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二十四章:孤能信你用你吗?
从来到了东宫,这个陆十三就跟一个工具人一样,每天让座什么就做什么,多余的话一句不说,和其他的侍卫们也没有什么私底下的来往,每天都是面无表情的,完全的就像是行尸走肉一样。
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他在这过得有多委屈一样,丝毫没有当日在校场上的那种豪情万丈!
“真够固执的!”李阙看着陆十三的那个影子,微微一笑,“你对大隋,对你的吴王很忠心是吗?”
心里正在想着这个事情呢,就听到一个声音了,赶紧立刻下意识地坐直了身体,装出在思考写策略的样子。
“殿下是又走神了?”孔颖达问道。
李阙抬头看着他说道,“孤没……”
“读书就要专心,要一心一意的去做一个事情才能做得好,殿下乃是储君,储君国本也,我大唐江山社稷和万民百姓,都系于殿下,殿下岂可懈怠?”孔颖达说着抽出了戒尺。
门外的和善和王三喜的身体都哆嗦了一下。
“进来!”孔颖达朝着门外那喊了一声。
这两个负责伺候李阙的贴身大太监互相对视了一眼,迈着小步走了过来,伸出手心。
啪的一声清脆声音,听的李阙的心里是一阵颤颤的。
被打了的和善首先身体就跟触电一样的后退了一边。
“你等身为太孙近侍,不好好贵全台孙一心向学,刚刚点下读书走神的时候,尔等偷奸耍滑,玩忽职守,不知规劝殿下!打你,你服气吗?”
和善哆哆嗦嗦的伸出手咬牙道:“服气!”
啪的一下,王三喜也被打了,也不由得跳了后退一步。
“皇恩浩荡,你们才能已不全之身在书房侍奉太孙,如何敢不尽心!”孔颖达接着怒道。
和善颤颤巍巍道:“奴婢该打!”
李阙是储君,是当然打不得的,要打就是打他身边负责侍奉的人,就苦了和善和王三喜他们了,这段时间他们的手都是被打的像是猪蹄子一样。
“殿下虽然读书极其聪慧,心怀抱负,可是读书之事还是需要脚踏实地,不可好高骛远。”孔颖达一脸严肃的对李阙说道,“对比之国事,读书更容易,现在殿下如此懈怠,以后处理国政,是否也要这样?”
“殿下读书懈怠,臣等罪过也,如果将来处理国政也懈怠,那么又是谁之罪过?请殿下明鉴!”
严师出高徒,而且人家说的也有道理,你是储君,你读个书你都能分心走神,不知道脚踏实地的,以后如果做了皇帝的话,怎么能脚踏实地的处理国事?
“先生教诲的是,孤领教了!”李阙站了起来,躬身说道。
孔颖达侧身,不受礼,点了点头说道:“殿下能听的进臣等的谏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今天的课业,请殿下再写一篇策论,就写大汉的七王之乱!”
汉景帝,七王之乱?
难道这个题目实在醉翁之意不在酒?
“孤记着了。”李阙说道。
孔颖达点了点头,然后整理了一下衣冠,行了一个大礼,拜道:“殿下,今日读书已快要到午时,臣告退!”
呼!李阙的心里长出了一口气,现在总算是下课了。
然后屋外面的学士们也是这样,一个个的叩拜了以后,都告退了。
“疼了吧?”看到这些学士们走了以后,李阙开口看着那两个为自己背锅的替罪羔羊问道。
这些事情他也是绝对不能够当着自己的那老夫子的面前问的,要是自己敢在他们的面前这么得问这些的话,指不定要指着自己的鼻子骂起来了。
殿下莫不是忘了秦朝之赵高,汉之十常侍之乱?阉人岂还算人也?
“没事!”王三喜看着自己现在都肿的跟猪蹄一样的手指,违心说道。
和善到底是老人,是更会说哈的,“能给殿下挨打,是奴婢们的福气,奴婢们感激都来不及呢,怎么会疼呢?”
“行了,现在先去演武场看看吧。”李阙站了起来,不顾形象的伸了个懒腰道。
身边的两个太监一下子就像是拿着小盒子的跟班的翻译官一样,小眼睛到处的看着,生怕从哪里出来一个大学士出来大喊一声“皇太孙您不能这么的打哈欠伸懒腰,这不合乎礼法。”
“臣等拜见太孙殿下!”书房外,十几个护卫们全部参拜道。
然后,李阙走着在前面,两个小太监跟着在身后,这些护卫们手上扶着腰刀,跟着在后面。
“陆十三!”刚出来,李阙就喊道。
“臣在!”陆十三毕恭毕敬的说道。
李阙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在孤的身边做个护卫,你委屈?”
陆十三急忙解释道:“臣不敢!”
“孤欣赏你的英武,欣赏你的才华,才把你从吴王那边调到孤的这里。”李阙冷哼一声道,“孤是大唐储君,能够来护卫储君,做储君的近身护卫,是多少人都求之不得的,可是你来到了孤的身边,就跟个木头一样的,像是个摆设,怎么,当孤的侍卫,让你有才无处可施?你是觉得自己大材小用了?”
“臣不敢!”陆十三脑门上都渗出了些冷汗道。
如果可以选择他当然是更想要回到安陆,回到家人身边的,再说了,他们家是隋朝沧海一粟的旧臣而已,身上和隋朝皇室有着很重的烙印,而李阙是正儿八经的正经嫡出的李唐皇室。
“自你到孤的身边来,孤可曾亏待过你?别人有的,有什么是你没有的?东宫这么多同僚?可曾有人对你排挤的?我东宫诸人,可曾怎么着过你?亏了你了/可是你呢?你有把孤当做储君吗?嗯?”
李阙的这话,可以说是非常重的了,现在陆十三老老实实的跪着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不敢看李阙。
“我也知道你是三叔那边的人,心里也想着三叔,但是你得记住,你们陆家现在也是大唐之臣,不是大隋之臣,更不是三叔的家臣!”李阙说道。
“都说礼贤下士,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孤很欣赏你的才能,赏识你,提拔你,给你机会。可是你却是表面恭敬,内心书院,要是有什么事情,孤能信你用你吗?”
“莫非,在你心里,只有吴王是主,孤就不是主吗?”
“殿下,微臣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