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二石带着眉月进了自己家。
开门那刻,如一股电流从二石身体流过,他看着眼前的一瓦一树,这离开了一个月,像是离开了一个世纪,感触颇深。
眉月是见了稀奇,她像是伸出了所有的触角,在感受二石的过去生活,或许这样可以对二石更了解吧。
而二石却发现了异常,可就在此时,村东头突然传来了一阵吵闹声。
二石顿感不妙,忙拉着眉月往那赶去,因为那边是张生家,且隐约听到张生的声音。
远远看见一推土机正冲向张生,且有压扁他的趋势。
啥情况?二石忙飞奔了过去。
原来这推土机是来推张顺陵的宅子的,是张生不顾生命危险给硬挡了下来。
他们的理由是这边正欲建设旅游景区,房子在规划内,必须拆。
二石上前和张生一起和那帮人争执了起来。
很快村干部也赶了过来,说景点建设一事有听说,但并没有看到具体文件,而且过来拆人家房子那也要手续的,且征得人家同意才行。
“他都绝户了,还需要谁同意?”开推土机的蛮不讲理道。
此话一出二石彻底怒道:“我是他的孙子,你征求我的同意了吗?”
“笑话,你石头里蹦出来的吗,张顺陵都没有结婚。”
“结不结婚那我也是他的孙子,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拆一砖一瓦。”
话不投机,就欲开干,而人家是人高马大,压根未把二石放在眼里。
此时村民们也被惹急了,这霸道行为今天不阻止,那明天可能随随便便拆的就是他们家的房子,于是他们都自发上前挡在了推土机前。
后来见村干部要报警,这帮人才邪恶地笑笑,像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但也只是人走了,推土机还停在张顺陵的家门口,像是随时会过来一样。
看来这拆房子的事他们是铁了心了。
柳舒此时也赶了过来,可她表示压根就没听说要拆迁的事,这也太突然了,感觉这事蹊跷。
眉月也感觉,就算这要建设景点,可房子这么多,怎么就张顺陵的房子最碍事?而且景点项目都没正式下文,为啥急着要拆一个房子?
二石惊愕,难道他们拆迁是假,是想要爷爷的令牌?肯定是进屋没找到,准备拆墙再找。
若是这样,那背后的指使者就不是景点项目组的,很有可能是韦凯丞他们搞得鬼?
而且韦凯丞有这样的能力,他仗着有权势的父亲,弄一两台推土机过来,还是很简单的,到时先斩后奏,反正是要拆,再加上他父亲的搅和,估计也就不了了之了。
用心险恶!令牌是身份的最好证明,可不能落入他人之手。
想着二石就带着眉月赶紧回家,还好令牌在。
幸藏得比较隐蔽,但再隐蔽也敌不过坏人的拆房和挖地三尺。
一番准备后,二石和眉月又去找柳舒和张生商讨如何保住爷爷的房子。
可就在他们聚在一起商讨时,却来了一辆警车。
他们以为看到了希望,可万万想不到的是,警察却把张生和二石强硬带走了,说他们妨碍公务。
柳舒吓得腿直哆嗦,这世面哪见过。
到了派出所,他们就被分开关了起来。
无论二石怎么呼喊,就是没人理他,也没人给他一个信服的理由。
直到晚上,二石见到一个人,那才明白具体是什么事,而这人就是韦凯丞。
只见他坐在二石的面前,很是得意:
“昨你装神弄鬼,玩了个鬼把戏,让你逃过一劫,但又到我手里了,哈哈,那你也算是消失了。”
“韦凯丞,善恶终有报,回头是岸。”
“我呸,少跟你爷爷学那文绉绉的一套,这年头谁挡我的财路,谁就得死。”
“你以为派出所是你家开的吗,任你为所欲为?”
“我要是为所欲为,你上学那会都可以让你在牢里度过余生。”
“那我还要谢谢你不成了?”二石嗤鼻。
“谢我就免了,要不是柳舒去我家求情,我可饶不了你。”
二石不在说话,感觉这人不可理喻,但他内心更是感谢柳舒了,她从没提起这事。
“在华海市我是拿你没辙,可你却也跟着回来了,真是天助我也。”韦凯丞继续得意。
不可理喻,要不是受约束,二石真的想挥起椅子揍他,太气人了。
“你也不用生气,我知道你肯定知晓张顺陵的令牌在哪,只要交出了,说不定我还可以放你出去。”
“你做梦去吧。”
“那你可要想好了,到时被我们找到了,那你可就是偷了,警察已经派人去你家搜去了,现在上交还来得及。”
“你要是这样讲,那我可就要笑了。”二石话毕并大笑了起来,“我正在找这呢,你要是能帮我找出来,我桌席宴请你全家。”
这话韦凯丞总感觉听了别扭:“诅咒我?别忘了,你是怎么被退学的。我那时能让你退学,我现一样就可以让你关一辈子。”
“那你去把我家房子也推翻了挖地三尺找啊,你找到了,我刚好继承,真的很感谢你八辈子祖宗的。”
“你还是诅咒我!关你一夜让你尝尝嘴硬的滋味,给我好好想清楚了。”韦凯丞愤怒地起身离开。
二石庆幸,他下午偷偷把令牌埋在了邻居家弃用的猪圈里。
拆我家,总不会把邻居家的房子也拆了吧?
令牌不担心,现最担心的就是眉月有没按自己的要求赶紧离开。
这帮人能想出推翻张顺陵的房子来找令牌,可想是多么极端,是不择手段,不计后果,挖地三尺那都是轻的,就怕拿眉月做威胁。
可让二石震怒的是,韦凯丞第二天一早却跑过来,且手上还拿着爷爷的令牌。
“哈哈,得来真是不费功夫,果然被你偷了,而且还有同伙,按这令牌的价值,你们这辈子是牢底坐穿了,甚至提前咔嚓了。”韦凯丞得意地在脖子那比划了个杀头的手势。
“你把眉月怎么了?”二石愤怒道,这令牌藏哪只有眉月知道,要不是威胁了眉月,他绝不会找到。
一夜未眠的二石又加上这突来的刺激,心脏要是有点不好,那可能都会操劳过度罢工了。
“我能怎么办,她是你的盗窃同伙,也只能被抓了起来。”韦凯丞怜香惜玉般叹气道,“哎,多好的姑娘,昨天你嘴硬,结果就遭了报应,连累了姑娘,可惜,太可惜了。”
“放她出去,不关她的事。”
“放,这派出所难道你真以为是我家开的吗,犯法那就要受到惩罚就要定罪受刑,这个难道你不明白吗?”话毕又阴阳怪气地嘲讽道,“也难怪,文盲能懂啥法呢,可惜了这姑娘,你们就等着牢底坐穿吧。”
看着离去的韦凯丞,二石是彻底疯了,哪怕用余生所有,他都想把眉月换出来,然后把这个韦凯丞往死里狠狠地揍一顿。
眉月直到被关押,她都没明白这包里的令牌是啥时丢的,是如何丢的?
她并没有按二石讲的赶紧离开,出了这事,她怎么可能会丢下二石不管不问。
夜里她就睡在柳舒家,可想着外面不断有人在搜索,总感觉令牌在猪圈里不安全,于是她就偷偷放在了自己的包里,感觉抱在怀里才踏实。
她可以肯定柳舒家里并没有外人,也没有贼进去,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自己夜里上卫生间时包被柳婶婶翻了,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百思不能解,这该如何向二石交代?
意识到问题严重性后,她并厚着脸皮给同学打了个电话,这应是最后的救命稻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