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爱你吗?怎么没有来救你啊!”
“他既然毁了我,那我就毁了他最爱的女人!”
徐惠宁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
看着外面已经完全被黑暗所笼罩着,她的心一如那无边无际的黑暗。
心里默念了无数遍林安的名字,可是林安的身影依旧没有出现。
“兄弟们,把她给我拖进屋里去!要她好好的伺候一下老子。”
“摄像机准备好了吗?我要让那个窝囊废看看他的女人是怎样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的。哈哈哈……”
“早就准备好了!”几个人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看向徐惠宁的眼神更加惹火。
“那还愣着干什么呢?”
说着,几个大汉一齐向徐惠宁走过来。
“你们不要过来,谁要是敢过来,我就死在这里!”徐惠宁顺手摸到身旁应该是装修遗落的石头,举过头顶,眼泪一串串滴落在嘴里,不是咸咸的,是苦苦的。
“死?哼……”
“拿死吓唬谁?”
“你想死的话,老子也可以成全你,只是拜托你,做做好事好不好,我的那些兄弟可是都很久没有尝过女人的味道了,你就满足一下他们啦!
杨超无耻的说着。
“畜生!我死都不会成全你们!”
徐惠宁说着,已经准备将石头砸向自己,但在一瞬间,手腕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石头顺势滑落在脚边。
同时,凛冽的声音响起:“该死的是他们!”
众人循着声音找去,一个巨大的身影已经来到徐惠宁的身边。
“对不起!”
声音又在她的耳膜间摩擦,她以为又是在做梦,或者出现了幻听。
直到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的握住她还在颤抖的小手。
“对不起,我应该早点来的!”林安的声音再次在她的耳际莫摩擦。
对不起,
他的这句对不起,是因为他没有保护好自己吗?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这是杨超惯用的活命手段!
但是,今天,他应该没那么走运了!
林安嗜血的目光看向众人!
犹如发怒的猛虎,一声狂吼足以令整个丛林震颤!
杨超看见林安,立马像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嘴角微微颤抖着:“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我已经放过你两次,你竟然来挑战我的极限!”
“既然你想死,那我只有成全你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人,我不是人!”
杨超已经吓的从轮椅上跌落下,瘫坐在地上,一遍遍磕着头,痛哭流涕的说着。
“杨少,他是谁啊,至于那么怕他吗?他现在可是一个人,我们四个人,还怕他跑了不成!”
一个右手臂满是纹身的壮汉毫无畏惧的说着。
哼!四个?
就算是四十个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啊!
杨超没有理会他,依旧磕着头:“惠宁,我的好朋友,你不是说我们是朋友吗?你求求情啊!”
哼……好朋友!
这个时候,程飞也赶了过来。
刚想要说修罗大人,我来晚了!
林安一摆手制止了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徐惠宁:“先带她走!”
徐惠宁跟着程飞一齐走了出去。
林安看向黑夜的目光深不见底。
“我该死,您就大人有大量,再给我一次……”
“机会”两个字还没有说出来,只听“咔吧”一声,杨超的脖颈被拧断,整个脑袋像是挂在藤蔓上的一颗死葫芦悬挂着,眼睛睁的大大的。
脖颈大动脉的血溅的满墙都是。
刚刚还在劝说杨超不要害怕的那个壮汉,吓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放心。马上就轮到你了!”
林安擦了擦手。目光森然的看向他。
“怪只怪你们绑了不该绑的人!”
随后便是一连串的惨叫声,整个夜晚又恢复了平静。
林安没有让程飞直接回家,而是开车去了医院。
徐惠宁像只小猫一样躺在林安的怀里。
身子还因为刚刚的惊吓而颤抖着。
林安的大手紧紧的握着徐惠宁的冰冷的小手。
直到检查完,没有任何的问题。
徐惠宁算是能一个人行走了。
“要不,在这里住一晚吧。”
林安提议道。
“不用了,我想回家!”
徐惠宁声音弱弱的说。
“惠宁啊,这是怎么了?”郑秀芸见徐惠宁大半夜的这副样子回来,吓的惊叫道:“她爸,你赶紧出来啊!”
“我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已经去医院检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医生才让回家来的,不用担心啊。”
徐惠宁努力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安慰郑秀芸道。
“怎么了?怎么了?”徐满昌听见郑秀芸的喊声,赶紧放下手里的报纸跟老花镜赶过来。
“哎呀,你成天就知道看看看,能看出钱来咋的。”
郑秀芸忍不住埋怨道。
“你看看女儿都成啥样了。”郑秀芸说着一双已经不再细腻的手抚摸着徐惠宁的额头,将她不小心挡在眼前的头发拨到耳后。
看着林安,一股怒火再次涌上心头:“我把惠宁交给你,是要你好好照顾惠宁,你就是这么照顾我女儿的?”
“对不起!”
林安不知道是在跟郑秀芸说还是在跟徐慧宁说。
他还一直在为自己没有照顾好徐惠宁自责着。
“对不起有什么用?我的女儿自从跟了你,多受多少的罪啊!”
郑秀芸依依不饶道。
“好了,妈,这么晚了,我先回房休息了!”
徐惠宁知道要是要郑秀芸一直说下去,她能说到第二天早上。
“好!”
郑秀芸白了林安一眼。
嘟囔道:“连个女人都照顾不好,你还能做什么?”
回到房间,徐惠宁便躺下准备睡觉。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走开!走开!”
徐惠宁惊叫着坐了起来。
“怎么了,惠宁!”
此刻一直睡在徐惠宁脚下的林安听见她的叫喊,赶紧来到徐惠宁的身旁,打开了灯。
只见徐惠宁一额头的汗,胸前快速的起伏着,大口的喘着粗气。
林安一惊,声音柔和的问道:“做噩梦了?”
徐惠宁怔怔的望向林安,没有说话,又似乎处于半醒半梦的状态,思绪还沉浸在刚刚的梦境。
几个大男人阴笑着向她走来,她扯着嗓子喊着,挣扎着。
“我在呢!”
林安想给徐惠宁一个拥抱,没想到她躲开了。
“我给你倒杯水!”
林安说着站起身,拿杯子去了客厅。
等他倒水回来的时候,见徐惠宁已经自顾的躺下,微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起!
眼角还带着没有拭去的泪痕!
一整夜,林安无眠!
灯未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