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羿和士燮一起走出会议室,两人都神情淡然,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大家进了餐厅,一起喝了几杯,就各自回房休息。士燮回到房间,又向士黆打听了一些有关刘羿的细节,然后说:“三弟明天自己回番禺吧,我们明天一早也回交趾了。”
士武问:“大哥和刘羿小儿到底商量什么?”
士燮笑笑,不想让士武知道内幕,于是说:“想和刘羿小儿联姻,可惜没成。”
士武大怒:“这小子,不识抬举,我这就去找他理论去。”说着就要出门。
“回来。”士燮喊,“本来就是丢人的事儿,你想闹得大家都知道。”
“是,是,是小弟考虑不周。”士武突然觉得不对,“咦,大哥,不是他叫你来的吗,他怎么能不答应?”
“联姻是我临时提议的,他叫我来是想让我们多买几套珠城的房子,不过我一生气也没答应他。”
“那是,想卖我们房子,门都没有。再说,我们又不缺房子。”
士燮点头:“好了,大家早点休息,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出发。”
“好。”大家答应。
刘羿回到房间,给郁林郡郡守孔芝、九真郡郡守王晟分别写了一封信。不过信的内容都很简单,主要是说,珠崖州又研究出来了几种新的玻璃制品,品质优良,不仅有使用价值,还有收藏价值,邀请邻居派人到番禺品鉴。
写好信,刘羿把秦虎叫了进来。刘羿说:“这次要请你这个锦衣卫帮忙了。”
刘羿把信交给秦虎,对秦虎说:“你带100名侍卫换装去一趟九真郡和郁林郡,要两份奏章回来。”刘羿把和士燮商量的事情给秦虎说了一遍。
秦虎点头:“好,我去办。”
刘羿笑道:“告诉他们,本官承诺,他们的官位不便。”
“诺。”秦虎虽然是锦衣卫,但这几年已经和刘羿建立了深厚感情,不仅如此,思想也已经被同化,秦虎发自内心认同了刘羿。
刘羿说:“明天早上你直接走,不用管我。我去钦英县看看,再回番禺。”
“好。”
第二天一早,士燮带着人出了城门,直奔码头,乘船离开。秦虎也带着100名镖师押着十来车货物到达码头,乘船往九真郡而且。
刘羿则不忙,趁早上凉快,和黄莺儿在床上做了一个时辰的晨练,把黄莺儿练得不停讨饶,差点叫保镖黄春燕来当陪练,刘羿这才放过了她。
刘羿和黄莺儿起床,已快中午了。刘羿说:“今天,早餐、中餐一起吃了。李海生,你起草一道州牧令,今年四五六三个月,继续开展‘我为珠崖增亩地’活动,要求每个官吏、将领、士兵继续垦荒,每人一亩,让田曹牵头组织和验收。”
“诺。”随行的主记室书佐李海生答应。
下午,刘羿视察了盐场、熏鱼厂,还视察了花圃、饮食区和城外住宅区。
三月十二,刘羿等人天亮就上船,晚上到达了钦英县。
钦英县即后世钦州市,这里,是黄忠部队和士燮部队拼死交战的地方,为了纪念烈士,修建了纪念碑、烈士陵园,安置了许多英烈的家人。黄莺儿保镖黄春燕也是烈士后代,她的家也在这里。
刘羿到后,给了黄春燕两天假,让她回去做母亲的工作,搬到番禺去。
十三日,刘羿去看了纪念碑和烈士陵园,因刘羿和士燮关系发生了变化,刘羿没有声张,只是敬献了花圈,向烈士坟墓鞠躬,没有发表讲话。然后就是去看望烈士家属,了解他们的生活状况,给他们送去慰问金和慰问品。
十四日,刘羿视察了钦英铁厂、钢厂和兵器加工厂。
十五日,刘羿开始视察钦英县城各大武馆。钦英县当时被刘羿定位为英雄之城,尚武之城,所以武馆特别多,连珠崖卫都在这里开有武馆。现在,合浦郡武官选拔即将举行,各武馆都在选拔选手,见州牧大人到来,大家自然要好好表现,打斗更加激烈。
但在刘羿看来,这些武馆教的东西都是些花拳绣腿,强身健体可以,实战价值不大,突然想起后世的“军体拳”和“武警擒敌拳”,是不是应该好好推广推广。
在后世,刘羿作为体育专业毕业生,正好会这两套拳法。于是刘羿想和大家切磋切磋。刘羿对钦英县县尉万崇岳说:“明天,把各武馆打斗比较强的弟子集中起来,我和他们比比。当然,你的县兵也可以参加。”
大家面面相觑,又不敢多问。侍卫营副将花力升拍拍万崇岳的肩膀:“你们这些人打不过州牧大人的,只管组织。”
“诺!”万崇岳答应。
州牧大人要和各武馆弟子和县兵比武,迅速轰动了钦英县城,大家都觉得这是州牧大人想作秀,想借此出出风头。一些有实力的武馆馆主嗤之以鼻,不愿派弟子参加。但也有一些馆主觉得是个机会,心想,不就是想作秀吗,配合你演演戏不就得了。于是一些馆主给弟子打招呼,告诉大家千万不要和州牧大人真打,决不能把州牧大人给打趴下了,但也告诫大家好好表现,让州牧大人肯定他们武馆的拳术,这样,以后就有吹嘘的资本了。
总之,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大家都会去看看热闹,毕竟州牧刘羿这个名字还是很有传奇色彩的。许多姑娘更是打扮得漂漂亮亮,争取能让刘羿多看几眼,以此改变自己的命运。所以,第二天早上,钦英县大广场人山人海,上千人等待刘羿到来。
吃过早餐,刘羿换了一身练功服,在侍卫簇拥下来到广场,走上了擂台。看着刘羿方正英俊的脸庞和健硕的身材,许多姑娘芳心大乱,脸露花痴神情。当然,汉代的女性还是比较矜持的,语言也不丰富,没有人喊为刘羿生猴子之类的口号。
刘羿上台,压压手,全场肃静。刘羿大声说:“昨天,本官视察了十来家武馆,发现武师传授的拳法华而不实,花架子多,在真正作战中并不适用,所以今天想传授大家一些更实用的拳法。当然,我这样说,你们心里肯定不服。不服没关系,手底下见真章,今天在场的人都可以向我挑战,如果我输了本官给你们道歉。”
“咦,怎么和预料的不一样?”许多人私下议论。
“哼哼,不知天高地厚。”一些有名望的拳师心里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