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姜俊走到楼下的时候,根据林翰的指点看去,见右侧放着花瓶的小桌旁果然坐着林氏父女二人。
同时,也见到林翰的目光看向自己,林翰瞬间就激动了,四五十岁的人奔了过来,抱住了姜俊。
“哈哈哈哈哈!!!小姜!!!终于再见到你了,感觉真好啊!!!!”
“我的……感觉……也很好……”姜俊上气不接下气,勉强挤出了这句话。
从林翰肩膀上的视野里,看到远处的林子晴正捂着嘴,似乎在笑。
林翰带着姜俊来到小桌旁,小桌旁只有两个凳子。
“快起来,让小姜坐!”
林子晴撇了撇嘴,站起身来:“来,‘功臣’,坐下吧!”
她站起身来的时候,姜俊看得清楚,她现在穿着凉鞋,可以看到她的脚。但在林翰面前,也没有多看林子晴。
似乎在这种场景下,林子晴反倒成了个很多余的人。
姜俊和林翰都坐下了,林子晴半带吐槽半开玩笑地说道:“那我就在旁边站着呗?”
“哎,这话不对,你怎么能在旁边站着呢?”林翰严肃地说道:“快给小姜和我买饮料去!”
林子晴倒也没有生气,笑道:“得,我成跑腿的了。”随即带着些演戏的风格说道:“林先生,你要喝什么?”
“气泡水吧。”
林子晴又看向姜俊:“那姜先生呢?”姜先生三个字说的特别重。
姜俊知道林子晴是在调侃自己,但在林翰面前,也不好意思和林子晴互相调侃,只是说道:“我要冰红茶吧,常温的。”
“哟,常温的呀,姜先生怎么不喝冰的呀,莫非是肠胃不好?身体要是出了问题,那可是学术界的重大损失呀!”
面对着林子晴这活泼开朗的调侃,姜俊脸却红了,心想:林子晴你真是的,调侃也不看看场合,你和我越“近”,我在林教授面前就越不好意思。
他忽然想到一个可以“一招制敌”的话,看向林子晴,说道:“酒喝多了,肠胃自然不好。”
林子晴听到这话,脸上得意的表情瞬间消失,哼了一声,像中箭的小鹿一样赶紧逃走了。
林子晴走后,林翰开始和姜俊谈正事。
林翰说道:“小姜,我想办个杂志。以连载你的《架空大历史》为主,我再往上面投几篇稿,然后其余的用向社会征稿的稿件。”
这给姜俊吃惊的不行,不愧是林翰,第一句话就是重点。
姜俊略微思索,说道:“可是我那《架空大历史》已经投北辰华文网了呀,而且已经签了约了,一稿多投,不太好吧?”
林翰听到这话,也思索了片刻,忽然眼睛一亮,笑道:“我这有个主意,你看啊,你那边的架空大历史,发的不都是文言文的,类似于史书的嘛?”
“你那本,可以看作为《架空大历史.史书版》,而在杂志里投的,叫做《架空大历史.故事版》,你用白话文加上故事叙述,将架空大历史写出来,你看如何?”
姜俊听了这个主意,经过一番考量,觉得还真的可以。而且这么做,有着非常多的好处。
比如说倘若只是把史书放上去,那中国的史书很少有关于外国的记载,因此对于外国的变化读者仅能看到一鳞半爪。
比如在史书中,为什么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见不到西方的记载,再见到的时候,就已经是“船坚炮利”,清朝就开始割地赔款了呢?
可要是通过全知视角,用通俗的语言进行故事的全面叙述。读者就可以知道西方发生了文艺复兴、宗教改革、启蒙运动、工业革命、法国大革命等等……
因此,出一个和《史书版》并列的《故事版》很有必要!
想到这里,姜俊不禁点了点头:“这个想法很好!到时候我可以从燕云十六州这个起源写起,写到赵光义北伐,再写到辽国南侵、澶渊之盟、王安石变法、靖康之变、建立南宋,然后就是岳飞的故事,一路写到蒙古崛起,在蒙古西征的时候,就可以顺道把西方的历史给联系起来。”
林翰一拍大腿,说道:“是啊!杂志连载之后,还可以出实体的,我都想好了,第一卷就叫‘两宋风云’;第二卷叫‘蒙古西征’;不过第三卷的名字就不好想了,第三卷的时候我国是处在元朝,而西方处在文艺复兴时期……”
这时,林子晴拿着一罐冰红茶和一罐气泡水过来了,冰红茶的名字是冰红茶,却是常温的。而气泡水是冰镇的,罐身上起了一层水雾,当她的手拿开的时候,能明显看到手指在罐身的水雾上留下的痕迹。
“两位历史学家,聊得怎么样了?”
“挺好。”林翰打开气泡水喝了一口,但眼睛还一直看着姜俊。
林子晴两只手撑在小桌上,笑嘻嘻地说道:“跟你们商量点事呗,两位历史学家能不能让我这个‘小学生’也参与一下讨论?实在不行,旁听也成。”
林翰真的对姜俊商量道:“小姜啊,我这个女儿在史学界确实还是个小角色,但是有的时候她也确实有一些创见,让她也来和咱们一起讨论行不行,她可以不发言。”
听到这话,姜俊心里觉得好笑。自己原本是和林子晴平辈的,林翰是长辈。但现在自己和林翰聊得多了,仿佛和林翰平辈论交了。而林子晴,在这种场合下反倒成了自己的“晚辈”了。
姜俊连忙说道:“林教授言重了,实际上在学校,子晴同学的成绩一直都是在我之上的,只是我旁门左道的东西比较多,所以弄出来了这么个《架空大历史》,要是能让子晴也加入讨论,那我是求之不得啊!”
说罢,还给林子晴在旁边搬了个座位过来。
在身子和林子晴交错的时候,林子晴在他耳畔说道:“哈,还算你情商高啦。”
姜俊也想回她一句调侃的话,但身子已经错过去了,总不能返回去再耳语,只得看了她一眼,把座位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