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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横征暴敛

我在明末网购军火 饕餮王孙 2760 2024-11-15 08:46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林易臭小子,我一定弄死你!”

  李远甲气坏了。

  他从来没把林易放在眼里,认为一个才十五岁的毛孩子,能有几分见识?而林易后来拿水田换荒山的举动加深了这种偏见,林易又在征税和赈灾分配上被李家随便拿捏。

  别说李家,就是和庄其他百姓也瞧不起林易的作态。

  忍气吞声从来不能换来尊重,吃亏别人不会领情。

  就是在路上碰上,李远甲也照样敢扇他耳括子。

  可他到底抱了哪家的大腿,雇了这么一伙厉害的施工队?

  无非就是县城那几个大家族,家里有举人有进士,与知县称兄道弟的大地主。

  那他怎么就忍下了乖乖接了赈灾这样的冤种差使?

  他想不通,老四李远丁也想不通,两人回来找老爹李广春汇报情况。

  “两个蠢货!灾民去哪儿了?施工队从哪儿来?这不是明摆着吗?他都以工代赈了,那些施工队肯定就是灾民啊。”

  李广春劈头盖脸一顿骂。

  “不可能!爹,你没见过那些施工队,都穿着统一的蓝色衣服,样式有些怪异,但布料很好,他们一个个凶得很,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最凶的就是戴红套袖的人,每个人的手中都拿着花纹的铁棒,打到地上一个坑,打到石头上就是一串火星子,吓死人了。不是我们哥几个跑得快,腿都要被打断呢!”

  李远甲解释道。

  “对啊,爹,林易又不是神仙,那些灾民就是丢了窝的兔子,被掘了根的老鼠,就算是换上衣服,哪敢跟我们呲牙啊!而且林易哪来这么多统一样式的成衣?看样子只有私兵才有。”

  李远丁也不相信他爹的判断。

  李广春听两个儿子说得肯定,也迟疑了,他知道这两个儿子平时多么嚣张,起码的眼光还是有的。

  “私兵?会不会是哪个千总或参将路过?”

  “对对,还是老爹英明。肯定是哪位将军路过剿匪,被林易给迷住了。那小子就是个小白脸。”

  “那就麻烦大了。”

  参将就是大官了,正三品,比县太爷还大得多。尽管知县大人是文官,进士出身,身份高贵。但现在到处战乱,武人的地位空前高涨,一个参将有兵有粮,比一个空头知县不知道威风多少倍。

  李家都犯了愁。

  “我有一个想法。林易不是搞赈灾吗?赈灾得花钱啊,把全镇的灾民都给他送过去,不行还有附近几个乡镇,也有不少呢。“

  “好主意!要搞就搞波大的,把全县三十九个镇的灾民全都弄过去!起码一万多人,每天吃喝拉撒,费用可海了去了,林易那小逼崽子肯定扛不了,这些饥民发起怒来,能把林家给夷为平地!嘿嘿。”

  李远甲开始设想林家被灾民踏为平地,林易哭都没地方哭的惨想,光是想想就很爽了。

  李广春心中暗叹,老大打架很勇敢,就是脑子不好使,什么狗屎主意,他拉下脸来骂道:

  “蠢货!先不说那些私兵的来历,真一万多饥民都聚焦到宝石山,万一闹出乱子,林家当然是完了,你以为我们李家就能保全?一万多饥民啊,他们要造反,谁能抵挡?靠县城那几百个饭桶一样的衙役?首当其冲的就是咱们和庄!你想嫌我死得慢就出这个馊主意!别忘了这些人有不少与那贼寇李自成是一个地方的,野蛮得很。”

  李远甲被老爹骂了一顿,不敢说话了。

  “林家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我去县衙打听打听可是有哪路军爷过境。”

  李广春骑着小毛驴就去了县衙。

  他是竖着去的,躺着回来的。

  长山县三十九个镇子,没有一个镇子把税征上来的。

  知县大怒,他正在气头上,正巧碰到李广春前来打探消息,直接打了二十大板。告诉他再征不上税,直接打死。

  李广春回来就把他的几个儿子侄子臭骂了一顿。

  其实征不上税的主要原因就是搜刮得太狠了,去年额外加了两次饷,今年加了三次饷,百姓家里就算有座金山也经不住搜刮啊。

  这其实罪魁祸首就是乡绅土地兼并造成的。李家,林家都有份儿,他们两家数十年如一日买田买地,垄断了和庄九成的田地,其余人家基本只能依附他们生活,哪来的余钱余粮?

  而剿饷的操蛋之处在于它不同于田税是按土地面积征,它是人头税。

  林家这么有钱,至少还有50亩水田,还有旱田河滩等土地,但林家只有林易和老娘两口人,才交两人份,李家虽说人口众多,但他拿到了征税权,可以自由裁量。

  最惨的就是普通农户,土地没有几分,出产的粮食交完田税剩不下多少,有的干脆没有土地,全靠打短工度日,租种土地还要给地主家交租金,高达三成的租金。

  再征额外的饷赋那就是把人往绝路上逼。

  “征税的事情要抓紧办,手段随便你们用,这是为国灭贼,替国征税,谁不配合,谁就是阻碍平西大计,就是与乱党是一伙的。这次独占了征税权,你们征到多少?八两银子?比上次征得还少。上次还是与林家平分征税呢。别给老子掉链子。只要差使干得好,你老子我就能在知县大老爷面前有几分体面,林家真抱上大腿我们也不必怕。”

  李广春本来觉得这次独占了征税权,一定要给知县大人一份满意的答卷,却没想到这群刁民一个个咬紧牙关也不纳税,他还挨了顿板子,要不是提前打点了衙役,腿都要被打断了。

  “你们吩咐下去,税是必须交的,谁敢不交就拉到祠堂打板子,让他们互相检举,若有人私藏税银,那就是乱党,直接抓到县衙没商量。”

  有了李广春这句话,李远甲等小一辈的兄弟好像得了免死金牌。

  谁敢不交税,他们就冲到对方家里强行搜捕,谁敢反抗就狠狠揍一顿,然后扣上乱党的帽子扔进县衙的大牢。

  整个和庄都是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有的家庭妇女为了免去税银,不得不接受李家爷们兄弟的调戏和占有。

  不得不说,这种极限压迫的方法,还是榨取了不少民脂民膏,有几十户人家被逼得家破人亡,也沦为了灾民。有些人的下场和庞老三差不多,被迫远走他乡。

  “今天不把税银交上,就是违抗皇命,就是违反朝廷法度,就是与乱党同谋合污!”

  李远甲抡起鞭子,狠狠地抽着眼前的男人,一鞭子下去身上就是一道血印!

  “李远甲你这个王八蛋!我家连一分土地都没有,全靠着给林家打短工度日,这又不是农忙,哪来的钱交税?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被打的人也被逼急了,破口大骂。

  李远甲听到这话,打得更狠了,敢给林家扛活打短工?我收拾不了林易,我还收拾不了你?

  “明天这个时候,再拿不出税银,就去县衙蹲大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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