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大唐:救命,我爹是李贤!

第35章 郡王

  正月十五,望朝。

  太子李贤率安乐郡王李光顺、二郎李光仁、世子李恒入大明宫,进宣政殿,接受朝廷册封。

  李光仁册封为永安郡王,赐府邸崇仁坊,得随身铜鱼符;

  李恒册封为犍为郡王,赐府邸永昌坊,着原隶属李恒的僚属、内给使、少年团,同时移居犍为郡王府,赐其中三十三人亲事出身,得随身铜鱼符。

  随身鱼符也有等级,太子是玉质,亲王是金质,其他五品以上朝官是铜质。

  二圣的安排,简而言之就是,把李恒赶出东宫,任由他瞎折腾。

  这也是李恒他们的宿命,早晚得自己立府邸,不可能赖在东宫不走。

  天皇与天后赐的府邸也挺有意思,三兄弟在东宫东侧排成一条直线,三个坊区紧紧相邻,有事吆喝一声就到。

  再加上李恒手握少年团,即便东宫不出兵马,他们三兄弟在长安城也基本能横着走。

  面团太子李贤,三个儿子是郡王,其中一个还是小霸王,谁再想打东宫的主意,自己先掂量一下。

  天后珠唇轻启:“安乐郡王、永安郡王我倒不担心,只有犍为郡王要仔细,不要肆意妄为,一些手段再一再二不可再三。”

  李恒小脸挤出比窦娥还冤的表情:“臣一身正气,行事虽然不太正经,一颗心却无比忠诚,为大唐而忠,为二圣而忠,为父母而忠。”

  李治都听得摇头。

  这才九岁的人,就那么油嘴滑舌了,长大了还得了?

  李治却不知道,父母、祖父母喜欢的,通常不是能做实事的子孙,而是花言巧语哄他们开心的子孙。

  尤其是,李恒的小模样生得俊朗,听听这甜得发腻的话,有几个老人受得了?

  天后一脸慈爱:“行了,赶紧准备搬出东宫吧!以后除了初一、十五,你们也不用来宣政殿听事。”

  几个野猴子般的郡王,出了宣政殿大门就一阵笑闹,彼此假模假样地见礼。

  殿中,太子中舍人上官婉儿置笔起身:“臣上官婉儿有奏,礼部郎中裴彦先寡廉鲜耻,于青楼之事后,反以其事为荣,令人在长安城中传唱。”

  “臣以为,裴彦先应去礼部官职,徙廓州别驾。”

  廓州是下州,别驾是从五品下品级,从五品上的礼部郎中到廓州任别驾,那是贬官,平级调动的“徙”字是给他脸面了。

  裴彦先面如死灰。

  当时情急,忘了女人最好不要得罪,才有今天的灾祸。

  去陇右的廓州并不要命,要命的是廓州处于大唐与吐蕃频繁交战的区域,历任官员都不知道死了多少。

  裴彦先并不觉得,自己就那么幸运,能躲过吐蕃的攻伐。

  别看多数书生能慷慨赴死,就觉得所有书生都能慷慨赴死了。

  裴彦先怕死、更怕痛。

  问题在于,上官婉儿说的,裴彦先还没法反驳,就算他说不是他传播的也得有人信呐!

  因为,裴彦先正好在西市买了两名昆仑女奴!

  黄泥巴落在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不管他有没有触犯律令,礼部这种重要位置是呆不成了,去边境赎个几年罪也理所当然吧?

  他的父亲、黄门侍郎裴炎眼皮耷拉,不想就这破事发表任何意见。

  前面被人设计也就算了,后面还买来昆仑女奴,品味实在让裴炎无法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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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恒回到东宫,认认真真给太子妃房氏行礼:“母亲,我要搬到隔壁永昌坊了,每一旬我都会回来拜见母亲的。”

  房氏清冷的表情起了一丝涟漪:“这就好。”

  啧,整个一言简意赅。

  哪像二哥李光仁,跟生母张良娣执手含泪,那叫一个情真意切。

  除了少年团、东南西北中,乍布、魏晃都随李恒出东宫,意外的是骞辞玉也被免了东宫的官职,一心一意当犍为郡王府的祭酒。

  长史、主簿、祭酒齐全,李恒这个犍为郡王的待遇可是独一个,安乐郡王李光顺都只有长史管着所有事务。

  出了东宫的少年团,就像翻出了五指山的孙猴子,闹腾了足足半天才老实。

  魏晃率先发难:“郡王,以你的俸禄跟实食邑,可养不活少年团啊!”

  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浓缩到一起就一个字:钱。

  李恒苦着脸算了算,实食邑就算了吧,三百户人家,就算每家两个成年人,每个成年人交租两石粟米——约合二百四十斤,也就勉强够少年团吃饭的。

  菜,肉,衣,马匹的粮草,都是大开销啊!

  好在还可以领俸禄,勉强能支撑,但堂堂郡王,总得要开销吧?

  惆怅,一文钱难倒未来的英雄汉。

  大哥李光顺笑呵呵地来访,一车俗透了的铜钱,在李恒眼里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果然打兽还得亲兄弟啊!”李恒大笑。

  因为太祖李虎的缘故,官面上是避讳“虎”字的,大约得过七位帝王才没那么讲究。

  开国的李渊,那是高祖。

  李光顺得意洋洋地拍着车辕:“那是,大哥别的地方也帮不了你,只能俗气一把了!”

  一车铜钱其实也不太多,八十贯钱不到的样子,每贯钱六斤四两,沉甸甸的。

  比铜钱更沉的,是李光顺的心意。

  “你赶紧安顿好,过几天我找你喝酒。”李光顺转头出府。“二郎也在安顿,我这当兄长的不去,会被他骂,以后也不请我喝花酒的。”

  乍布眼里闪过羡慕的光芒。

  他也盼望有这么深厚的兄弟情谊,哪怕是堂兄弟也行,却总换来钦陵兄弟的一次次无视。

  积怨,自然是从细微处起。

  政见的不同,不过是把原本就有的分歧扩大到水火不容而已。

  拔刀相向,不过是乍布侥幸杀了赞悉若,其实赞悉若也想杀乍布。

  “乍布长史,郡王府的整体事宜就由你全盘负责了。”

  “魏晃主簿,郡王府的收支事宜,以及膳食安排,就交给你了。”

  “骞辞玉祭酒,少年团的经学、医学,你想法安排。”

  “东南西北中,各自按习惯安排。”

  “少年团,从今天起分成两个营,年龄、身手都要相近,由章懂尚与季当先分领,三个月后一块演武,所有项目都要比较,看看哪边更厉害。”

  李恒发号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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