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后,二石并直往医院去,可刚出门一会,他却停下了脚步,原来郭怜梦正在等她。
二石见到她后,是七窍生烟,并怒目地向她那走去。
他此刻感觉狠揍她一百顿都不能解恨。
“哥,我……”郭怜梦吓得,赶紧缩起了脖子。
“谁是你哥,啊,你告诉我,谁是你哥?”二石怒道。
“我……”
“我什么我,你都害惨我了知道不!”
“我……”郭怜梦弱弱地想表达啥。
“我,我啥我,若是负荆请罪,那就请你立马给我消失,我不想再见到你。”
“哥,你听我解释……”郭怜梦哭着道。
“不要喊我哥。”二石再厉声训斥。
郭怜梦吓得顿时闭口不再说话。
“我现明确告诉你,我没有你这样的妹妹,更不想再见你,请你以后不要再来烦我。”二石态度坚决道。
“哥,我知道错了,可我也是迫不得已,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向你们道歉的。”郭怜梦哭着急道。
“道歉,道歉有用吗,能把你放的袜子,你的耳坠,甚至你放的那个套子给别人造成的伤害抹去吗?”
“哥,我真的是有苦衷,我后面一定会好好去解释的。”郭怜梦哽咽着祈求,已泣不成声。
看着郭怜梦哭成这样,二石也不想再说啥:“算了,你回去吧。”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奶奶去世了,后天是她的葬礼。”郭怜梦说完把地址给了二石就掉头飞快地走了,哭得特别地伤心。
二石愣住了,内心复杂。
他看着地址,心像被针戳了一样,这怎么能说没就没了呢?
他看着远去的郭怜梦,一股说不上来的滋味泛涌心头。
良久,他才回过神往回赶,或许这刺激太大了,二石的注意力一直不集中,结果在中途换乘公交车时,迎面突然就骑来了一辆摩托车,速度挺快。
反应迟钝,避让不及,人仰马翻。
二石的腿直接被重重地撞了一下,接着跪地不起,而着地的膝盖顿撕心裂肺的痛了起来。
骑车者戴着头盔,看样子并无大碍,乘二石痛的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忙扶起车,接着狠狠地朝二石怒道:“当心被撞死,下次走路长点眼睛!”话毕就扬长而去。
这地方人稀车少,连个扶他的人都没有,二石只能自己慢慢地爬起来。
腿虽疼痛无比,可更吃惊的是他那被震撼的心:我这是被预测中了?
他很想追那骑摩托车的了解情况,可已逃之夭夭,无影无踪。
他吃力地尝试着走了几步,除了疼痛外,其余还好,应是皮肉受损,未伤及筋骨,不过现在离换成的站台还有两三百米,这走过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靠边坐在地上想恢复恢复,希望这期间能遇到出租车。
可这一坐就是半个小时,车没等到,却遇到两个人。
“张乐,又叫张二石是吧,你命挺大啊!”周启一佞笑不止,“只可惜你这个二石不值钱。”话毕指着身边的韦凯丞道,“这才是值钱的张二石。”
二石吃惊,看来郭怜梦说的没错,这个韦凯丞被对手挖过去了。
此时韦凯丞也注意到了二石,他们对视了一眼,显然韦凯丞心虚了,他顿时就慌了把头撇了过去,不敢正视二石,他怎么也想不到,会遇到真货。
本还想插话的韦凯丞,顿就闭嘴在那。不说别的,就说上初中那会,韦凯丞求着父亲把二石逼走,说白了,就是怕他,怕在学校经常会遇到他。
另外,二石那会虽被开除了,但他也是一战成名,他开除的事经过大家的添油加醋,成了典型的负面教材,大家从此也都知道他是个狠人,知道没事不要去惹是生非,特别是遇到像二石这样的,惹不起!
久而久之,韦凯丞也就被潜移默化地接受了这个观点。
你想想一直跟你灌输这样的人不能惹,不是好人,等你哪天突然遇到了这个原形,你是不是会吓一跳。
所以韦凯丞骨子里就怕二石,而现在冒充当事人,那更是心虚。
他识趣地到马路对过找了块树荫,避得远远的,无论周启一怎么劝,他还是说太热,到马路对过去了。
“我父亲一直在找他,你就不怕他有一天替代了你?”周启一朝韦凯丞急着喊到,他可不愿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然后父亲还把自己的情敌当贵宾哄着供着。
此刻周启一嘴角上扬,脑海里又生一计,自己被束缚了,不代表不能借刀杀人,何况他还那么爱着钱。
不过此刻韦凯丞并未搭理他。
二石此时见韦凯丞未掺和,也就先不打算跟他计较,他看着周启一满脑子的困惑。
那天自己从山下逃下来,独眼男那帮人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谁,若不是有谁通风报信,怎么可能会知道的那么快。
在华海,知道自己真名的除了眉月外或就是周启一了,显然他有嫌疑,而且二石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他把自己丢在山上,难道就不怕自己反方向走吗?
有这么一种可能,就是反方向走的话刚好在周启一的把控之下,而那独眼男子就是他们的内应,时刻把握着动态,所以他根本不担心,也才能第一时间知道下山的是自己。
二石感觉这样关联后,那蒋霖的失忆就更说了通了,因为蒋霖很有可能知道周启一和独眼男子的关系,而且独眼男那帮人被抓后,感觉周启一也低调不少。
二石想试探试探。
“张乐是我,张二石我不认识。”
“死到临头了,还不承认,你身份证掉地上我都捡起来看过。”
二石有所悟,并死死地瞪着他。
“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那看来你也逍遥不了几天了,不要望了我对你的警告。”
“不好意思,张二石已经被你杀掉了,他只是借我的胎还魂,他说你把他丢在深山上,最后却掉进了圈套,遇到了独眼男子,然后他把二石杀了,而杀他的主意却是你给的。”
此话一出,周启一果然略有惊耳,甚至还朝后看了看韦凯丞。
“怎么,怕别人知道不成,我还知道眉月的母亲也是你伤害的。”
“我警告你,不要造谣,造谣弄死你。”周启一恶狠狠道,真是暴戾恣睢,原形毕露。
二石算是看明白了,他虽是警告,但声音却说的很小,说明他很谨慎害怕,心忖必须乘胜追击:
“我跟那个二石一样,也是算命的,你最好不要急于暴露,心无邪则不惊,你这样子已经告诉了答案。”
“真会废话,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周启一咬牙切齿,挥手一副揍人的样子。
这一副嘴脸,是要狗急跳墙了,二石继续煽风点火:“揍,你狠狠地揍,我巴不得呢,我正想找机会带你去派出所呢。”
周启一看着挑衅的二石,是气急败坏,可又感觉束手无策。
“不要光动嘴不动手,有本事你现揍我,你看我腿受伤了,又还不了手,你虽是个二货,但对我这手无寸铁的,你稳操胜券。”
“妈的,我弄死你。”周启一是怒目切齿,但他脑袋里时刻回想的父亲的警告:现整个华海都是严打,不要在外面给我丢人现眼,惹是生非!
“光说不动手就是二货,我正着急没法回去呢,弄个警车来,咋们一起走,不挺好,顺便这腿伤也算你的功劳了!”
“你梦的挺美啊,要坐你一个人坐去。”
“我告你,警察说了,他们已经注意到你了,说我们要是再有个三长两短,第一个就先从你们身上排查。”这话讲的二石自己都不信,感觉警察是自己家一样的。
可就是这不靠谱的话,却还真就镇住了周启一,只见他不屑道:“欺负一个不能走路的,算啥本事,懒得脏手。”
“你敢不敢把手给我,我给你算一卦,我就立马知道你过去做了啥,未来会是啥?”二石继续试探。
“乡巴佬,你以为你那招摇拐骗的花招骗的了别人就可以吸引的了我,做梦去吧,看你这穷酸样,我都嫌脏手。”周启一说着转身,他不想跟二石纠缠。
“你怕啥,别走啊。”
“可笑,我怕啥,我爸公司在前面,我是去那。”
二石正欲说啥,却来了一辆出租车,他忙招手,可气人的是,周启一也招起了手。接着并喊韦凯丞一起得意地上了车,还不忘朝二石挖苦道:“不好意思,谁让我腿好呢。”
看着离开的出租车,二石气得只能再次站起身,往站台那去,不过此时腿恢复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