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没什么大事
“但是太医说了,就是急火攻心,那口痰堵着在嗓子眼了,现在已经没什么事了。”
“和公公啊,你差点吓死老夫。”李靖笑骂道。
“但是呢,有不少人觉得陛下要不行了。”和善接着说道,“陛下有旨,秦王监国。”
“三爷!”李靖的心里一下子满是狂喜不已,攥紧了拳头,这个自己最为得意的学生。
“国公爷,秦王说,长安就拜托您了。”说罢,和善拿出一封书信来,递给李靖。
李靖迫不及待的打开,上面是李阙的亲笔书写。
“问老师好,老将军,如今皇爷爷病了,学生监国。”
“为宫中稳定,长安城内稳定,防止谣言和宵小作乱,现特命老将军统帅左右领军卫,坐镇长安城内,严阵以待。”
“皇爷爷一切安好,学生怕长安城中有人闹事。”
“如若没有学生的亲笔手书和皇爷爷的圣旨令牌,任何人不得调动长安城中一兵一卒,违令者,杀无赦。”
“来人,备马!”李靖肚子和外面大喊了一声,“让所有的部曲们都随本将军披甲,穿重甲,去告诉老二,让他跟着老夫去左右领军卫大营,接手军队。”李靖说道,她嘴里的这个老二就是自己的二儿子,李德奖。
“喏!”外头的这些家丁们还像是当年和军营里面那样,令行禁止。
“如今宫里的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靖在家里一边披甲一边对着和善问道。
和善看了一下跟着在李靖身边绑着李靖一起披甲的这些人,李靖挥了挥手,所有的下人们都退了下去。
“国公爷,奴婢多嘴了。”和善看了一下左右,低声说道,“那林良娣……”
说话的声音又压低了一些,“刚刚,陛下拉着秦王殿下的手,咳嗽着要说,秦王李阙为大唐的……然后那林良娣和周王就不让陛下说话了。”
“什么?”李靖怒了。
“他们,就是见不得秦王殿下好。”和善说道,“从太子妃娘娘走了以后,这林良娣就一直视殿下为眼中钉。千方百计的,想让陛下和殿下两个人不亲近,殿下之前想跟太子殿下亲近,她都阻扰。”
说着,和善开始哭了起来,“他们现在肯定都恨死殿下了,要是殿下监国的话,他们可能会……”
“哼!”李静冷笑了一声,“我李靖的学生,还用不着他们来帮我教。你回去告诉殿下,只要有我们这帮老臣勋贵在,有那么多先皇后先太子照拂过的人在,我们这些秦王府出身的人在,看谁能闹腾起来。”
“奴婢明白!”
………………
李世民昏昏沉沉的睡着在龙床上,整个人的意识还是有些模模糊糊的,但是所幸呼吸什么的都是平稳的。
李阙慢慢的把手从李世民的手上拿出来,给他盖好被子,慢慢的走到外面。
寝宫外面,是李世民平时批阅奏着的地方。
看着这个和秦朝汉朝一样肃穆庄重,天底下最高权利所在的这皇宫,李阙心理百味交杂。
见到李阙出来了,这些朝臣们立刻都赶紧的迎了上去,躬身行礼,聆听训诫。
“皇爷爷这只是一时急病而已,没什么事的。”李阙说道,“但是这个病,也来的太急了,也许会有人在打什么不该打的主意。各位都是我皇爷爷一手提拔起来的国之柱石,对我大唐的忠心都是有目共睹的。这个紧要的时刻,还是要依靠各位的同心协力啊。”
“臣等不敢当。”
“皇爷爷说让我监国,其实也就是怕此时……”李阙说着的时候眼睛扫试了一遍群臣们,“他老人家生病了的事情,还是不要扩散了,懂了吗?”
“臣等明白。”
“各位今晚都辛苦了。”李阙看着诸位大臣们说道,然后转身回宫了。
看着李阙的背影,所有的朝臣们对视了一眼,心里的那种赞许却忍不住在自己心头燃起。
这么要紧的时候,秦王殿下小小年纪还能这么的沉得住气,不管是文臣还是武将们都能安排得这么妥帖的,这位皇孙,心里沟壑分明,难怪是陛下一手调教出来的,果然不一样。
不要说陛下今天只是这么的病了一下,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那个时候的话,秦王殿下的折返安排,放眼整个大唐天下,还能有谁会是秦王殿下的对手呢?和当年玄武门之变的那一手安排,也确实可以说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就是在所有重要的位置,重要的场合,都安排自己的人控制好。
尚书省左仆射突然想起了这些天李世民下过的诏书,还有这些年来对这位秦王殿下的培养,无一不是按照对储君的规格在培养,甚至比对当年的太子,还要更上心几分,还有哪些当年秦王府出身的老将们,一个个的都开始重新手握兵权了,也不顾及什么功劳震主不镇主的了。
还有,今天陛下亲口说出了秦王监国这样的话,房玄龄心里就已经明白了,储君的事情,陛下心里早就有了自己的想法了,而且是不容更改,不容置疑的那种。
李唐嫡孙,大唐正统,大唐没有人比他的大义名分更正的了,不管是哪位就封的王爷们都不能对此感到不服气。
而且秦王殿下小小年纪,这份仁孝,聪慧,就已经远胜当年的太子了,才不过是十四岁的年纪,这手段魄力和心智,都不是常人可以比的。
而那周王李象……
想到这个,房玄龄不由得摇了摇头。
之前他对这个周王殿下也是非常有好感,觉得这位殿下温文尔雅,平易近人,知书达理,但是现在这些年和秦王殿下一比,这根本就不够看的啊。
不管是圣心,还是胆识和手段魄力,都远远不如秦王殿下。
而且今天在陛下面前,这对母子的这出闹剧,已经让陛下完全的把他们的为人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了。
谁都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不想让陛下说出那句陛下最想说出来的话,觉得自己就还能有希望争一下。
可是他们却不知道,他们今天的这出戏,已经让他们都彻底没戏了。
文臣们还在思量的时候,一个面色清冷的男子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