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生,没来过这边吧。”摇橹的老人问道。
“没有,第一次来。”
“觉得怎么样啊?”
“很好,有一种穿越回去的感觉。”李瑞静静的坐着,享受着这种宁静。
“明天去听听评弹,今天太晚了,去听听,那是很好听的。”
“谢谢您,明天一定去,这是船钱,您也赶紧回去休息吧,辛苦您了。”我下了船,回到客栈,今天真的累了,又喝了酒,躺下就睡着了。
这一晚我睡的特别香沉,不知道是酒精的原因,还是环境促人入睡,夜晚下起了雨,而我居然不知。
早上起床时才发觉下雨了,我推开窗子看向远方,乌镇的雨大多是细细的雨丝,朦胧不已,几乎没有存在感,柔得令人浑然不觉,等你发现,石板路上早已经潮润润的了。雨水交织中,小镇景物氤氲出水墨画里的神韵,总能给人一种「入画」的错觉。
洗漱完毕,想起了昨晚老人说的评弹,看看时间还有,于是走了出去,店家还很贴心的准备了一把雨伞。执伞漫游,步入烟雨中,任微风吹来,感受凉意拂面,做次深呼吸,让草木香气涌入鼻腔,顿觉身心愉悦、通体舒畅,遍览雨中的长街、窄巷、花田、园林,走走停停,怡然自得。
轻风渐渐,不时夹着斜雨,刮在脸上,凉凉的,无比愉快。远处水面上雾气氤氲,仿若仙境。远远的,我仿佛听见女子的歌声,用着江南特有的嗲嗲嗓音**:“一条划子,漂四方…”。
沿河的平易近居很有特色,衡宇的一部门延长至河面,下面用木桩或石柱打在河床中,上架横梁,搁上木板,人称“水阁”,这是与良多江南水乡分歧凡响的处所,也是乌镇所特有的风貌。乌镇居平易近就这样,世代伴水而生,枕水而眠。
青石板路,泛着苍苔;幽深的冷巷,人影绰绰;古老的衡宇,乌瓦白墙。直到此时才觉察,乌镇给我的印象居然是那么的厚重。这种厚重的感受来自它 7000年的历史,来自文学巨匠沈先生的《林家铺子》,还来自这世代靠水而居的生生不息。这种厚重使乌镇有着宠辱不惊的气息、有着处事不乱的安闲。
走进戏院,我发现自己是来早了,是太早了,还没有开始演出,只有几个演员在那里练声。我道了声歉,点了一杯碧螺春,找个座位先坐了下来,听着舞台上的演员在练声,桌上有本“西湖游览志余”,我便开始看书。不知不觉,戏院里开始来客人了,演员也开始做准备了,我放下了手中的书,准备欣赏评弹。
台上一个六平米的书台,一张半木桌,两名演员坐在高脚椅子上,上手持三弦,下手抱琵琶,准备开始演出,我抬头看了一下上方的LED屏,上面写着三个字“珍珠塔”,这块屏幕是专为外地游客准备的,因为乌镇话很像上海话,其它地方的人有些词听不懂,所以把字打出来,可以佐证一下戏曲的发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