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酒店,坐上约好的出租车,才终于缓过神来,想着喝了点酒,又折腾了一天,也有些累了,回家好好睡个觉,休息一下。
于是我在车上眯了一会,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到黄安镇上了,我想着马上到家了,挺好。
我打开手机,却弹出来几条未接电话,令我有些猝不及防。
是杨柔的未接来电。
我犹豫再三,还是回拨过去。
电话铃声响了一会,才终于接听。
我还没有说话,还是杨柔先说了话。
“你回家了吗?”
“还没有到家,怎么了?”
我的语气一如平常,但还是感觉到杨柔的语气有些温柔。
“你再回郓城来吧。”
“怎么了?”
“我想你了。”
“小柔,你喝多了,在酒店好好休息。”
“我这会没在酒店,你能不能回来嘛?!”
“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你来了我才告诉你。”
“我快到家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可是我就要你现在过来好不好好嘛?”
我挂断了电话,我不想再与杨柔多做纠缠,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头,把手机放在一旁,不想多做理会。
可是我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小柔,今天好好休息好不好。”
“魏来,你来,好不好?我只想要你来。”
我听到杨柔软软的语气,有些于心不忍,这才给司机商量好了,调转车头,再次返回郓城。
等我三十分钟后到了卓越酒店的门口,我给杨柔打电话,她才告诉我她在宋金河的岸边。
我根据杨柔跟我说的位置,又用了将近二十分钟,才找到了杨柔,她在那里,一如平常,依旧美丽。
我轻轻走到她的身后,她仿佛心有感应一般,回过头来看我。
“魏来,你还是来了。”
“对啊,我还是来了。”
“你走到哪里了又回来?”
“其实不远,说回来就回来了。”
“那你还挺厉害,但是到底你还是回来了。”
“我不厉害,我回来只是因为我要回来。”
“可是你要回来也不一定非要回来呀。”
“可是我不要回来不也还是回来了吗?”
“那这是您为”
(这是之前喝多了,写的很乱,本来想删除掉的,想了想还是留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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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扬起杨柔的头发,月光下她是那么的光彩照人,有那么一瞬间,我会恍惚的发觉,其实我没有不喜欢她,我只是不敢去直面与她的感情,可是这些并不能说明什么,因为如果我能够选择,我也想不明白我是会选择谁,当然,我并不是为自己的懦弱找一个托辞,我只是在想,一切的一切,都与未知相似,那么,很多事情,都没有必要,因为太没必要。
焦安溥的《如何》,总能让我感觉到无限的无力,又就给我无穷的遐想。
你要如何原谅彼时此时的愚蠢,
如何原谅奋力过但无声,
在苦心之后看潮汐的永恒,
岁月在这儿温凉如丝却也能灼身,
青春是远方流动的河,
你要如何原谅时光遗失的过程,
要如何才能容忍它发生,
要如何才能想而不问,
而我在这里等,
等湿透的心听雨声,
等身体回温,
城里夜如海洋,
(每夜)所有在明灭的窗,
虚而不假,
你要如何离别仍须游荡的旅人,
要如何让缘份就是缘份,
如何凝视缘份看我们的每种眼神,
而我而我,
不停的,
无悔的,
与你的,
总有的。
与杨柔分别之后,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凛冽的冬风吹得我有些头疼,我买了杯热奶茶,就一边喝着热奶茶,沿着徐垓那条路一直走,一直走到了爱特湖,来到湖边,我抬头看,天上的月亮,有些郁闷。
我知道我的老毛病又犯了,一喝点酒就喜欢伤春悲秋,我从兜里拿出来烟,抽出一支点燃,看着手中的烟,这还是两个小时前杨柔为我买的,看着烟一点点燃烧殆尽,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忽然想到了生命的终点,我抬眼去看湖面,已经结了冰,我想此时有个人来与我一块讨论讨论生命的意义,可是转而一想,这个话题有些大而空,无论是这个话题讨论的好不好,都没有任何意义,可是我又想到,任何人和任何人,都有每个人的意义,就像每个人的相逢与别离,也都有各自的意义。
不想了,我要睡了,写到这里,我写不下去了,我想起了很多人和很多事情,但是这些人和这些事情,我再怎么想起,也没有意义,具体我解释不出来,但是我想起了王阳明先生的知行合一,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祝大家晚安好梦。
祝大家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