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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一语成谶

我成了父亲的踏脚石 马鸽 3563 2024-07-06 12:54

  2021年,华夏国某平行世界。

  匀城,牛头寨。

  “爸我回来了。”

  怀着喜悦的心情,推开门,一名四十来岁的光头男子慵懒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是李右斌版的《亮剑》。

  儿子的归来没让江建洪脸上露出什么表情,余光撇见江虎手里的东西似有嗔怪:“回来了就好,还买什么东西。”

  “这个不是你最爱的吗?这是可是我从桂西带来的,放房间了啊?”

  “去去去~”

  好意被老爸无情打发,江虎只是无奈摇头,把酒拎进了房间。

  离家数月,房间无多大变化。

  2.0*1.6的红木大床,冷青色的衣柜,整洁的梳妆台、一张桌子,只是门边多了个三层鞋架。

  鞋架以外的家具是江建洪失败婚姻留下的产物,年龄都比江虎大,那时的他还没生。

  鞋架上有两双鞋,一双黑色拖鞋,一双土黄色的皮鞋,皮鞋的鞋口已经开胶了。

  这双皮鞋历史悠久,江虎初中的时后江虎就见他穿,一直舍不得扔,直到上次回家,给江建洪买了一双饿鱼皮鞋,所以就扔了这双。

  肯定是老爸觉得可惜又捡了回来。

  于是皱着眉,朝着外头喊:“爸,你这皮鞋咋还留着,给你买的饿鱼皮鞋呢?”

  得到的又是某人千篇一律的回答:“我这鞋老革命了,扔了怪可惜的,就是鞋尖开胶而已,我在拼夕夕买了哥俩好,回头我自己粘上就行,你别再给我扔了就行。“

  “老革命,老革命、就知道老革命,不是给你买了双饿鱼皮鞋,新同志怎么没见你穿。”

  “我又不出门,穿新鞋干啥。”

  “...”

  老爸的节俭总有自己的理由,这些年为了供他上这个大学,省吃俭用已然习惯,与黎姨交往多年未婚,大部分原因归咎江虎。

  随着年龄的增加,江虎明白了老爸的不易,所以上大学以后并没有像少数学生那样混日子,在不耽误学习的情况下,会去找找兼职什么的,也勉强算给老爸分担压力。

  不过这种日子,将在今年结束。

  因为江虎已经拿到了毕业证,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工作。

  走出房间时,江建洪正笑意莹然的盯着电视屏幕,李云龙正跟孔捷、丁伟吹着牛“当年咱在十里八乡,那可是有名俊后生俏后生...”

  似因遗传的缘故,江虎也对《亮剑》这些战争剧感兴趣,平时没事也会用视频软件看一看,尤其是某些被玩坏的梗,如那一句:二营长,我的意大利炮呢。

  干脆坐到沙发上与江建洪一同欣赏起来。

  屁股刚坐下去,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声:咕噜。

  “饿了?”

  江虎点点头。

  “好,等我。”

  电视也不看了,江建洪坐起了身,挺着肚腩,走进厨房。

  “爸,我帮你吧。”

  “别,你坐着就行,我来弄就行。”

  江虎还想帮忙,却被江建洪的执拗压了下去,只听江建洪在厨房里鼓捣不到一分钟,似乎听到了揭锅盖的声音。

  不出所料,老爸端了一盘热气腾腾的腊肉走了出来,看来是早有准备。

  “爸?你这是?”

  "嘿嘿,没想到吧,知道你今天回来,饭菜我其实早就做好了。"

  中年男人的心细触动了江虎内心的感动,眼里忽然有泪水触动,不料江建洪有些得意:“这其实是我在抖音上学的招数,叫《如何感动自己的傻儿子》,说什么等傻儿子快回来的时候,给他准备最爱吃饭菜,没想到这么有效。”

  见儿子感动未减,又安慰一句:“行了,不逗你了,好好吃饭吧。”

  片刻回过神来,这要开饭也不见黎姨,于是问道:“黎姨去哪里,我们不等她了吗?”

  “今天有人约她去打麻将,吃饭不用等了。”

  摆好饭菜,江建洪挺着肚子走进房间,江虎知道他去拿酒。

  吃饭要喝酒,是老爸的习惯。

  只是没想到江建洪拿出来的是他带那瓶桂花酒。

  江虎诧异了,自家老爸不抽烟,好酒,爱面子,平生最骄傲的事,就是有了自己这个儿子,如果有什么好东西,一向会留到某个特殊的日子。

  提嘴问了句:“爸,你现在就喝了,不留到过节吗?”

  “留什么留,你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一个单身男士,饮酒消寂寞,不是很正常吗。”江建洪话语中颇有调侃之意。

  江虎有些哭笑不得:“爸,你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

  “什么这些东西,这叫文化素养。”

  江建国正色一句。

  看来又是抖音,江虎赶紧转移话题。

  “对了,爸,回家之前我跟你说过,这次回来我就不走了,我决定好了,以后就在市里的高中当老师。”

  回家之前,江虎与江建国说过未来发展的事。

  两条路:一条是去市里高中任教,一条是接受鹏城一家线上教育公司的offer。

  为这事江虎考虑了很久,主要原因还是江建洪。

  儿子的决定让江建国喜色外露。

  “唉,这就对了,外边不比家里,我听你龙叔说,鹏城那边房价高得吓人,以后你要想留在那边发展,买房恐怕是不可能了。还是咱家乡好,有山有水,房价也不是很高,你堂哥去年在市里买了一套房子,一百二十多平,首付了30%,十万块,一平米才三千来块,你要是留在市里,你爸怎么样都会支持你的。”

  江建洪豪气的说着,酒杯在手里晃荡,陶醉的闻了闻,一口饮尽。

  江虎答道:“爸,我都毕业了,既然有了工作,难道你不相信你儿子的能力吗?房子的事不用你担心,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跟黎姨的事吧!”言罢在桌上添了个酒杯,给江建国满上,又给自己倒一杯。

  恍然江建洪觉得自己儿子长大了,也学会了喝酒,直待江虎放下酒瓶时,才回味出最后一句。

  “哟,长本事了,学会拿你爸开玩笑了,大人的事情你别管,什么时候给我领个儿媳妇回家才是真的。你爸已经是过来人了,勉强叫单身男士,你连恋爱都没谈过,那叫什么来着。”

  江建洪顿了顿:“对,单身狗。”

  “爸,我错了...”

  被老爸连珠的训话怼的哑口无言,无奈抿了一口酒。

  这酒一入喉,三两分钟上脸了,果然在喝酒这一块也遗传了老爸的酒量差。

  ...

  晚上十一点,打完麻将回来的黎艳,见着了客厅里头东歪西倒的两父子,一个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一个倒在沙发上,神色中充满了无奈与心酸。

  父子俩一个德行,酒量差。

  走过去将江建洪搀起,一边数落:“哎,真是的怎么喝这么多,建洪你也真是的,江虎年纪还小,肠子嫩,就让他跟你学喝酒,这像什么话…”

  “黎艳,我儿子已经长大了…”

  “虎儿啊,快…快叫妈…”

  “江建洪,你皮痒了是不是…”

  江建洪同志已经神志不清了,挨了几巴掌。

  江虎已然醉倒,倒不像老爸这么不雅整个人在地上打滚。想努睁开眼,迷糊中看到黎姨正吃力的搀着江建洪起身,最终走进房间,闭上眼睛时,心里还念念一句:江建洪,我一定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醉意中,江虎最终睡了过去。

  凌晨五点多,江虎醒了过来,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身上多了一张毯子。

  因为遗传了江建洪同志的基因,酒量低,醒酒也快。

  正起身来缓了一阵子,给自己倒了杯水,饮完之后发现脑子带着些酒意,不够清醒,于是跑到院子里,对着对着水龙头冲了一遍脸。

  冲完又是咕咚咕咚~

  冰凉的山泉水下肚,胃顿时舒服许多,喉咙里的酒气也被冲淡不少,待缓过神来走去自己的房间,听到某人的房间里传来奇怪的声音。

  “唉…”

  正无奈着,脑子里闯进来道木得感情的声音。

  【叮~】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江建洪的心愿(愿意在家乡成为一名教师),脚踏石系统正式激活。】

  【系统正在加载…】

  【加载进度10%…】

  【20%】

  【30%】

  江虎顿时懵了,啪一声给自己一个大耳巴子:“居然不是做梦?”

  伴随着些许的醉意与火辣辣的疼痛,江虎知道不是在做梦。

  【100%】

  【系统加载成功,本系统将努力培养宿主成为一名合格的踏脚石,让江建洪过上好日子】

  直到进度条加满,江虎凌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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