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安静
早上八点我关上了闹钟起床，迎接着今天的课程。
“岐茂，记得吃药！”
“我记着呢。”
对于王胖子善意的提醒我感觉到感动，吃过了药便和室友一起去了教室上着课。
……
“好了同学们，下课了，我知道中午很多人吃饭，所以我给提前五分钟下课，你们能吃的上饭我也能吃的上饭，大家都好。”
“好！”大家都情绪好涨，异口同声的欢呼道！
“走吧走吧，吃饭。”我站起身跟着王胖子和陈逸飞后面。
手机一阵振动。
“等等啊，我接个电话。”我做了个歉意的手势随后拿出了裤袋里的电话。
“喂？梓瑶？咋了？”
“岐茂，你吃饭了吗？”
“没有呢，刚下课，准备去吃。”
“那你不用吃了，你出来校门口一趟，我等你！”
“好。”
……
“你们去吃吧，我有点事，不去了。”
“怎么回事啊，突然间就放鸽子了？”
“张梓瑶找我，人在校门口等我，总不能不去吧，人家山长水远的过来，不能放人家的飞机吧。”
“也对，你去吧，好好沉浸在你的温柔乡里面，哈哈。”
“去你的。”开着玩笑便和王胖子两人分开了。
……
“梓瑶，你咋来了？”
“来，这是给你的饭菜和汤，拿去吃吧，我知道你的发烧还没好完，专门买来给你补补那被药水和高烧透支掉的身体，南瓜排骨，清炖牛腩还有青菜和生熟地猪骨汤，放心吧这不是路边摊很干净的哦。”
我一时感动到说不出话来，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对待我的好不记回报，而我却在伤害着她，我拎过那一袋子的玻璃碗，里面装满了张梓瑶对我的关心。我没有别的言语，走上前，抱住了她在她耳边低声说道：“谢谢你，你对我真的很好。”
“我不对你好谁对你好啊？”
“没有了，除了我的家人你对我最好了。”
“诶，你干嘛？别抱的我那么紧，我要窒息了！”
“抱歉……”我慢慢松开了怀里的张梓瑶。
“别放开我好吗？抱多一会，我喜欢你抱着我的样子，这样的机会不多，让我今天一次抱够可以吗，就当是我今天给你送饭的酬劳……”
“好，我不放开……”
我们俩默契的都没有说话，相互抱着，聆听着对方的心跳……她身上的独有的薰衣草香和我身上带着的烟草味混合在了一起……
“我的发烧还没好，你就不怕我传给你吗？”
“不怕！”
“可是我怕……”
张梓瑶这才松开了我。
“后天周末我去找你，本来我还担心这两天会好不干净，有遗留，可是，有这么一大袋子来自你的关心，说什么它也得好了，对吧。”
“嗯！”
“我先回去了，饭我送到了，下午还有课呢，今天就没空跟你聊天了，那个玻璃碗你也不用还给我了，你拿着用吧！拜拜！”张梓瑶说完便回头走向路边停靠着的出粗车。
“我送你！”我快步走上前去和张梓瑶并排走着。
“上去吧。”
“那我走了，你一定要吃完不准浪费哦，不要浪费我的一番心意！”
“放心吧，我会吃完的，你要相信我的饭量。”
“嗯，我走了，拜拜。”
“拜拜！”
带着张梓瑶送来的一袋子温暖和关心，不免让我心里一暖，加快了我回到宿舍的步伐。
“哟，回来了，还带着那么大袋子饭，你的漂亮妹妹送的？”王胖子坐在床上看着我手里的袋子笑道。
“嗯，梓瑶送过来的。”
“对你这么好啊，她不是这个学校的吧？”
“嗯，艺术学院的。”
“艺术学院？打车过来都得20分钟呢，大老远过来就是为了给你送饭？”
“是啊，她真的对我很好，很关心我……”
“你就是有福气咯，能让两个女人喜欢上你，不过这齐人之福也没那么好享受。”
“我知道，我想，我是时候退出在宁慕珊的视线里了。”
“哎，我看你这样可真是被夹在中间难受。”
“现在不会了，我已经想明白了。”
“行吧，感觉吃饭吧，饭冷了，别辜负别人的一片爱心！”
“嗯……”
……
“你送的菜很好吃，尤其是那南瓜排骨和牛腩！”
“好吃吧，我在外面那饭店打包的，排了老半天的队才打包来的，你要吃完哦！”
“我差不多吃完了……”
“我不信，拍个照过来让我看看。”
于是我对着这几个差不多光盘了的玻璃碗拍了个照发给了张梓瑶看。
“不错，真的吃完了，很好！”
“谢谢你……”
“谢什么啊……咱俩什么关系，那么熟了还讲谢谢。”
“后天就是周末了，你有空的吧。”
“有，我周末都没事做，无聊死了。”
“那我过去找你。”
“好。”
“先挂了，我还要把碗洗干净。”
“嗯，那些碗你留着拿去吃饭吧……”
“好……”
“挂了，拜拜……”
“拜拜……”
挂完电话我便将碗全部拿去阳台冲洗干净，随后坐在阳台上抽起了烟。
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行人，脑袋里不禁一阵恍惚，不知过了多久，天空下起了雨，我就坐在凳子上感受着这真实与虚幻之间，被冷风吹来的雨水却越来越真实，浇灭了我手上那支燃烧着的香烟……
风雨还在继续，整个世界仿佛都陷入了冰冷和潮湿中，我丢掉了手上那支被打湿的烟，失魂落魄的躺回了床上，再一次的游走在现实与虚幻中，越来越觉得疲倦。
我的意识越来越模糊，我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高中的时候，学校外面的小卖部里，张梓瑶总是会多买一支冰棍，然后站在树荫底下等着我向着我招手……
记忆中的那些个夏天，她留着到肩的中长发，穿着校服，脚上穿着我送的那双帆布鞋，笑的很甜……
如今，也许那家小卖部越做越大，树荫依然能遮住夏天的大太阳，张梓瑶也从齐肩中长发变成了长发……不变的是她依然穿着我送的鞋，笑的依然很甜……而我懂得了人与人之间相处时的束缚。
这个夜，我就这么在回忆那些支撑着我活了许久的童年画面中睡了过去，我没有再做梦，一觉睡到了清晨。
……
次日，阳光慷慨的照耀着我的床，看了看时间，我在闹钟还未响起的时候便起了床，我随手关掉了闹钟提醒。下了床，洗完脸，给桌子上养的多肉浇了点水，便去饭堂吃了一顿早餐，回来时还给宿舍众人带了一份。
……
“你怎么今天起那么早？还带了早餐回来？”
“睡得早起的就早了……你们的早餐。”
“等会转钱给你。”
“哦，说到钱，上次打吊瓶那钱还没给你，你不说我都忘了，不好意思，多少钱？”
“125。”
“115转过去了，那十块钱就是刚刚早餐钱了。”
“行。”说完王胖子便继续低头刷着牙。
……
等舍友们吃完早餐便一起去了教室上课。
大学的课就是轻松，完全没有着属于高中那样的压力……
……
中午下课，我让舍友帮我拿书回宿舍，我准备去拿个快递回来。
“李岐茂！”
这个声音的主人，貌似已经很多天没出现在我视线里了，我不想面对她，我装作没听见，加快脚步想要快点掉逃离这个地方，我知道一但面对着她，那个属于她给我的窒息感便会接踵而至……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
“李岐茂，别再走了，停下好吗？”
“……”
“你为什么不想见我？你说清楚理由！”
“你到底是不是个男人，退退缩缩的。”
终于，我停了下来，回头看着宁慕珊。
“你有什么事吗？”
“你怎么突然对我那么冷漠？”
“没什么，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那你说，你想明白了什么事情？”
“我说……这就不用告诉你了吧。”
“好，你说，为什么我这两天我信息给你也不回？我以为你出事了……”
“你有给我发信息吗？”
“有。”
“我看看……”
打开了微信在好友列表找到宁慕珊，还真有消息发过来，足足六条。
“抱歉……我没看到。”
“你怎么了？从那天你在校医室打葡萄糖开始到现在，我感觉你很不对劲……”
“我没事，不用安慰我了，你去上课吧。”
“不行，你要说清楚！”宁慕珊抓住我的衣服不让我离开。
“我没事，我很正常，你可以回去了。”我抓着宁慕珊的手令她放开我的衣服。
“中午了都，一起吃个饭吧。”
“不用了，我没胃口，你自己去吃吧。”
“我想让你陪我去。”
我很想发火，但最终我还是忍住了，我不应该对着一个女人发火，用着最平静最冰冷的语气对着宁慕珊说道：“你自己去吧，好吗，我真的没胃口，你要是实在孤单你让你舍友或者白文勋陪你去都可以，我很累，我先回去了。”
说完我便头也不回的掉头就走，我怕我如果在宁慕珊面前待久一点，会心软会忍不住回头。
拿完快递后，我大脑一片空白的回去宿舍，我如行尸走肉般回到了宿舍，感觉身体已经不受大脑控制，一片空白，全凭着这么多天回宿舍的经验的肌肉记忆回到的宿舍。
窗外的冷风像一把锋利的匕首，刺痛了我想念一个人的心情，我无法继续在床上躺着，下了床将窗户关上，我点了一支烟，空乏的坐在了桌子上抽着烟，看着桌子上我养的多肉，它随着空气的流动，抚摸着我脆弱的内心，
也许，如此之大的世界并没有人能够懂我此刻矛盾的心情，我想去见宁慕珊，可又害怕见到她，然后被她察觉：其实，事到如今我依然深爱着她。否则，我为什么如此对她上心，逃不了，忘不掉……
……
夜晚，我带着桌子上那还剩着半包的红南京，沿着校外的街道去了蓝调酒吧，我这个状态，似乎只有顾雨菲那儿的酒精能够麻痹我，让我可以暂时逃避掉关于宁慕珊的一切，我不敢直视着面对宁慕珊跟她说道清楚一切，最后只会让我继续伤的更严重。
“菲姐！”
“呀呀呀，来了啊。怎么样，过的好吗？”
“好个锤子，简直就是一塌糊涂。”
“怎么说？跟你的小女朋友闹掰了？”
“不是，是我第一次带着的那个女的，我很矛盾，我不知道应该怎么面对她……”
“吵架了？”
“不是，我在追求她，但是呢，她家有钱，我呢……就一个家庭一般出来的孩子，我之前在凉亭里，跟她表明了心意，她也说了，她不在乎我的家庭条件，一开始，我真的很感动，我以为我这辈子的幸运就在这儿了……”
“说下去啊！”
“拿几瓶啤酒过来……”
“喝什么？”
“黑啤。”
“冰的吗？”
“冰的。”
我打开了一罐啤酒，点上了一支烟，继续说道：“有一天，我在跟她一起去吃饭的时候，她给了她的手机让我去买单，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有人在追求她……”
“哎，我说，追求不是很正常吗，她长的好看，有人追求再正常不过了，你就因为这个垂头丧气的吗？那我真是太看不起你了……”
“追求她的那家伙，比我帅，比我有钱，更懂得怎么去追求女孩子。是个女的估计都会喜欢上他，他在追求着宁慕珊，我看见了宁慕珊并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我就看到了这些聊天记录，我没话说，追求美好事物是人的本能，她应该去追求更好的男人，而不是选择我这样的，所以打那天起，我就刻意的跟她保持距离……我本以为她是不想搭理他，谁知道，我那天发着烧一个人扶着那吊瓶支架去上厕所，我看到了宁慕珊和那男的一起走着，笑的多开心啊，他光鲜亮丽抹了发蜡梳着背头，我穿着那睡衣短裤，那脸色要多虚就多虚，看见了他们那样，不用照镜子我都能知道我当时那脸色怎么样，我像条丧家之犬一样。我很想去挽留她，但我有什么资本去追求人家，她说的那不在乎身份差距地位，现在想想，她不过像是在哄骗着什么也不懂的我……”
我又喝了一大口的啤酒，那支烟已经差不多烧完，我吸完最后一口将它掐灭在烟灰盅里。
“哎，你这又是何苦呢，感情这个事情很复杂，也可以很简单……”
说完，顾雨菲从调酒台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包女士香烟，熟练的点上一根，眼神逐渐变得深邃，看着边上发着呆，像是回忆起了不好的事。
女人抽起了烟来，我知道顾雨菲一定有着刻骨铭心的经历，我不敢问，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抽烟。
“来一根我的烟吗？看你抽烟的习惯，应该是新手吧。”
“是，没多久前才抽的。”
顾雨菲递了根烟到我面前，我没犹豫的接过然后点上。
这晚，顾雨菲就像一个大姐姐一样听着我倾述着这些糟糕透顶的事情，时不时给我解答着，她也在跟我说着自己的感情经历，我们的关系变得熟悉了不少，没有了迷陌生人那样的隔阂。慢慢的，喝完两罐啤酒，我的脸有些红了起来。
“我上去唱首歌。”
“好，好久没听你唱歌了，要不你过来兼职唱歌吧，我给你开工资，让你的生活费也能多些，你唱歌那么好听，每次上去唱歌都能给我的营业额上涨不少，我给你免单算是我小气了。”
“不用了，都是朋友，我来唱歌就是我高兴才上去的，不是钱的问题，你能给我免单我都已经很高兴了，我会多来这边的，你给我免单就成了。”
我吸完最后一口那支顾雨菲给的烟便上台接过话筒唱歌。
“送给你们，《安静》！”
……
“只剩下钢琴陪我谈了一天
睡着的大提琴
安静的旧旧的
我想你已表现的非常明白
我懂我也知道你没有舍不得
你说你也会难过我不相信
牵着你陪着我也只是曾经
希望他是真的比我还要爱你
我才会逼自己离开
你要我说多难堪我根本不想分开
为什么还要我用微笑来带过
我没有这种天分包容你也接受他
……”
……
这首歌好像唱的就是我，歌词里的意思跟我的此时此景很像，我红着眼睛，眼角流着泪唱完这首歌……
……
“下面一首，《借口》”
“翻着我们的照片
想念若隐若现
去年的冬天
我们笑的很甜
看着你哭泣的脸
对着我说再见
来不及听见
你已走的很远
……”
我带着哭腔唱完的这一首歌，脸上尽是泪水，我用手背擦着眼泪，我扶着麦克风支架，我不敢再接着唱下去，我转过身去缓和着我的心情。
“擦擦吧……”
顾雨菲不知道什么时候上了台，手上拿着一条干净到白色毛巾递给我。
“谢谢。”
“别唱这种悲伤的歌了，不适合现在的你唱，你唱了只会越加难受，好好缓和一下吧，唱点开心的，你看下面的观众有些都被你的情绪带动了起来，我看到好几个在那偷偷抹眼泪。”
“嗯，我会的，你下去吧。”
我将擦完泪水的毛巾还给了顾雨菲后，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拿起来麦克风。
“抱歉各位，我的情绪感染到了大家，下面我们唱点开心的。”
……
这一晚，我数不清唱了多少首歌，唱到了十一点多，我感觉到了嗓子开始冒烟，这才放下麦克风回到吧台那坐着。
“来罐啤酒。”
“还是刚刚那黑啤吗？”
“嗯……”
迫不及待的打开后，猛的灌了一口后才平息掉我那快冒烟的嗓子。
“怎么样，累吧！”
“是真的累啊，这样看来，我唱了一整晚，只要求免单，是不是太亏了？”我开着玩笑问着顾雨菲。
“放心吧，姐不会亏待你的，加我微信吧，我把今晚的钱给你。”
“我开玩笑的，不用给了。”
“听我的，拿着，你要是不收以后就别来我这里了！”
“好好好，我收，你不让我来，我都不知道该去哪里才能喝到调的有你那么好的酒了。”
“1000块？太多了吧，我的出场费那么高吗？”
“500我都觉得多了。”
“哎，先别急着拒绝，你知道今晚营业额比两个小时你上去之前多了多少吗？”
“多少？”
“5000！”
“这么多？”
“对呀，所以说，给你1000也不算多啊！老老实实收着吧，你就是姐的摇钱树了，好好给姐打工。”
“这今晚的钱就差不多顶我一个月生活费了。”
“怎么样？爽吧，都跟你说了来这唱歌来钱快了。”
“考虑好了吗？要不要来我这打工？”
“可是，我只有晚上和周末有空，有时候晚上有课还不能过来。”
“我这白天也不开门的，晚上来可以的，如果有课我就给你放假，怎么样？”顾雨菲一脸笑意的看着我说道。
“好，就这么决定了！为了我们的合作，干杯！”我举起手中那还剩下半罐的啤酒对着顾雨菲说道。
“干杯！”顾雨菲也开了一罐啤酒跟我干杯。
“都快十二点了，我进不去宿舍了，我先走了，明天我还有事情要出去。”
“你还能去哪？宿舍关门了你怎么进去？”
“我去宾馆开个房间就行了，今晚收了一千块钱呢，我有钱放心吧。”
“不用去了，我这有房间，我就住在楼上，两房一厅的，等下关门了你就跟我上去就行了，不用浪费这钱。”
“那…那好吧。”
我有点害羞，这么久了，我未跟女孩子住在一起过，不免让我有些紧张起来。
一点半，酒吧的顾客都已经散场，剩下员工在打扫着卫生。
“差不多走了，搞完卫生就可以了。”
“嗯……”我打着哈欠对着顾雨菲回应道。
……
我帮着顾雨菲关上酒吧的门后，便跟着顾雨菲走到后巷，开了门上了楼上。
打开了房门，映入眼前的就是一个干净整洁的客厅，东西不算太多，但摆放的整整齐齐，整个屋子带着清香的味道，让屋子充满了温馨，看得出来，顾雨菲的生活习惯应该很好。
“那个房间你就睡那吧，你去洗个澡然后睡觉吧，我还要把今晚的账单弄好。”
“行。”
进了浴室洗完了澡，顶不住困意，再也撑不住的倒在床上便睡熟了。
……
我被窗外的一阵阳光晒醒，看了看时间早上九点半，该起床了，我就被子叠好，整理好了床铺。让我出乎意料的是，顾雨菲给我准备好了新牙刷在浴室那。
“牙刷和毛巾都给你准备好了，那条白色的毛巾就是了，昨晚你擦眼泪的那条，哈哈～”
笑着摇了摇头，刷起了牙。
我看了看冰箱，还有些食物，急冻那还有冷的叉烧包，我将这些拿了出来，做了早餐后吃了起来，留了一半放在锅里后，我便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我拿出手机给顾雨菲发了条信息“电饭锅里还有蒸饺和叉烧包，你醒来可以吃了，我放到电饭锅里保温的，不用担心会冷，我先回去了，今晚再过来酒吧。”
穿过街道，感受着早餐的阳光，看着树梢上叽叽喳喳的鸟儿，我点上一根烟慢慢走着回学校。
……
回到宿舍几人果然还是在睡觉，看来昨晚应该睡的很晚。
听到我开门的动静，王胖子从床上坐起来睡眼朦胧的看了看我。
“你昨晚去哪了？出去过夜。”
“我昨晚在蓝调那。”
“蓝调？就附近的那个酒吧？”
“对，就是那儿。”
“你在酒吧里面睡的？睡吧台？人家肯给你在那留过夜？”
“我去的老板家里睡的，我在他那留宿。”
“老板？我听说蓝调的老板是个很漂亮的女人……”
“对，是很漂亮。”
“哎我说，你的异性缘怎么就这么好？”
“我也不知道……”
“有没有发生……什么啊？嗯？”
“没有，你想多了，对了，我在那酒吧兼职唱歌了，以后晚上我就得晚点回来了。”
“可以啊，有钱赚是好事，今晚我该去捧你的场，你今晚应该也在那的吧？”
“在，你过来吧，我让她给你打个折。”
“好，我再睡会，你随便吧。”
……
我就这么坐在阳台上抽着烟，看着逐渐升高的太阳，我必须找点事情做了，兼职就是个很好的选择，我怕再继续这样待下去，迟早会得抑郁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