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女装是不可能女装的
白家主厅,白家主坐在主位,两位长老坐在一旁。
二长老轻抿口茶,“张先生下山了,白少爷那边?”
白家主敲着扶手,眼睛一直看着外面,“照常,让他自己独立,以后也只能让他靠自己。”
大长老板着脸,双手掐着,“据守夜的弟子报备,丢了一株魂莹草。”
白家主眼神恢复焦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大厅,心里想着:已经开始触摸天赋的门槛了吗?
整洁的房间,窗户永远紧紧闭着,阳光透不过一丝。
白家主坐在椅子上,看向桌上一副十分干净的相框,相框里是一对人儿,男子朝气蓬勃站得笔直;女子长发披肩,挽着男子的手臂。两人靠在一起,笑着留下这张照片。
白家主似乎看着相框,又好似是在回忆,喃喃道,“十九年了,你还是没变,而我却在慢慢变老。以前我比你多两岁,而现在我整整多你二十岁了。”
…
另外一个房间中,白逆和珋黎双方对视着,珋黎率先开口,“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去?”
说着,珋黎还指了指白逆的衣服和脸。
现在白逆头发乱糟糟、脸上有着灰尘、嘴角带着血迹、身上的衣服破损严重,尤其是身后。
在昨晚没有抓到蒙面人后,白家执法堂的弟子立马就将下山的出口给看守住了,他们现在很确信,蒙面人还在山上。再加上早上被大长老狠狠训了一顿,所以现在他们就分散在白家各处,仔细搜寻,生怕错过任何一处可能藏人的地方。
白逆在房间里都能听到外面执法堂弟子跑来跑去的脚步声。
要是白逆这一身装扮出去,妥妥被抓个现行,如果还打算蒙面出去,这不就不打自招了。
所以现在白逆要怎么逃离就成了比较关键的问题。
珋黎又指了指旁边放在地上的脸盆,脸盆里面装着水,水上布满了点点灰尘,床头还挂着一张红色的毛巾。
白逆也没问这是什么时候的水,直接拿起床头的毛巾放入水中浸湿。
珋黎看着白逆的动作,站起身,举起一手,“那什么…”
白逆抬头看向珋黎,“怎么了?”
珋黎看着白逆拿起毛巾在自己脸上擦了起来,连摆了摆头,坐回去,“没…没了”
随后眼神瞟向其它地方,小声呢喃着:“用过的…”
白逆再擦完脸后,把毛巾放回原处,“我晚上再找机会就溜走,先到静心林避一避,希望静心林他们不会仔细搜索。”
“可是等下二长老要带我去见人,到时候他可能会发现你在屋子里。”珋黎担心地看了眼正锁着的门。
白逆立马转头看向珋黎,瞪大眼睛,身体开始僵硬,“什么?怎么不早说?现在我要怎么办?”
白逆内视体内散乱的元素气息,知道自己想用法术是不可能了,再加上自己还受着内伤,要想跑也跑不了多远。
我现在就像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
白逆脑中飞快旋转,眼睛往四周看去,看看有什么物品可以帮助自己离开。
哪怕情况危急,也利用好一切可以利用的事物。
这是白逆在被丢到山下的时候所领悟到的经验。当时被饿到极致的白逆拔起地上的草连泥土一同吃下去,只是为了能活着!活着就是一切!
“别着急,应该有办法。”,珋黎也帮忙寻找有什么东西能帮到白逆。
忽的,他们同时看向放在一旁的衣服。
珋黎看看白逆,再看看衣服,眨了眨眼睛,“试下?”
白逆连忙摆手,“女装是不可能女装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女装的!我堂堂一七尺男儿!行的正!坐得直!我还是有自己尊严的!”
…
走在路上,微风吹过,吹动白逆的放下来的长发,他的脸上画着淡妆,身上穿着珋黎的白色连衣裙。
回想起珋黎笑着打量离开的自己,白逆的右眼皮就止不住地狂跳。
我在珋黎眼中的形象就这么毁了。
白逆慢慢向静心林走去,脸上挂着如沐春风般的微笑,以防被别人看出什么,
白逆也不敢走快,毕竟昨晚从那么高跌落,哪怕有水元素护体,但还是受了不小的伤,而走起来白逆就感觉到了有点吃力。
看来恢复要有些时日了,白逆想着。
前面两位执法堂的弟子匆匆跑来,看了眼白逆。
白逆连忙掐着声音说道,“两位,辛苦了。”
女装当然要加上伪音!这样才是双倍的快乐!
以后就把伪音这项技能教给儿子!白逆开始想着自己有一天拍着儿子的肩膀将一套女装拿给他,说道:“儿子!女装的任务交给你了!”
如果儿子不是拿来坑的,那将毫无意义!
两位执法堂弟子对着白逆点点头,继续巡逻。
其中一位问道:“刚才那位这么看起来有点熟悉。”
另一位回答:“都是白家的人能不熟悉。”
“可是我想不起他的名字。”
这名弟子想了想,“我也好像对他的名字没印象。”
“应该是没有常出面的弟子吧?”
…
白逆回到静心林,立马换回原来的衣服。
虽体内的元素乱掉了,也只是不能从体内凝聚元素形成法术而已,普通的内视和感受元素还是可以的,而且精神力也没受损伤,可以开始准备炼化魂莹草了。
虽说是炼化,但也只是为了剔除魂莹草的杂质而已。
由于复制了很多书在脑内的缘故,白逆现在可以很快回忆起药剂书中的一些知识。
首先要有个炉鼎。白逆看向厨房,灶台加锅应该算炉鼎吧?
然后要有可以搅拌的工具。白逆再看向炒菜用的工具,应该可以吧?
最后还需要适宜的火候。白逆想着,木材加火应该可以。
于是一副画面出现在白逆脑中。白逆一手拿着锅铲一手抖着锅,锅内的是魂莹草。
白逆摇了摇头,“这么感觉那么像炒菜呢,还是等到伤势恢复再想别的办法吧。”
于是白逆起身,躺到了床上,架着腿,正打算睡去,脑袋却有一道声音响起,如同昨天晚上那样的声音。
“直接吞下去!”
随后声音消失,再也没发出其它动静。
白逆连忙起身盘膝而坐,仔细内视自己的体内的每一处,最终也没发现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白逆躺回床上,自言自语,“这究竟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