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生鸡蛋和包菜,犹如植物大战僵尸般的砸向那被长绳捆缚的贼寇。同时还伴随着痛快的叫骂声,这祸患一除,真是大快人心。
可巴大人面上虽是露着自信的笑容,心中有个梗还是欲早日了之而后快,以免夜长梦多。他回到府中,急于审讯要犯。平日里无恶不作的狂徒,在明镜高悬的公堂之下,面对刑罚都瘫软了手脚。人的本性亦是如此,拥有自由时肆意妄为,失去之后懦夫的表现暴露无遗。凶神恶煞的嘴脸再也不见,只见他们接连跪地求饶免其一死。“本官对尔等罪行早有耳闻,为害一方净土,手段残忍,罪不可赦。来呀!明日午时斩首示众。”随即扔下了一只令牌,宣布退堂。翌日,在苍天的见证之下,这帮要犯被就地正法,让冤死受害的百姓在泉下也该安息瞑目了。
齐羽心中钦佩敬意油然而生,并暗自告诉自己。要跟着巴大人一起为民请命,一来是为了进一步了解这黑虎堂的内幕,二来解决自身眼下的生存境地。不久,巴大人收到了齐羽的一封求职信件。阅览过后,不禁被书中的文笔才华所吸引。决定要见见此人为何许人也?当见到齐羽时,一改他先前认为的中年印象。没想到自古英雄辈出不论大小,年纪轻轻便是腹有诗书气自华,器宇轩昂质坚毅。两人若相见恨晚,聊的甚欢。见他诚心诚意的请求,便欣然地答应了。就这样,齐羽就正式成为了舒安县衙一名捕头。
好景不长,舒安城内有大兵压境,这阵势来的浩浩荡荡,汹涌澎湃。城中的百姓望而生畏,霎时造成了万人空巷的局面。驻守在城外的官兵构建的工事,早已抵挡不住这拨铁骑的突然来袭,以摧枯拉朽之势轰然崩塌。巴大人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也足足准备了多时。紧急调来防城巨火炮,蓄势待发。弓弩手在城楼上并排上阵,而且还有火铳手左右待命。
“巴彦老儿,你可认得我?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城门下一身充满戾气的陶劲章挥刀指着巴大人说道。
“本官奉朝廷之命捉拿匪患,是为民除害,声张正义。今日你且送上门前,我已做好了决一死战的准备。要想进入舒安城,首先从我巴某人的身躯踏过去。”巴大人义正言辞地答过话语。一番简单的对峙后,陶劲章号令前锋推动攻城锤,直往城门方向冲去。这护城河的铁桥突然之间被收拉立起,对方步兵抬起了竹筏长梯,发起冲锋。涂有火球飞驰的利箭和火炮弹像下起了大雨一样扑面而来。人海战术,一批倒下,一批接着上。很快就兵临城下,左右火铳手开始发起猛烈的攻击。城门被撞击出一个巨大的缺口,尾随着的士兵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开始展开厮杀。齐羽带领一众官兵与他们拼杀,一个又一个倒在血泊里,场面不堪入目。敌我双方,此战损兵折将两败俱伤。“全部都放下武器,否则我立马杀了他。”陶劲章用刀架着巴大人的劲脖,他像杀红了眼的魔头一样,难以控制自己的言行嘶吼道。
“你们不用管我,杀了他们,不要缴械投降。士可杀不可辱!”可是齐羽不忍心看到巴大人眼睁睁地被无辜杀害。命其他人一起放下了武器,然后他们所有人被五花大绑起来。押上了囚车,赶往浣金河。
“我是不会让你们这么轻易地死掉,那样太痛快了。你们得慢慢看着自己受尽折磨地死去。哈哈哈……”陶劲章那凶残的声音让人听起来毛骨悚然。
他令手下,将这一众所谓的“俘虏”用铁索栓与牢笼。扔至浣金河里,任鱼儿喂食。
“且慢,在我临死之前,我有个问题要问,我不想带着疑问死去。”齐羽急中生智说起这句话。“都死到临头了还那么多废话,好我可以满足你,问吧!”陶劲章不耐烦地回答。
当问及他与玉龙山庄有无瓜葛时,他却面色大变,由此齐羽断定这黑虎堂确实与之有不共戴天之仇。上世的恩怨还未结束,就已经在下代开始了。当年,他追杀齐老爷子未果,就没再过问此事。本应该埋藏起来,就会化作尘埃覆灭。他故作镇定,矢口否定。“你小子知道了太多,我送你一程。”这囚笼被他推进了河里,其余的也随后滚落河底。
几声号唤一行人骑马扬鞭归去,消失在河边的尽头。
那浣金河虽不是湍急的河道,在颠簸的半山坡上滚入底下。一般人就算是没有坠入河里窒息而死也会颠的途中七窍流血而亡。齐羽在囚笼里憋住了气,任他使尽蛮力也徒劳无功。他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父亲教给他的缩骨功,运用奇妙的技巧从里头挣脱了出来。上了岸他足足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又纵身一跃而下探寻他们的行踪。很不荣幸,他们都暴毙而身亡。除了他自己,无一幸免。他用双剑在河边刨了坟茔,将他们尸体下土安葬。并且用剑刻下“忠肝义胆巴大人之墓”,他又踏上了明日的征程。
舒安城自那以后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俨然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空城,黎民百姓纷纷逃离寓所。此事风声过了不久传到了观澜府尹那里,他将事情禀报与朝廷。闻讯后如雷贯耳上下震惊,特派下刑部尚书为钦差大臣督办此大案。
匪患如死灰复燃又在江水莽河一带猖獗起来,武林中也都纷至沓来的传开。一时之间,大江南北,无不谈虎色变。休整了一段时日,黑虎帮重整旗鼓不断招兵买马。欲一统江湖,成为武林话事人。各帮派陆陆续续与黑虎堂解除缔结,真是大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的现状。所谓何故,不由分说。残暴不仁的陶劲章像极了一个屠夫,事到如今还不放下屠刀。
到底是谁造就了谁?江湖就像是一个风口浪尖,你闯进去了就别想完整地当回自由人。天真有天真人的活法,邪恶有邪恶人的生计。现实就是这么不如人意,你没法改变它就只有自我改变。
生生死死,这是自然的规律。谁也逃脱不了这个天数,盲目的苟活是可耻的,只有清楚明白自己到底需要什么才能做生命的主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