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名气
从马茹家出来之后,文风脑子都蒙了。按照马茹和马强的说法,现在想要去特区那边的话,必须要有当地“公家”的证明。
也就是说现在必须是当地的企业需要去特区那边采购或者是考察,铁路这边才会给人售卖直达特区的火车票。
当然了这个时候的“逃票”的人也不少,不过很多都是从广州那边偷渡过去,而且这群人大多都是送去了收留所。
文风也不想背着个黑口的名头跑去特区发财,搞不好哪天就莫名其妙的投胎了。
不过现在游戏厅和歌厅都卖了,如果守着沙场和湿地公园的地皮,那最少还要等着十几年才能“暴富”,文风显然是不愿意的。
“这可咋整呢,难道还要继续等着?”文风心中纳闷道。
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的狗窝之后,倒头就在自己的狗窝睡着了。
睡梦中,文风发觉有人在推自己,眯着眼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大强和小强两人带着一个光头正站在文风的面前。
“文哥,沙场那边的钱已经收到了,秃子那边的事情也摆平了。”光头恭恭敬敬对着文风说道。
“哦?秃子那边什么情况?”文风还是有些迷糊,一边用手在床头寻找着烟,一边开口询问到。
光头见状连忙把烟递给文风开口说道:“也没什么大事情,就是陈家那边的人和秃子那边有点小摩擦,现在都解决了。”
被光头这么一说,文风就明白了。之前的时候,文风这边的沙场都是一些院里的人私自开采的,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所以起摩擦的时候也会很多。
这次的事情就是一个叫秃子的沙场老板和陈家的人搞事情,秃子受不了陈家院子的人天天“找茬”,于是就找到了文风这边出面调节。
别看文风年龄不大,但是“文阎王”的名头那可不是吹出来的。
于是在文风的授意下,光头出面去调解这件事情。
“哦?他们没什么意见吧?”文风笑眯眯的说道。
光头哈哈大笑道:“文哥,这个您就太高看他们了,给他们一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和我们叫板,连(军哆)蔡友军都给我们给收拾了,陈家算个锤子。”
听光头说起军哆这个名字,文风眼中漏出一丝疑问,不过随后就想起来了,这个军哆是谁了。
文风之所以有“文阎王”的名头,其实还是拜这个军哆所赐。
军哆原名蔡友军,之前在县里算是个老油条了,改革开放后凭着自己的“名气”还有关系在当地混的是非常不错。
就在文风刚刚开办游戏厅的那年,因为眼红文风的游戏厅利润,于是着急了一大批的小弟准备去找文风的麻烦。
之前的文风虽然在道上有点名气和小钱,但是在蔡友军的眼里对方就是一个仗着马强关系的小屁孩而已,不足为过。
所有人当初都以为文风会服软,或者是找马强出面协调一下。
但是没人想到文风竟然以“扰乱经营”的罪名把蔡友军给送了进去,这属实让许多“文盲”老油子第一次傻眼了。
他们这群平均小学文化的人,哪里知道什么叫做扰乱经营罪?更别说其他的了。
蔡友军被抓之后也是一脸懵逼,怎么自己就扰乱经营了?不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封检举信就送到了省城的扫黑组。
结果在证据面前,蔡友军从被抓到宣判一共就用了15天不到就结束了罪恶的一生。而且和文风那件事情沾边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这一番操作那可是吓坏了当初不少的地痞流氓,所以好长的一段时间,文风就被人戏称“文阎王”。
毕竟和他“不对付”的人,没几个有好下场的。
马强听闻此事后,对“刚正不阿”不对恶势力妥协的文风那是非常欣慰。毕竟谁让文风的老爹也是嫉恶如仇的人呢。
从蔡友军的事情过后,文风的名气也在县里和市里“传开”了。哪怕是道上的人也要给文风一点薄面。
没办法,谁知道这货会不会背后“点水”自己?
因此文风“文阎王”的名气也算从此打开了。加上马强的关照,一时间文风的游戏厅的生意那可是火的不行。
不过就算有马强的“关照”文风也算是比较懂事,没有刻意的“宣扬”这一层关系,反而是凭着自己的经商天赋,很快的就用游戏厅在县里和市里站稳的脚步。
没错,市里虽然没有文风的产业,不过那些市里面的游戏厅基本都是从他这里“进货”,所有的游戏机都是他卖出去的。
因为文风的“仗义”所以让他在市里也积累了不少“口碑”,那些开游戏厅的人也都知道他不搞小动作,所以大家也乐意上他这买。
也正是靠着游戏厅积累的财富,所以让文风才有了“嘚瑟”的成本,原本纵横花丛无敌手的文风,只可惜后面的他如果不是对刘思的妹妹动了“歪主意”下场也不会那么惨。
想道这里,文风不由的一阵“后怕”,毕竟当初刘思拿着剪刀的模样实在是有点吓人。这个也怨不得刘思,谁让文风想着对她“妹妹”下手呢。
每当自己想道这里,都不由的惊出一身冷汗,如果自己再晚穿越个几小时,那就是刚刚穿越又要“投胎”了。
摇摇头,文风开始琢磨起马强说的话了。
现在如果想要去特区做生意,那就必须有公家的证明,否则就只能从广州那边“钻”过去,变成现在的“黑口”。
文风那可是打算去香江那边“发财”的自然不想背着一个黑口的名声过去。
而且香江那边自从85年之后,发现黑口子一律遣送回内地,所以文风也是不想冒着这个风险过去的。
但是现在自己已经把游戏厅和舞厅都给卖了,上哪里去开这个所谓的“证明”?
“难道自己的发财大计就要这么搁浅了嘛?”文风有些郁闷的拿起桌上的汽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