了?”

  “明年,或者再过两年,等我人老珠黄了之后。”沈雨微双手撑着香腮看着何语,好似一副祸国殃民的美人的样子看着何语。

  自从三年前,隆庆十四年那场仗结束之后,何语就被隆庆皇帝从天察卫的地牢之中给扔了出去,扔到大街上愣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被放了出来。那天晚上打晕自己的就是天察卫的人。

  而兵部侍郎石豪和那个燕国的公主确实是一个交易的关系,燕国公主为了自己的人生自由彻底的葬送了北燕以后近三十年的未来。至少是对大夏三十年的未来。

  事情结束之后,北燕以和亲的名义将这位公主送给了大夏,祈求大夏不要发兵北燕。

  而她现在正在兵部侍郎石豪的家中悠闲的过着官夫人的生活,这倒是也没有毛病。

  直到现在北燕都不知道那个消息是谁给泄露的。

  不过现在的一切都不重要了,就算知道了现在的北燕也没有报复大夏的能力了。

  “烟淮河上渡情缘,相思缠绵两相难。谁道北风吹燕去,明年还看去年花。”——陈尚《渡烟淮河》

  回到都察院之后,陈宽海神神秘秘的将陈尚给招进了屋子里拿出一封泛黄的信放在了陈尚的身前。

  “你收拾一下,过几日回云州一趟。”陈宽海的嗓音之中充满着沉稳和决绝,让陈尚完全没有任何犹豫以及质疑的余地。刚好,回云州看看父亲也是陈尚的意愿。

  “这封信你就先拿着,到了云州再打开。”陈宽海说完挥挥手示意陈尚可以出去了。

  陈澈站在门外,按照陈宽海的眼神示意下没有跟上去。“你进来。”陈宽海对着陈澈说道。

  走进了门,陈宽海将书房的门给轻轻关上,看着陈尚慢慢的消失在视线内,一言不发。

  “你觉得陈尚这个孩子怎么样?”陈宽海轻声的问着他最相信的下属,是的,陈宽海将陈澈安排在陈尚的身边是有目的的。

  一是为了教导陈尚为人处世的道理,也是为了观察陈尚的人品以及人性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一个能够担起大任的人。

  很显然,陈尚在陈澈的眼中算是及格了。

  “回大人,陈澈以为陈尚能够体察民间疾苦,能够为民谋取正义是一个合格的人。”陈澈一丝不苟的说道,很明显,陈尚和他这么长时间的情谊让这位四品官员也认可他。

  陈宽海挥了挥手坐在了椅子上,“兄长啊,宽海没有丢你的脸,宽海把尚儿给教导好了,还考上了进士啊。”

  陈澈站在原地,他现在已经明白了为什么今天晚上陈宽海会有这个异样了,再加上最近要去云州,他大概就已经猜到了什么。估计陈尚的父亲,陈言应该是去世了。

  陈宽海所以才会发此感慨的。

  听到回家的消息陈尚开心的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这位大夏年轻的举人竟然抑制不住回家的冲动了。陈宽海看着陈尚高兴的在房间之中收拾着行李心中不免的产生了一种悲凉的感觉。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在树下发起了呆。

  很快,一辆马车就走过了北直门,那正是杨群得胜归来时走过的门。而他们此行的目的是去回到云州见一见故乡。

  “故乡长楹落两峡,一江横过云州界。大雪依檐落飞絮,泪目斜看夕阳归。”——陈宽海《过云州界》

  陈宽海看见云州边界的界碑,坐在马车上的他心情就如同一个随风飘荡的柳絮一般。又想起自己几乎每次回家的时候都是在大雪季节,于是他才发出了“大雪依檐落飞絮”的感慨。

  离开家乡为官已经这么多年,自己到底有没有好好的在家乡待过一段时间?有没有认真的体会家乡给他的温暖和亲情。而如今,自己的亲人相继离世,也不曾回到家乡看望。

  陈宽海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的回忆起以前在云州的日子。小的时候和陈言以及同村的小伙伴一起玩耍的时候。这位都察院左都御史陈宽海,竟然在马车上睡着了,不仅睡着了,还落下了眼泪。

  经过几十天的奔袭,马车可算是到了云州城外的一个小村庄里。这里就是他陈宽海的家,以及陈尚的家。

  “尚儿。”陈宽海尝试拦住陈尚。

  “爹,爹,爹!”马车刚停稳,陈尚就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往屋子里跑去,还大声呼喊着自己的父亲。

  这一举动也惊扰了附近居住的邻居。

  一个老太太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是宽海?”老太试探性的问了一句。陈宽海赶忙上前扶住老太,“是宽海,是宽海。”

  “言儿死的时候,你怎么没回来啊?”老太又问道。拍了拍陈宽海的手背。

  陈尚兴冲冲的推开门,闯进内屋想看看父亲。却不料将门打开的时候一道厚重的灰尘铺面而来,陈尚被这灰尘呛到了。

  灰尘落下,这才发现原来屋子里早就没有人住了。

  “爹!你去哪里了?”陈尚急了,开始到处找陈言。整个大院都翻遍了,就是没有陈言的踪迹,最后他在祠堂中看见了陈言的牌位。

  “昏鸦老树遮月影,碧水池塘年年青。一年风雪东来过,回看已是去年人。”——陈尚《忆叔伯探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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