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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上)结束

除黑剂 刘林旅客随笔 2615 2024-07-06 12:54

  本来,生命只有一次,对于谁都是宝贵的。

  人生应该如蜡烛一样,从顶燃到底,一直都是光明的。

  马虢冬上了谭垚瑥的车去往下一个目的地,这段时间马虢冬想了很多,他的某些猜测不是空穴来潮,很多事情都在告诉啦他,只要解开黄忠身上的嫌疑一定能够找到合适的答案。车子走了一半,突然记起才想起来手机录音没有关闭,顺手拿起手机,解开锁停止了录音。

  这时他发现,手机有15个未接电话。

  昨天黑夜,为了提高睡眠质量,马虢冬特意把手机调成静音,他预感到今天会有接不完的电话,第二天醒来,他接的第一个电话是四哥的,那时候他依旧没有开声音,他跟四哥越好时间,所以刻意的在等电话,直到现在,他发现15通电话,都出自一个人,心里有些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来气他的:秘书丁桥恩。

  看名字,马虢冬差异了,这小丁什么情况,以前打电话也没这么勤快过,太反常了。

  他考虑着回一个,正有去医院的想法,捎带回个话问问,看看那边结果如何。

  然后打开拨号键,拨通了联系人:秘书丁桥恩。

  电话是秒接的。

  电话那头传来了怒吼,“您干嘛去了,出大事了知道吗?您要是再不接电话,我都快要上吊了!”

  这一嗓子,太突然了,把马虢冬的耳朵震的生疼,马虢冬赶紧把手机往远拿了点,耐着性子问道:“小丁,有话直说,吼什么,吓死我了。”

  丁桥恩不讳之门,声音颤抖,哼着鼻子,感觉哭出来了,“人没了。”

  马虢冬还以为丁桥恩受了啥委屈,又气又笑,“谁没了?”

  丁桥恩没忍住,眼睛一酸,泪如泉水一般涌出,“马哥,我错了,我没有……没有保护好秦思源,我食言了,对不起!”说话的语气,沉闷中带着点凄凉。

  马虢冬感觉到大事不妙,他镇定自若,对着电话那头确认,“小丁,你别跟我开玩笑,大清早的,能不能给我一个准确的话,你要是太累了,我一会过去接你下班,可别乱讲话,昨晚辛苦你了。”

  丁桥恩止不住的哭,一个大男人竟然哭的如此绝望,“秦思源人没了!今天早上七点,医院向家属方下达了死亡通知书,确认秦思源去世了,马哥,对不起!”说完电话就断开了,再也没了丁桥恩的声音。

  这一消息宛如晴天霹雳,一击直穿马虢冬的心脏,这一秒,还在回味电话里的内容,下一秒,马虢冬变得易怒暴躁,他不能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不可能,”他的手紧张起来,无处安放,继而捂住嘴巴,失声痛哭,然后握紧拳头捶腿顿胸,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涌上心头,一个活蹦乱跳的男生,前天还跟他在夜烧烤撸串喝啤酒聊理想,今天就冰冷的躺在了医院的床榻上,这一切把马虢冬伤害的淋漓尽致,他整个人在一瞬间失去了理智,“23岁,他才只有23岁,你们凭什么有私自剥夺他人生命的权利,这不公平,”他歇斯底里的吼着,有那么一刻冲动,他想陪着秦思源一起走。

  谭垚瑥见状赶紧把车子靠路边停下,“弟,怎么了?你别吓唬四哥。”说完,拉起马虢冬,直视着他的正脸。

  “四哥,”马虢冬双目无神,印堂发黑“秦思源死了。”简单粗暴。

  “啊?”谭垚瑥这才反应过来,“什么情况,人……”谭垚瑥难以置信,短短一天,从案发到就医,人就没了,换做是谁也接受不了,简直就是在梦里写了本玄幻小说。

  马虢冬现在还有生命的脉搏,还有仅存的意识。

  “四哥,医院,快,快!”

  谭垚瑥也慌了,他稳了稳心神,担心的看着弟弟,然后启动车子,超了一条近道直抵医院。

  医院里,秦爸秦妈,秦思雯,丁桥恩和医生们都守着秦思源的遗体,没人愿意相信一个23岁少年命丧于此。

  秦爸秦朔今年刚过半,正是步入人生的后半程,本想着儿子出息了能养老送终,不曾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秦朔曾经也是扛过枪打过仗的男子汉,大风大浪都走过来了,本来保住性命,平平安安,安享后半生,结果,带着美好的憧憬等来了儿子的死讯,这个打击太大了,一个身强力壮的男人,竟哭的体无完肤将近一个小时。

  最后,因为体力不支,休克了,人事不省。

  秦妈王雯陶,年轻的时候那可是缉毒警一员,带领着诸多荣誉在一线抛头颅洒热血,是何等的风光。后来生了孩子,就退居二线了,一直以来秦思源都是她引以为傲的动力,她虽然不参加缉毒任务,可她却培养起秦思源做一个有出息的人,后面的故事……

  一个母亲对儿子深深地爱。

  儿子没了,王雯陶也就没了。

  一夜间,一个家庭四分五裂。

  秦思雯看着父母倒下,心里也不好受,她比较坚强一点,哥哥的死,对她来说是个冲击,她从没想过这一天会来的这么突然,她爱这个家,因为这个家给了她最好的童年,给了她最好的教育,甚至是她的命都是家人不惜代价给的,她无以回报只能为家里减轻负担,把力所能及回报给家里,如今,她还没有来的及报恩,哥哥就离去了,这让她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马虢冬和谭垚瑥赶到,进入医院大厅询问医生病人病房号,急着赶来。

  走廊里,只有丁桥恩一人,瘫在椅子上,医生在病房里救着秦朔,王雯陶和秦思雯在病床前陪着,沉默不语。

  气氛压抑。

  秦思源的尸体被医生推进了太平间妥善安放处置。

  这一切变得越来越差。

  马虢冬路上已经恢复了些元气,来到医院看着丁桥恩不免有些心疼,他鼓足勇气走到丁桥恩面前,把他扶起来,抱进怀里,“小丁,不怪你,是我的错,这一切我来承担,人在我的公司出的事,我负全责,你别难过了,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收拾好情绪,帮我处理后事,辛苦了。”

  这句话很暖,丁桥恩也明白,但是人终究是被世界遗弃了,再也回不来了。

  “那个女孩呢?”马虢冬问。

  擦干眼泪,丁桥恩故作坚强,“医生说,体质太弱,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成了植物人,至于能不能醒过来,全看造化了。”

  马虢冬再次拍了拍丁桥恩的肩膀,“我知道了,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这是教训,也是结束,一定要讨回公道。”

  马虢冬在这一刻有成长了一岁,今年年初一他的生日,他二十九岁了,过完今年,奔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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