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被小脚侦缉队压到了居委会，一大妈立刻慌了。

　　“熊教练，你住在聋老太太旁边，得我我们家老易作证啊！他从没虐待过聋老太太啊！”

　　熊爱心点点头，表示自己一定如实作证。

　　居委会大妈翘着小脚，点着易中海脑门，叫他老实交代。

　　熊爱心当然得如实作证。

　　“一大爷当然没有虐待老人，今天的错都在聋老太太，是她传闲话在先，害怕报复在后，其实一大爷根本没想现在就去报复。”

　　“能不能说具体点？传的什么闲话？”七八个大妈放下手中的毛衣，全都围拢过来。

　　易中海和一大妈一阵头皮发麻，易中海道；“熊爱心，你不许说，你敢说我就跟你拼命！”

　　小脚老太太们立刻站起来，警告易中海，安慰道：“好孩子，有大妈给你做主，甭怕她的打击报复！”

　　熊爱心本来就不怕，把听来的一大妈的往事讲了一遍，又道：

　　“这聋老太太，造谣中伤咱们一大妈，说他有妇科病。”

　　小脚老太太呆若木鸡，好半天才看看一大妈道：“八大胡同，这事是能乱说的吗！聋老太太老糊涂了，她不对！”

　　“老太太怎能背后编造这种闲话，觉悟太低了！”

　　但她们很快发现，易中海羞惭地低下了头。

　　“老易，难不成你得过梅毒这事，是真的？”一个老太太八卦道。

　　“不是发了盘尼西林?没治好吗？”

　　易中海被老太太关心，问东问西，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居委会主任十分淡定道。

　　“咳咳，老易你怎么不早说。好了，下次开忆苦大会时，就叫一大妈上台汇报。说说你怎么患上这种病，导致你们老两口没有孩子。”一大妈一听要上台诉苦，无异于伤口撒盐，立刻晕了过去。

　　居委会主任道：“老易，明天街道开会，你就上台替一大妈诉苦吧。”

　　小脚老太太纷纷道：“对，老易，明天你去吧，把你们院的人都叫上。”

　　易中海从居委会出来，一想第二天要去忆苦，就恨透了聋老太太。

　　虽然名义上是受害者，但那些小脚老太太分明是看热闹不嫌事大，恨不得给你家揭露个底掉。

　　这聋老太太就是个白眼狼，自己和一大妈起码伺候过她几年，竟然说翻脸就翻脸。

　　聋老太太本来就不是善茬，自从进了医院以后，性格变得更爱挑事，必须得想法叫她闭嘴。

　　……

　　这次居委会开会，就在四合院召开，主角就是易中海。

　　看到正在傻乐的娄晓娥，托着下巴故作认真听讲的于海棠，一脸纯洁的何雨水，还有那抿着嘴的秦淮茹，易中海就要发疯。

　　叫贾张氏这群老太太知道也就算了，竟然还要叫年轻人都知道，易中海就破防了。

　　许大茂在下面起哄道：“欢迎一大爷给我们讲，这么多年你都没说过您的过去，我们都以为你不敢讲呢！”

　　易中海想把许大茂掐死的心都有，心想你等着，待会有你好看的。

　　易中海咬紧牙关，用雄厚的男中音讲述。

　　易中海和一大妈像骆驼祥子一样，来到燕京，

　　易中海挣不到钱，只好把一大妈卖进八大胡同，一大妈怎么得病，怎么没钱没药治疗，最后导致终身不育。

　　聋老太太在下面，坐在傻柱旁边，有恃无恐，肆意在笑。

　　娄晓娥站起来，娇憨地质问道：

　　“一大爷，你为什么把一大妈卖进窑子？”

　　很多人也关心这个问题，大家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易中海身上。

　　易中海不改面色道：“连我都没有吃的，不去怎么办呢？你爸又不肯接济我们，我只有把一大妈送去吃口饭了！”

　　娄晓娥张口结舌，无语地坐下。

　　易中海也不喜欢娄晓娥，就是她传的闲话，继续说道：

　　“一大妈出来后，我也依旧没有嫌弃，自认为对得起良心。”

　　“在那些日子，有的人把老婆典给有钱人家生孩子，有人找别的邻居给自己拉帮套，这都没什么可耻的。”

　　“娄晓娥这个大小姐，不理解我们的难处，不肯接济我们，竟然还敢指责我，你好意思吗？”

　　贾张氏和秦淮茹暗暗点头，觉得就是这个理，贾张氏赶紧附和道：

　　“没错！有些人自己冷漠无情，看着我们家孩子挨饿，他们家东西丢了，却总怀疑我们家棒梗！”

　　秦淮茹也哭道：“他们自己吃的饱饱的，从来不想有人还在挨饿！”

　　傻柱也觉得很对，道：“没错！没有帮助邻居的，就没有资格对努力生活的人说三道四。”

　　许大茂笑道：“对对，我家蛾子错了，可以了吧？你就好好给贾家拉帮套吧！”

　　傻柱就要跟许大茂动手，居委会大妈赶紧呵斥他们。

　　“请老易继续给我们讲过去的经历。”

　　易中海喝了一杯茶，然后双手一锤桌子，道：

　　“那一年，我给一大妈忍痛送走之前，跟聋老太太借过钱，可她没借给我。”

　　啊！众人一片哗然，想不到聋老太太竟这么绝情！

　　聋老太太正眯着眼看笑话，没想到易中海竟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

　　“你，你说什么？”聋老太太气的直发抖，根本不记得有这件事。

　　“就是因为你不肯接济我，我才把一大妈送走的，你说是不是因为你？”易中海立在台上，指着聋老太太鼻子道。

　　聋老太太知道，这事不管有没有，也决不能承认、

　　但易中海一口咬定，一大妈也跟着作证，说都曾苦苦哀求聋老太太，求她给自己一口吃的，但聋老太太硬是把他们赶出了屋子。

　　众人无不气愤，都说聋老太太简直是黄世仁。

　　刘海中如获至宝，问聋老太太道：“易中海说的是真的？”

　　聋老太太道：“我岁数太大，记不清了。那时候兵荒马乱，想我家白食的多了，我哪儿顾得了那么多？”

　　易中海狠狠道：“你不记得了？我那天向你借1块大洋，你觉得我是一个穷小子，还不上，转头就伤照相馆照像去了。有没有这事？”

　　聋老太太疑惑道：“不对啊，那个人是发大水逃难来的，不是你，他后来不是死在门口那柳树底下了吗？那人，不是我让你去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