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星辰翻开附页,全都是英文。出国啊,美国。这在童星辰脑海里转了一大圈,他知道自己没有护照,根本去不了。要办护照吗?这在他心里犯了愁。他想去,可又有点害怕再见到董青,不对,是凯瑟琳。他以为他可以忘掉过去,开始新的人生。若非必要,无须大动干戈,做那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就比如办护照去美国找人。回想起当初的点点滴滴,竟然也有了马上出发的冲动。他忽然生起气来,“为什么可以说走就走,一句话都不留。难道这不是一种无情吗?不是一种伤害吗?童星辰的世界自从董青的离开,已经变得支离破碎。他开始分不清现实跟梦境,到底是脑海里的幻想还是真实发生的,一个晃神,察觉自己在原地踏步。”
他需要时间,需要确定自己还爱着董青,不过他并不确定董青现在是否还爱着自己。简直荒唐。心乱如麻,这时候只想去球场打球。忽然又想起那句高中时候的句子:“十几二十岁的年纪,就该打得一手好球,而不是在乎一个女孩喜不喜欢自己。”多么棒的句子。
换衣,拿着球,锁门,球场。
今天是周六,下午人不少,赶上了双休,场地有限只得等待。就一旁空地上拍球运球。这是个经常去的场地了,频率高了,不认识的人也开始熟络了。没等几分钟,就有人看见童星辰,希望他加入一块打球。有人邀请当然很棒。只是他定睛一看,原来是之前打过球的学生。当初问过自己的年纪,自己谎称十八,感觉怪怪的,就好像做错了事一样,打球固然快乐,但是这种唠嗑的敷衍着实让人喜欢不起来,特别是那些尴尬的问题。
当然了,打球的乐趣又岂是三言两语就说的完的。本来球打得好好的,大家也乐在其中,无奈有人输不起,打着打着脾气就起来了,犯规的动作就多了起来,美其名曰,反正犯规又不判罚。野球场确实不大重视犯规的次数。只要犯不死就往死里犯。球打到这个份上,就失去了篮球本身的乐趣,妥妥地变成打架带个球。不知道谁突然打破了这种白热化的局面。走了一个,忽然气氛完全变了,规矩了起来。难道是走的那个人的过错吗?我想也不是,只是都知道自己的行为过激,偏偏需要一个契机去纠正。走的那个正好成为了契机,不为别的,走的那个鼻血都被犯规给整出来了。生气,走了。
只是完全没了生气,可能都累了吧,打球又都不积极了,也不怎么防守了,也不怎么强硬突破了,就是在外线投篮,球滚到哪算哪。然后十分钟的样子大家就散了。这就是现在年轻人对打球的态度。不大在意打球的技术,就是一些人凑在一块玩耍。既然散了,就会来新人。
这次是对面的初一的学生,过来走到童星辰身后,“大哥,来打球,我们差一个。”
“可这里还这么多人。”
“不跟他们打,来呀,一块玩吧。”
童星辰便去了初一组打球了,“怪了?我可是妥妥的成年人,这?”
跟初一组的打球非常的快乐,充满了笑声。哪怕经常失误,都惹得大家哈哈大笑。有的打得还可以,有的打得糟糕,打得糟糕可能更是一种优势,因为大家就会哈哈大笑。想不到初一组跟大孩子的差距这么大。难道基因成长中的差异这么明显,短短的两年啊。成年人不跟学生玩,高年级的不跟低年级的玩,大家都在寻找同类,人只跟同类在一起玩耍。可要是这么说的话,童星辰算怎么回事。我想必定因为他特别的原因吧。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处世哲学生活,甚至不同的人的观念完全相反,对事物的态度也完全不同。有各种先天的后天的原因。但原则是一致的。趋利避害的天性。跟随天性生存是毫无争议的最美好的体验。违背天性也是老一辈人总结下来的经验。
那么,我们是跟从天性还是听从老祖宗的意见,这两个选择往往令人左右为难。怎么选都对,同时怎么选也都不对。
我们选,选的是方式,本质并没有不同,都是为了趋利避害。选了就要承担后果。选择了又不能坚持是非常糟糕的,费了心神,又没有任何好处。又不能回头重新选择,还是抱着那种顺其自然的心态更好。
做决定前,先和人商量,充分听取意见,预见各种可能的后果,给自己一段时间的缓冲期。莫太匆忙。总之不因做了错的选择而懊悔,处之泰然的心态,过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人生就是由各种大小不同的选择拼凑而成的积分。不同的选择也就有不同的人生。无论怎样,结果都是一死。
正好走在回去的路上,还是在医院门口,忽然发现地上有个东西。打开一看,里面有几张50圆纸币,数了数共有6张,不会是假币吧,仔细端看的确是真的。谁丢钱了?四处张望也没人来找,里面还有一个红纸包裹的东西,打开一看,吓得童星辰一激灵,“这什么玩意?”里面是一撮香灰还有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