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星辰则无心男女之事,就一心把心思放在篮球上,“十几岁的年纪,不要把心思放在一个女孩喜不喜欢你,而是应该去打得一手好球。”不管白天晚上,一有空就抱着篮球跑去操场;虽然条件不好,场地是水泥地,篮球架也比较破旧。童星辰当时个子也算矮,经常被个子高的虐,童星辰就更加不服气,于是就打篮球,一直打篮球。皮肤晒得黑黑的,纵然是正午灼热的烈阳下依然在球场;感到最棒的事情就是打完球,坐在篮球架下,脱下鞋子,喝一口冰可乐,本来就热的天,脚都热的冒火;哇,别提那舒爽。
每每傍晚时分,就有高年级的体育生聚在一起打比赛;高超的运球技术,还有跳投、抓板,简直让童星辰彻底对篮球入了魔。就这样大半年过去,打坏了3个球,本来看别人很羡慕的招式,竟然让童星辰看不上眼了。在无数场篮球竞争中,他体会到了一些东西,一些不同以往全新的理解。跳投、背运、变向、转身也变成了身体的本能;渐渐,他竟也融入了傍晚时分打篮球赛的队伍中去了。
傍晚,晚自习前的两小时,除非下雨,每天都定时定点开始。喜爱篮球的同学们全都商量好了似的围观,包括不懂篮球的同学也会凑热闹去观看。
就这一天,鬼使神差地,钟惠惠下午放学,吃了晚饭,离晚自习还早,无意去操场看了一场篮球赛,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她被男生在球场上的表现折服,热血澎湃。于是每天下午放学都去看,就这样迷上了篮球,也迷上了童星辰。
那日,童星辰拿到球,也没有好的传球角度,也只能独自带球,防守卡得也紧,他开始全程背运,防守意图断球,童星辰还是背运,只是本能加快了一分,球就从后左侧送到前面,队友接住,球进了。只听身后咣当一声,防守倒下了,直到球进也才起来,起来之后脚踝受伤了,全场炸裂了。就这样,钟惠惠的目光全在了童星辰身上。
每次月考,班级都会重新排座位,依名次进入,随意选择。有时则由班主任随机分配座位号,当然也会听取部分同学意见,综合考虑。
有那么一次,童星星跟钟惠惠被排成了同桌。童星星上课总是两手放在桌子上,书本摊开,看着黑板发愣,全程一动不动,上课时候什么样,下课时候还什么样,一根手指都没动过,以至于手汗刚好在翻开的书上印了两个手印,下课就出去了,不见踪影。
钟惠惠注意到这一点,非常怪异,也没好意思多问。时间一长,钟惠惠除了去看球就偶尔注视着童星星的古怪行为。课间,全校做广播体操,童星星动作也是机械式动作,胳膊、腿、关节都不弯曲,眼看像个机械。
一日,钟惠惠好奇难耐,不吐不快,“你怎么上课像个机器,一动不动,做广播体操就更像,咋搞的?”
“嗯?你说什么?”似乎童星星在神游,没注意到问了什么。
“没什么。”钟惠惠也没好意思去再问。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多月。
一日,钟惠惠往常一样去看球赛,刚下课,钟惠惠就把纸条在操场门口交给了童星辰。童星辰一愣接住小纸条,打开一看,“你打球真棒,加油!”
童星辰笑嘻嘻地看着钟惠惠,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你喜欢我?”
钟惠惠瞬间脸红到了耳朵根子,腼腆的不得了。
“嗯。”回答得非常小声。
“那就来看打球吧!”
每次打球,钟惠惠都跟在童星辰身后,然后在场边观看打气。
就这么,两人感情变得越来越好,在一起了。
不知不觉,整个高一要结束了,高二分文理科,重新打乱分班。
童星星没再跟钟惠惠同班了,钟惠惠选了文,童星星选了理。
随后童星辰便离校了,因为高考落榜,去了其他县上补习学校复读。离校时便把钟惠惠交给了童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