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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罢驶

东京热门 意定闲 2523 2024-11-15 07:54

  约莫盏茶功夫,燕云几人陆续浮出水面,擦干脸上的水,就听向银根焦急地问道:“堡主呢?”几人一听,便知人还没浮上来,又陆续调头下潜,继续到水下找。如此这般三五个回来,任燕云等人平时乍呼呼的自称水上功夫多么了得,也一个个陆续从水里爬上来,趴在驳桥上气喘如牛。向银根心里焦急,问几句燕云,只见其摇头,不见其答话,忍不住踢其两脚,骂道:“说就天下无敌,要做就有心无力!平时说的一个比一个厉害,事急却无用!混帐东西!”燕云等人被骂也不敢吭声,谁让自家平素说的大话多了,几人只好稍稍歇息,缓过此劲,又立即入水寻人。这边上下几次水里,都一无所获,已过去快半个时辰了,石子坚依然不见踪影,那赵柒白看着几人又上又下,白皙的脸皮慢慢变青,呼吸也越来越紧。看那河水差不多漫上桥面,水流甚急,河面宽广,几乎看不到对岸,赵柒白四处张望一会,六神无主地喃喃道:“这茫茫流水,污浊不堪,水流却是甚急,莫非是冲到下游去了?要不怎么就失踪了?”这话倒提醒了向银根等人,纷纷往下游赶去,只余赵柒白主仆两人愣在驳桥上。

  石子良几人受了伤,不敢马上回真定军,只好先去河间府城里诊疗一番,却不料整个河间府里的药铺都不开张,一打听之下,原来都让府衙封了,里面的药材全都征收,以供北伐时使用,而城里的郎中也一起都被征召到真定军中,以候使用。几人无奈,只好忍着疼痛,先觅了一个客栈住下,还好其余几人都是真定军的兵丁,有一些处理刀剑外伤的经验,而射中石子良的那袖箭又没有倒勾,也不是要害之处,轻易地被拔了出来,向掌柜要来烈酒,洗干净伤口,止住了血,又要来锅灰,捂在伤口上,简单地包扎了一番。石子良感觉好了很多,看着几人也多处挂彩,不好意思地道:“令各位也损伤,真是抱歉,回去之后,俺给每人再加五两银子,以作谢意。”几人一听,高兴不已,纷纷道谢,为首那兵头却悻悻地道:“石先生乃将军亲近之人,能为先生办事已属荣幸,此前也业已受了先生十两银子,何况此事没有办好,实不敢再要先生加钱!”石子良还是一脸谦意,真诚地道:“此事还是俺想的过于简单,没料到石子坚变得如此了得,其身边几人也是硬手,才会落得如此下场,还让简哥哥损失了两个兄弟,这抚恤金也离不得由俺来付予呢!”那简西峰尴尬的笑了笑,道:“此事还着实有点麻烦,出来五人,回去只有三人,营官那边不好交代,若不……”石子良一愕,这军营纪律严明,特别是这人员进出营地的管束十分严厉,都得报备,同意后才能离营,并在规定时间之前回营,这简西峰领了四个人出来,少了两人,回去可无法交代啊,此事又因自家而起,自家没可能甩手不理,于是石子良点点头,道:“好的,届时由俺先回营里,找蒋指挥使通融一下,反正尔等也申报了三日,时候还没到,就在此先歇息着。”简西峰感激地拱拱手,几人无事就分头去歇息。

  石子良万万没想到,睡到三更半夜时,开始迷迷糊糊,不断说胡话,甚至将睡旁边屋的简西峰也吵醒,过来一看,发现石子良脸颊赤红,手舞足蹈,却唤不醒,再伸手一探其额,滚烫得吓人。简西峰正在一脸茫然,无计可施,忽然外面闯进两个蒙面人,简西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下敲晕倒在地上,两人跨到床边,一把背起石子良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咋样了?!”童贯问道。那侍卫答道:“灌了两服药,人虽还在迷糊之中,却已没再说胡话,呼吸平稳多了,还有一点热。”童贯皱皱眉头,问道:“那个石子坚呢?”那侍卫答道:“晌午时分出了城,不知去向,这个石子良本是尾随而去的,却不知为啥负伤而回,负了伤也不及时诊治,以至于这伤口恶化引起发热说胡话……”见童贯摆摆手,知道自家话太多了,忙收了话。童贯沉吟一会,又问道:“赵柒白呢?”那侍卫答道:“俺向府衙的衙役打探过,那赵柒爷看了一场足球比赛就早早回去,就再也没出来过!”童贯点点头,又吩咐道:“这赵柒爷非同小可,不可粗心大意,得好好盯紧了,容不得有一丝差错,否则以军法处置。”那侍卫伺候童贯也不是一年半载了,熟知其性情,说到做到,也绝不会手软,此时一听,便知此事疏忽不得,立即应声领令。

  竖日一早,童贯刚爬起床来,就有侍卫进来禀报,道:“大帅,粮船罢驶了!”童贯一愕,问道:“咋的了?”那侍卫答道:“据闻真定军克扣船夫船工等人的工钱,引起许多人不满,遂将粮船停靠罢驶,王之栋让人去商协,谁知处置不当,引发所有的粮船齐齐声援,也一起停罢……”童贯听得目瞪口呆,心里暗骂,这娘的算啥事啊?!都啥时候了,还敢克扣工银?这是吃了狼心豹子胆啊?!沉吟一会,童贯忽然问道:“王之栋那边咋样?”那侍卫答道:“一早有两都人马出营向着运河那边赶去了!”童贯想了想,惊叫一声道:“不好,赶紧派人去通知王之栋,加派人手,防止有人抢粮!”那侍卫一听,愕然问道:“抢军粮?没有如此大胆之人吧?!”童贯双眼一瞪,骂道:“天下间何事都有可能发生,防范多些总是好的,快去!”那侍卫心想这童王两人不正在相互斗法吗?咋突然间会去为王之栋着想了?这些事岂是这小小的侍卫想得明白呢,两人斗法可以,若一方造成了朝廷的重大损失,另一方也逃脱不了要担责任,童贯可不想为对方如此低级的错误买单。

  当王子文领着两都人马来到马口渡头时,只见运河上的粮船全都收了帆,一艘接一艘,一时看不到头,船夫船工全都罢手,三三五五坐在船上,切切私语,而船上押粮的十余兵丁只是手握兵器防范着,并不敢动手,毕竟对方人多,有五六十人,水性又好,若动起手来,兵丁这一边只怕要吃亏了。王子文来到带头闹事那艘船上,找来兵头问了两句,脸皮子抽了抽,责骂两句,便换了一副笑脸,来到岑贵等人面前,拱拱手道:“各位,俺是真定军的王赞画,大伙有事尽可与俺道来,俺为大伙去奔走相告,如何?!”话虽说得好,岑贵等人却不动容,纷纷藐其一眼,又窃窃私语,又时而嘻哈大笑起来。王子文见得,心想这莫非是存心闹事不成?!却也不想扒开了脸皮,又陪着笑脸,道:“大伙有啥话尽管说来,俺能做主的,就给大伙作主是了……”不料那边张横一听,“呸”的吐了口沫子,骂道:“汝个狗头王赞画,不能作主也敢过来?!滚回家去,在汝娘裤裆里躲着好了!”此话一出,引得众船夫哈哈大笑,那些兵丁想笑又不敢笑,忍着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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