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三艺茶馆,一层是大堂,看得出是复式结构,天花板和地面距离至少十米。
二楼中间被掏空,下面一层是敞开式的大堂,用来招待来宾,二楼看上去是三艺茶馆的办公场地,此时却没几个人在那里办公,想来应该是全都忙着接待,才显得冷清。
这时柳小青走上前来,带着程雪和张小白在这里逛了起来。
三楼开始到六楼,是三艺茶馆的三个主题馆。
装修风格和大堂无异,下面一层是敞开的大堂,用来招待散客和一些专门来这儿消遣的客人,楼上称雅座。
只不过这个雅座比较简单,大都是一些用屏风隔出来的单间。
至于真正的单间,只有两间。
那是用来招待一些特殊的贵宾的地方,必须提前预定不说,还必须得有一定的身份,这点倒是有点类似VIP的意思,让张小白颇感惊奇。
张小白看着热闹的场面说:“小青,这里怎么看起来不像是说书的地方呀?”
柳小青说:“今天三艺茶馆没有音乐馆和舞蹈馆,全都临时安排成了文学馆接待来宾,还加了两层楼。”
“这么多人,看来姽婳的号召力真的不错啊!”程雪惊讶道。
“肯定啦,姽婳姐的歌后名头可不是白来的。”
张小白说:“带我去原来的文学馆看看那些说书的场地吧。”
柳小青闻言点头,带着两人来到大楼的五楼。
这里和刚刚看过的地方相比,显得冷清的多。
不过一看就是说评书的地方,红色背景的舞台上有一张木桌,木桌后面大大的字体写着:故事来源生活!
舞台四周,还有两部摄像机正在调试。
张小白认为这摄像机应该是提供给楼下和楼上的投影使用的。
跟现场直播的道理一样。
柳小青说:“这里是姽婳姐邀请的嘉宾才可以入座,所以现在人还不怎么多。”
张小白对程雪说:“小雪,要不我们在这里坐一坐吧。”
程雪点头,和张小白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
柳小青问张小白:“小白,你想喝什么茶?”
张小白随口说:“来个最原始的茶,让我感受下观众的体验感。”
柳小青笑笑,然后吩咐一边的服务员上茶水。
不一会儿,三个盖碗茶杯端了上来,还带了一盘瓜子。
服务员介绍说,这三杯茶是高沫茶,店里的招牌。
张小白道了声谢,端起茶杯学着古人的模样喝了一口。
“呜!”
差点没把茶水从嘴里给喷出来。
所谓的高沫茶,让他极为无语。
啥叫高沫?
碎茶沫。
没有一片整的茶叶,这就叫高沫。
至于说加个高字,和诸多广告一样,纯修饰用语,放在心上就输了。
张小白承认,他输了。
喝着这一口下去,糊的满嘴难受的高沫。
但如果把高沫难受的感觉撇去,那茶水还真不赖。
闲磕着瓜子,时间过的飞快。
进来的时候人不多,随着时间推移,渐渐热闹了起来。
上雅座的人极少,多是凑在大堂,三三两两一桌,没人高声喧哗,都轻声细语的,让张小白大赞客人的素质之高。
时间来到三点,从外面进来一个身穿长袍的中年男人走上台去。
柳小青说:“这是店里安排的节目,给大家先解解闷子。”
“啪!”
一声方木敲击桌面的响声响起,众人视线齐聚在舞台上。
中年男人跟大家打了声招呼,然后开始念叨了起来。
张小白侧耳听了一会儿,连连摇头。
说的啥玩意儿?
分明就是在念经嘛。
这样的评书先生,生意能好才怪了。
瞪着眼瞅瞅四周,整个茶馆大一半的人都仍然在聊着自己的事儿,只有少数几个人在侧耳听着,只不过面上也是双目微阖,也不知是不是睡着了。
好嘛,这哪是来听说书的啊,分明就是当催眠曲的嘛。
幸好,时间很快就来到下午六点。
覃姽婳来了。
她带着张小白和程雪先去楼上吃饭,吃完了饭又沏了壶茶。
茶还是高沫茶,只是高沫被隔走。
这么一喝,味道不错,可总是感觉少了什么。
“是不是感觉这茶没有下午喝的那么醇厚了?”覃姽婳问道。
张小白点头,“是这么个意思,看来这高沫茶还是要有茶沫才是原味。”
“其实这是上好的茶叶,店里采购回来再次烘烤,磨成了末以后又经过特殊炒制,才有这么香醇的味道,口感虽差,但茶水却让人口齿留香。”
“我不懂这些高深的茶道,只知道味道好与不好。”
覃姽婳笑笑,换了个话题。
“《盗墓笔记》我已经给孙先生了,今晚由他来说这本书。”
“不会是下午念经的那位就是孙先生吧?那我建议你还是推迟算了。”
覃姽婳摇头一笑,“不是,那个赵先生是替孙先生打下手的,平时没有上过台,今天下午是临时登台打发大家时间的。”
“不如让大家伙聊聊天,那故事说的,差点没让我睡过去。”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
回到四楼,覃姽婳带着张小白三人进了楼上的一个房间。
房间正对舞台,居高临下。
茶水沏好,田玉婷才姗姗来迟。
田玉婷一进门,便对程雪带有抱怨的语气说:“小雪啊,你这次可是把我们给搞惨了。”
程雪疑问:“田总,怎么说?”
“你不要《最佳歌手》奖项,我们根本选不出一个可以拿奖的歌手,你看我们开会两天,到现在也拿不出一个人选,部里那位都发飙了。”
“哦,那真是不好意思,不过我真不敢要这个奖项。”
“唉,我也理解你的做法,换成是我也不敢要,让他们去发愁吧,反正我明天也回去夏城市了。”
柳小青问道:“妈,你那么快就回去了吗?我明天可是开始录制小白写给我的《天上人间》哦。”
“那我就再等两天,我宝贝女儿出道的作品,我这当妈的怎么能不在场呢。”
这时,楼下的舞台上。
身穿灰色长袍的孙先生登台了。
只见他对着台下观众弯腰作揖,然后手里拿着方木,在木桌上敲了一下。
“话说,50年前,长沙镖子岭,四个土夫子正蹲在一个土丘上,所有人都不说话,直勾勾盯着地上的洛阳铲……”
“洛阳铲为何物?”
“既是盗墓工具,又是考古工具,形状是不圆也不扁,长20至40厘米,直径5至20厘米,装上富有韧性的木杆后,可打入地下十几米,通过对铲头带出的土壤结构、颜色和包含物的辨别,可以判断出土质以及地下有无古墓等情况。”
台下有人接嘴,“就是一把像铁锹的玩意儿呗!”
孙先生用扇子指着接嘴的男人,调侃道:“这位先生您说中了,祖上干过这个吧!”
“哈哈哈哈!”
张小白等人在包厢里面也跟着笑了几声。
不错,这个说评书的,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