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辽皇帝的新年过得比较惨淡。
辽阳府因为城内埋了很多地雷,被废弃。中京城内同样埋了很多地雷,导致被废弃。金兵只能在城外扎营。附近的人口和粮食也被劫掠一空,再守着这个地方实际意义已经不是很大,只能当作一个预警前哨。
汉军虽未有攻入上京,但是很多金人还是选择了离开,退往漠北。上京的人口一下子减少了很多,新年的气氛变得冷清了起来。
汉军占据着承德县并未退出,而且禁止私下互市交易,让大汉商人不得前往北方地区做生意。特别是精盐、钢铁、茶叶一类的物品都被归为违禁商品。此举导致北辽能获得的物资数量大为减少。
北辽只好腆着脸跟西夏示好,向西夏恳求交换粮食、青盐和钢铁。梁皇后也觉得可以从中捞一笔,就只答应了粮食和青盐的交易,而且价码开得比平时高很多。北辽皇帝无奈地答应了。
……
吉洪王爷安排了不少探子装扮成汉人模样,带着国师混进了燕州。国师同样也穿着汉人的服装,看起来像个汉人一般。国师的面部也带了副面具用来遮挡真实面貌。他们在燕州开了一个门派—逍遥派,逢人便说自己掌门的北冥神功如何如何厉害之类的话语。
为了避人耳目,他们并没有一上来就挑战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帮派。而是打算先从一些小帮派下手,先搞出点名气来。稳固自己在燕州的地盘和身份之后,再进一步踏足中原武林。
……
“掌门,我已经摸清楚。这燕州有大大小小的帮派二十余家。他们所涉及的行业都差不多:保镖、押车、开武馆、开赌场、开妓院。听说有一个铁掌帮,其帮主拥有一副特殊的手套,很是厉害。两只手套上分别嵌有一颗红宝石。”
“下战书。”坐在一旁的通译说道。
“是。小的这就去办!”
……
第二日,逍遥派燕州堂堂主带着几个喽啰,直接去铁掌帮的武馆找茬,下挑战书。
铁掌帮的一名弟子看到这些进来的人面相不善,于是伸出手拦着他们问道:
“不知这几位要找谁?”
“不找你!”说完,堂主就是一脚将那名弟子踢开。
“滚一边去!”
其他正在练功的弟子一看这情形,立即都围了上来。似乎想打群架。
“哟呵,你们想一起上吗?那来吧。”
“干什么?干什么?”从那群弟子后面挤上来一个人。
看了一眼在一帮抱着肚子打滚的弟子,说道:“先扶他进去疗伤。”
那人双手抱拳行礼道:“这位兄弟,不知道您到鄙帮武馆要找谁?”
堂主看了看这个中年人,皱了皱眉头问道:“你是谁?我凭什么告诉你?”
“鄙人姓代,是铁掌帮此处武馆的教头。请问您是?”
“哦~~原来是代教头,果然是代别人授课。”
逍遥派的一众人等都笑了起来。
代教头压住了心中的怒火,依旧客气地问道:“鄙人自是代别人授课。只是您尚未告诉鄙人您的名号。”
“我们是逍遥派的,过来找你们帮主有事。闲杂人等让开!”
逍遥派?下面的众弟子都相互看了看,好像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代教头说道:“帮主今日不在武馆中,要不请这位仁兄改日再来吧。”
“我们没时间跟你废话。快去通知你们帮主过来。”
代教头心里很不高兴:这铁掌帮在燕州大大小小的帮派中还算是出类拔萃的。哪能凭他们这样呼来喝去的?
“你们逍遥派,今日是来踢馆的么?”
“踢馆?我们都懒得踢。就找你们帮主有事。如果还不派人去找你们帮主,我们踢踢馆也无妨。”
“小子,你口气也太大了些!”
“哼!上!”堂主身后的喽啰都冲了上去。
这些喽啰也是北辽探子们装扮的。这些人整天在生死关口,那杀人的技巧绝对熟练。虽没有动刀,但是出手必是狠毒。那些普通弟子哪是这帮人的对手。不一会儿,练武场上,就躺倒了一大片。剩下的几个被吓住了,有一两个机灵的,从侧门溜出去报信去了。
堂主正右手掐着代教头的喉咙,问道:“怎么样?我说踢馆就是随便闹着玩玩吧?”
“你们是哪里人,出手为何这般狠毒?”
“江湖只有胜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说完,堂主一腿把代教头踢开老远。代教头一头撞在石阶上,晕了过去。
“去,拿凳子过来。我坐着这里等他们。”
喽啰跑到堂屋内,拿了把椅子过来,还顺带给堂主端了壶茶水过来。
“嗯,不错。够机灵!”
等了一会儿,就有一个大汉领着一帮人冲了进来。这些人身上都配了刀剑之类的武器。
堂主看了领头的大汉一眼,轻蔑地问道:“你就是铁掌帮帮主?”
铁掌帮帮主对那位堂主的态度甚是不满,也不搭理他。看了看练武场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
“去,把他们都抬到后面去医治。”
“没事的,休息一会就好了。我们出手是知道分寸的。”
“你说你是逍遥派的,我此前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个门派?”
“江湖上的门派如此之多,你们能记住的能有几个?所以今日打算让你们记住我们。”
“哼!我今日要给你点颜色看看!”
说完,大汉奔向堂主,直接一掌就朝着他劈去。堂主一闪身,离开了椅子,掌风劈到椅子上。椅子瞬间分成两半。
“不错,不错,有两下子。”堂主把手中的茶壶扔向了帮主。
帮主直接一拳就击碎了茶壶,借着那股刚劲向堂主打过去。堂主伸出右掌接住帮主打过来的拳头,手一握,然后顺势一带。帮主立即感觉到拳头被握力握得生疼。立即松开拳头,抽手,不过身体已经被带向前方。堂主弓起腿,用膝盖向帮主的肚子顶去。帮主躲闪不及,腹部被膝盖直接顶中,一下载瘫软在地上。
“帮主!”“帮主!”“帮主!”
两个手下冲上去扶住了帮主,其他几个护卫在帮主前面。
“真是不中用,我本来是下战书的。现在看来根本不需要掌门出手了。”
“阁下的武功在下佩服。我们约日子再战一次。”帮主忍者腹部的疼痛说道。
“可以啊!不过帮主最好带着那副宝石手套出场,让我也涨涨见识。”
“好!一言为定!”
最后双方约定五日之后,在燕州东北面的亮马河一战。此次约战很快在燕州的帮派中传开了。这些帮派都不知道,逍遥派为何许人所开,都想借此次机会了解一下对方的实力。
……
“掌门,我去摸了下铁掌帮的底细。铁掌帮帮主的武功连我都不如。此次您就在一旁观战吧。等我赢了他,把手套夺过来给您。”
“好。”
国师自然是觉得:自己的能量消耗越少越好。
……
五日之后,亮马河畔。逍遥派早早地就到了决斗地点。国师坐在轿子里面没有露面。堂主则骑着一匹马。
远处一群人正在走近,领头的是铁掌帮,后面还跟着很多其他燕州的帮派。还有一些过来看热闹的人。铁掌帮的人走到近前,大声喊道:
“前面可是逍遥派的人?”
“帮主!这才几天,怎么就不认识了?”堂主轻蔑地回答道。
“好!这是我请来做证的几位前辈。大家既然在此决斗,生死自负。”
帮主一指身旁的几位老者。
“可要签文书?画押么?”
“自然是要的。不然官府是会来找麻烦的。”
“好!把文书给我看看。”
帮主递了文书给堂主。堂主看了看,便签字画押,交换给旁边的老者。
“各位前辈,可要公平公正哦,不要偏袒哪一方。”
几位老者一起说道:“这是自然。现场还有这么多人看着呢。”
“帮主,今日可是要戴手套出场?”
“正是!你也可以自选一件武器,或者什么武器也不要。”
“嗯。那我就选我自己用的剑,可以吧。”
“可以。”
“其他人等,还请散开。不然到时伤着谁,我们可不负责任。”
话一说完,那帮围观的人便远远散到四周。
俩人站定,双方相聚五米左右的位置。堂主慢慢拔出长剑,帮主则慢慢拉开架势,手上已经戴上了那副特殊的手套。
堂主现在还不清楚那副手套有哪些特殊技能。不过肯定是可以直接抓住刀剑一类的武器而不伤手的。自己还是需要注意别被对方抓住了长剑,不然后面就挺麻烦的。
俩人开始相互盘算和打量起来,都不愿先出手,而是笔画着招式围着中心开始转圈。等到帮主面向太阳的时候,堂主举剑便朝帮主的胸部刺去。
帮主立即伸出左手,便要抓住此剑。堂主立即收剑,近身前去,用左手成掌向帮主的胸部打去。帮主立即右手伸出想抓住堂主的左手掌。就在帮主快要抓住对方左手的时候,裆跨挨了对方腿部猛烈的一击,立即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