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二章:李恪的性格
这辉煌的太极宫再次恢复了宁静,只有那灯火通明的宫灯,在把太极宫的各处主要宫殿都照的灯火通明的。
百福殿内,李阙指挥着这些宫人们给李二的洗漱,而自己则亲自帮爷爷铺好乐床和杯子。
李二这一生戎马,本来也是不喜欢睡软床的,可是现在毕竟有些慢慢上了年纪了,加上年轻的时候,到处南征北战,风餐露宿的,难免有的时候凉风入体,年轻的时候还好,现在岁数上来了,这病痛也来了!
有时候睡个觉半夜都能疼醒,其实这个毛病,太医说了是风疾,可是跟着李世民征战的那些老将们都没有这个毛病。
而李世民的父亲,李渊,包括历史上的唐高宗李治,还有唐朝的多位皇帝都有这个风疾的毛病,其实也算是心脑血管遗传的一部分疾病。
现在李世民得垫着好几层被子才能睡得着,尤其是现在天气冷,李世民也特么的怕冷,半夜要是疼着,或者冷醒了,都要发脾气。
“皇爷爷,已经很晚了,先就寝吧。”李阙忙完了以后,对也梳洗完了的李二说道。
李二一脸慈祥的笑着说道:“急什么,今天咱们爷俩好好好说话。”说着,看着李阙,问道:“今天在太液池边,你那三叔也真的是太放肆了,你为什么没有好好的惩戒他?”
说着,没等李阙开口说什么,又说道:“你是储君,他是臣子,君臣大义,你这一次放过他,你就不怕下一次他更过分了?”
“阙儿如果真的要处置三叔,恐怕您就要心疼不已了吧?”李阙笑道。
“你这小子!”李世民笑道。
“爷爷,阙儿之前不是跟您说了吗?不管大唐江山有什么,阙儿都不怕,阙儿既然决定要扛起这份江山了,就要好好的扛着,三叔今天是有些过分了,可是也看得出,三叔今天喝了不少酒,是无心之举,而且三叔是皇爷爷的爱子,也一向是个有分寸的人,阙儿今天放过他,也是行储君之仁德,给大家都看看,也是希望三叔心里自己明白。”
“只要不是任何过分的,阙儿都能包容,毕竟他们是父王的兄弟,是皇爷爷的儿子,也是阙儿的叔叔,他是父皇的爱子,身负隋唐两朝皇室血脉,却依旧敢在少年时期深入大漠腹地,征战大漠,现在西突厥和西域那边都还有这位三叔的威名呢,都知道大唐三皇子,隋炀帝外孙,大唐开国皇帝的孙子,英武果敢,征战沙场,也曾在贞观初年出使DTZ解救无数黎明百姓人口。”
“他于国家于百姓都有功劳,仅仅只是因为他今天贪杯了失礼了一下,阙儿就要对他揪着不放,那这一点宽容之心都没有如何对得起皇爷爷的缴纳,皇爷爷面对魏征多次犯颜直谏,也没有怎么的,还时常教导孙儿,身为人君,要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要接受臣子的犯颜进谏,只要是有利于自身的,有利于国家的。”
“如果阙儿今天连自己的三叔这点无心的失礼之举,都不能容忍的话,那阙儿以后如何容忍大臣们的犯颜直谏,而且今天才刚是阙儿正位东宫的第一天,阙儿就要对自己的皇叔因为这点小事而做惩戒的话,那大唐百官怎么想,各位李家宗亲如何想?”
“三叔这个人,文武双全,足智多谋,办事干脆果敢,可是三叔这人也确实是有些争强好胜,性格浮躁了一些,可是阙儿也是知道平时三叔是个知道轻重的人,阙儿不会以此来惩戒他的,阙儿以后要容下大唐江山,万民,百官,宗亲,难道一个三叔还能容不了吗?”
李世民笑道:“好小子,有自信,像你皇爷爷,有大气,不错!当初也有很多人劝着朕杀了魏征,说魏征是隐太子旧臣,还多次进言隐太子先下手为强杀了朕,可是朕都没有听从,还对委以重任,朕是有些自负的,想要征服天下,征服人心!想不到你也是如此!”
“皇爷爷,您这到底是在夸我,还是夸您自己呢?而且咱们这什么自负啊,对自己有绝对的把握的事情的,这叫自信。”
“好了,明天下午的时候,是兵部的朝会,你这个太孙也要过来。”说着,李世民站了起来,从书案的一层里面拿出一个本子来,放着在桌子上,笑道:“有的事情,也是时候要让你知道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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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长安的风雪很大,冷的最是让人容易颤颤发抖。
李恪站着在窗前,手里的金杯都是大唐最烈的烈酒三勒浆,看到窗户前呼呼刮着的寒风吹的树木沙沙作响,整个人也有些愣神了。
在今天他父皇的寿宴下,他贪杯了,却又再一次的无比的清醒了,他本来也还是极力的克制着自己的,谁知道还是醉了,让他自己那时候都没有反应过来。
如今,他想要借助烈酒的酒意好好的睡一觉,但是现在喝了这么多了,越喝就越是心灰意冷的。
“这次来长安,真的是太大意了!”李恪一边摇晃着自己手里的那酒,一边暗自懊悔道。
“你也是,为什么就要和一个小孩子家家的计较!哪怕是在言语上赢了他,又能如何,谁让人家到底还是父皇亲自代打的孙子,亲自选择的大唐江山继承人呢!你这么的和他对着来,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呢?”
“你到底是活了三十岁的人了,这点子道理你怎么就没有活明白呢?今天的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李恪无奈的苦笑着仰头举杯一饮而尽。
放下了酒杯了以后,吴王李恪的眼神反而是更加清醒了。
“这么多年了,这长安城,到底还是别人的地方,我还是没能在这里面适应了这些人的眼神,也还是按不下自己的那好胜心,和人家好好说话!”
“真正有本事的,就应该拿着刀枪说话,没必要和这些长安城里面就会读着两本破书的人在这里浪费口舌。”
说着,李恪不由得又暗自嘲讽了起来,“大哥啊大哥,你走了七年了,我们还是要活着在你的阴影里,你儿子的阴影里,你这个儿子啊,生的好啊!”
“也是,如果这个对手太普通了,还有什么意思呢?一点成就欲都没有!”
“皇太孙,如果还只是个黄口小儿的话,哪怕赢了,也没什么意思!”
突然,门口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了。
“什么人?”李恪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