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走后,余振始终保持着内心无限广阔的状态,他内心所产生的信仰虽然无法言说,但他能够切实的感受,那是一种幸福的感受,源源不断,前所未有。他似乎更能够理解革命家们的心境,纯粹而悠远。他没有了急躁,焦虑,即便是等待,也显得悠然自得。
余振在这秘密而又特殊的医院度过了一周,他恢复特别好,能够下床杵着拐杖走路,起居都是护士和苏赫照顾,但土豆到时时常不在,很难看到身影。在苏赫照顾余振的过程中,慢慢的,他改变了对苏赫的那种惧怕,变得理解,接受。
而苏赫,也改变了以往对余振的态度,眼神中充满欣赏,有时还透露着崇拜。
余振能下床后,头上的伤口也恢复得不错,取下了纱布,就脚上还打着石膏。
余振出事也过了十几天了,到了这里后虽然每天苏赫都为他擦拭身体,但是依然感觉不是特别舒服,余振想洗澡。虽然余振能够自己吃饭了,但是苏赫还是坚持要喂他,余振不让,苏赫还耍起了性子,苏赫在这里照顾余振的日子,也过的非常的舒适,虽然他们都不常聊过去,但相互之间也培养了默契。
这天,苏赫正在给余振喂饭,余振想逗逗苏赫。
“苏赫啊,你身上好香啊。”余振一脸坏笑。
“是吗”
“你说你这一天也不出门,就光照顾我,喷香水干嘛?”余振故作不解。
“我自己闻,好吧!”苏赫有些脸红,又嘴硬到。苏赫卸下防备后就变得娇柔了起来,更有女人味了。
“哦,,哦。。我明白了,你该不是有狐臭吧,哈哈”余振做这么长的铺垫,就是为了引出这一句话。
“你才有狐臭呢!你,你全身都臭!”苏赫听余振这么说,生气的说到。
“对呀,我全身都臭,你每天是怎么给我擦的,你工作也太不负责任了”余振一个坑接着一个坑的给苏赫挖。
“那时你本身就臭,这么擦一擦就好了吗?”苏赫没好气的说到。
“那你帮我洗澡吧!”余振终于挖出了最后一坑。
苏赫看着余振,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心想这洗澡和照顾病人擦身子可是两码事,性质都不同了,虽然余振在她面前没啥秘密可言,毕竟洗澡这事可有些私密。
但余振不这么想,他认为擦拭给洗澡一回事,只是更彻底而已。
“你,确,定?”苏赫一字一字的问道,只是声音比刚才低了一些,眼睛也没有看着余振,似乎有些紧张感。
“确定啊,我一身都腻死了,可不得洗洗。”余振说到。
苏赫便没有再说话,看余振的眼神也发生了些微弱的变化,余振并没有发觉这一点。
饭后,休息了一会,苏赫便给余振找了一根凳子,放在了浴室里,把余振扶到凳子上坐下,脱得精光,一张毛巾挡着特殊部位,打了石膏的脚放在马桶盖上面,想的是尽量不让这条腿沾水。
把余振安顿好后,苏赫回自己房间了一会儿,然后有进来了,但把余振吓得不轻。
“你,你要干嘛,怎么换上浴巾了?打算跟我一起洗?”余振有些心慌,经过了前面几次,到还没有发生激烈的反应。
“我这不是担心把衣服弄湿了吗!”苏赫害羞的解释到。
“我说,你们啥单位,衣服都给你配。每天就这么一件,难怪要喷香水。”余振做出埋怨的口吻。
“这不是来这里匆忙吗,没有准备,又不方便回去取。”苏赫委屈的说到。
“那你还洗不洗啦,不洗算了”苏赫扭头就要走了。
“诶诶诶,洗,要洗啊”余振立马卑微了下来。
苏赫便进了浴室,把门反锁上,先前出去的时候把病房的门也是反锁上了。
“我就给你洗后背啊,其他地方你自己动手”苏赫说到。
“诶,不一直是你给我洗吗”余振逗着苏赫。
苏赫打开了水,在余振的后背开始操作了起来,各自相安无事。
“咦,你这头可真臭啊。”苏赫嫌弃到。
“这都半个月没洗了,没长虫都不错了。”
余振的伤口刚好,不能沾水,所以不能洗头。
苏赫在后面给余振搓着后背,余振在前面忙活着,但是想要洗另一条腿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够不着。
“苏赫,帮我洗洗右腿被,我够不着。”余振说到。
苏赫没有说话,在余振的右腿边蹲了下来,帮余振洗着腿,余振看着眼前的苏赫,蹲下去,尽情的展示着自己的丰满,雪白的香肩,触手可得。余振尽量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但身体依然产生着微弱化学反应,见苏赫给自己搓得差不多了,便快速喊到。
“行啦。行啦,起来吧。”
苏赫应声而起,这可倒好,苏赫蹲下去后没有注意,脚踩到了自己的浴巾,起身的速度太快,浴巾直接滑落,苏赫雪白的胴体硬生生的展示在了余振的眼前,
是的,余振犯错了,身残志坚的犯了错,他毫无准备,来的突然,让他毫无招架之力。
生物就是这样,一切行为都由化学物质控制着,意识终究是肉体的附属品,在这场博弈中,落入了下风,总有一些时候,肉体抛弃了意识。生活何尝不是呢,意识是高尚的灵魂,身体就像一个牢笼,紧锁着,控制着意识,而意识在不断的反抗,定义着高尚和肮脏。
余振仿佛才建立起来的高尚的人格又立马跌倒的谷底,这就是我们道德,而衡量道德的是意识,这说来也可笑,意识采用这样一种方式,又仿佛赢得了这场博弈的胜利。
冷静下来后,内心变得复杂,但不能说是后悔,因为当时每一个行动都诚实的回应着身体,慰籍着生物理论。但歉意油然而生,在吴娜,宁可哪里,他都保持着对妻子的忠诚,而这毫无征兆的苏赫,让他翻了车。能看得出来,在情感方面余振是矛盾的,充满渴望,但又保守。
而经此一役,他面对苏赫也有了改变,开始了对他温柔,欣赏,但他并不知如何解决这一矛盾,他的处境,是不可能给苏赫未来的。
说来也怪,苏赫这女子真怪,内心其实是喜欢余振的,但是经过这件事,她依然没有从态度上发生变化,跟以前一样,好像这事就没有发生过,也许她心里也清楚,自己与余振不可能有未来。
俩人始终保持着默契,对此事只字不提。余振最大的改变是温柔以待,再也不捉弄苏赫,也许这就是他能给出的最大的弥补。在男女关系中,就是这样,男人始终是保持歉意的。
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两天。苏赫依然照顾着余振。
大龙和洋仔也时不时的联系余振,汇报着那边的情况,三店都同时开了,开业活动很成功,按照余振设计的那样,生意都非常火爆,工作人员服务质量也都很稳定。摆在大龙和洋仔面前的就是完成年前20家店的目标,这目标也是让余振眼前一亮的。
宁可那边也带着花花给田区长做了提案汇报,都很顺利,田区长也很满意,宁可团队也在做进一步的建筑规划的细节设计。
这天宁可给余振打来视频电话。
“余振,我都想你了!”接通电话宁可就冒了这么一句,好像自己就是余振的女友一样。
“额,,额。我也想你们。”余振看了看一旁的苏赫,吞吞吐吐的加了一个们字。
一旁的苏赫啧啧啧的摇头,一副鄙视的样子。
“什么叫你们啊!”宁可故作生气到。
“额,就是洋仔啊,大龙啊,秋雅啊,吴娜啊,还有你啊”余振一个个罗列着。
“哼!我就是排在最后一个吗”
“不,当然不是,你是第一个。嘿嘿”余振用嘿嘿的笑声掩盖自己的心虚。
自己是喜欢宁可的,但是经历了苏赫的事情,他明白,自己不能再伤害任何一个爱自己的女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呢?我想见你。”宁可语气有些撒娇的感觉。
“我想应该快了吧!回去了,就第一时间去见你。”余振还是享受和宁可这种不明不白的恋爱的感觉。
俩人聊了好一阵,也说了项目的事情,最后才依依不舍的挂了电话。
苏赫其实早就看出了余振是喜欢宁可的,所以才有之前的提问,但是自己又何尝不是呢,明知道他有家室,但还是喜欢上了这家伙,只不过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力压抑着。但爱意谁又能抵挡呢,它就是自然的产生了,由心而发,美好而又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