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应该是无数个普通早晨之中的一个,虽然早就已经嗅到危机的味道,但是白敬以为平静的日子还会有几天,然而没想到就在今天,打算去找赵仙应相助的这一天,危机与挑战赫然的找到门前。
因为昨夜酒醉,平常早早就已经起床练剑的白敬,此刻还在酣睡中,然而就在这时,一大群武林人士已经包围了他的府邸,但是没有发起进攻。
家仆一打开们,看着拿刀仗剑的人堵在门口,不禁吓得一哆嗦,好在门外的人,没有进攻的意思,打开的们迅速合上,一个仆人开始飞也似的向内宅跑去。
“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快醒醒,出事了,出大事了。”
白敬夫妇被这门口的呼叫声惊醒,白敬连忙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我们大门口被一群拿刀仗剑的江湖人士挡住了,你快起来看看吧。”
“你速去知乎众家徒,不要轻举妄动,我稍后就到。”
正在穿衣的白夫人说道:“该来的还是来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我和你一起去迎接这场挑战。”
“你先去陪陪孩子们吧,我先出去看看。”
白夫人帮白敬把衣服整理好,哪怕是面对如此大的挑战,白敬也是不会邋遢出门的,也许他未必有必胜的自信,但是面对危机的从容镇定还是有的。
白敬就要出门的时候,白夫人说道:“你一定要小心。”
“你好好的陪着孩子们吧。”白敬没有回头,昂首向大门处走去。路上跑过来的仆人告诉他后门也已经被围住。看来,这真是水泄不通插翅难飞了。白敬只是觉得遗憾,没有尽早把孩子们送出去,不过眼前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白敬的那群徒弟们,因为昨日酒醉的缘故,还在东倒西歪的躺着。若不是灵犀老人不让众人轻举妄动,那些江湖人士冲进来,他们绝对不会有任何还手的机会,就算白敬夫妇也未必能够从容应对,这也不失为白府出现的一大破绽与纰漏。虽然眼线早有报告府内情况,但是灵犀老人还是没有选择动手,毕竟他的目的是屈服白敬,主动交出雪玉,而不是冲进去一帮人刀架包子上逼迫。
“诸位好汉,今日到访府宅有何贵干,白某未能及时远迎,还望见谅。”看着众人,白敬从容的说道。
没有人回答他,虽然他们想回答他,但是没有一个人开口,只是一起齐刷刷的看着他,就算是回应了,面对着这一起射来的眼光,白敬没有回避,也回礼似的紧看着他们。
这是很不可思议的场景,这么一大群人,既不说话也不动手,只有直勾勾的眼神,仿佛即将要发生的争斗,是这种无声的较量。
或许他们是在等什么人吧。白敬在心里说道。
不一会,两个声音喊着“灵犀老人到。”人群不自觉的向两边退去,让出来一个很宽敞的走道。三个蒙面人走来,很显然中间那个就是灵犀老人。
对于这个名号,白敬一点儿也不陌生,也许每一个江湖人士都不会陌生。这些年,灵犀老人的知名度可是在江湖飙升。
“你好,白敬白大侠,也允许你让我冲你说一声白前辈。”灵犀老人说道。
“你就是灵犀老人,早有耳闻。可见面不如闻名,近在眼前,却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旁边两个黑衣人要动手,被灵犀老人阻止了。然后说道:“只有如此,我在你白大侠面前,才有神秘感。在你交出雪玉之时,也是识我真面容之日。”
“雪玉。”白敬哈哈哈大笑道:“原来闻名江湖的灵犀老人,也是空有虚名。”
“此话怎讲?”
“所谓雪玉之说,皆是虚无缥缈之论。早就在三十年前,众多江湖好汉,就为了如此的传说,枉送了性命,最终却无一人见得雪玉为何物。岂不可悲。然而三十年后,你却又为了这么一个不值得的传说,找到我家门前,又岂非可笑。想你也是一代江湖传奇,何必再兴起这一场江湖波澜。”
“三十年前的江湖仇杀,确实是因为雪玉而起,但却没有一人知道,雪玉早早的就已经在你们白家,否则三十年前,虽然你们白家远在他处,又岂能独存。事到如今,老夫不想再看到三十年前的浩劫,只想你能乖乖交出雪玉,也为了你们白家好。”
“我白家从来没有雪玉,就算有,也是白家的东西,岂能拱手送人。”
“你当真不给?”
“没有。”
白敬不承认有雪玉,白敬也确认除了自己和夫人,没有任何人知道雪玉的下落。就算他们把这儿踏平,也没有人能够找到雪玉。
灵犀老人并没有动怒,既然白敬认为自己不知道雪玉在自己家中,那就让白敬切实的相信自己知道雪玉就在他家中。
于是灵犀老人吟起了一首诗,那是一首那个年代没有的诗歌形式,而且还是一种白话文的表达方式。
原文如下:
你的影子,
飘进了我的梦里;
从此把属于我的世界远离,
整个心里全是你。
白敬顿时脸色大惊,因为他知道,这首诗来自哪里,当然如果这叫诗的话。这就是装着所谓雪玉的一个匣子上面的话,当时是她爷爷送给奶奶的定情之物。至于雪玉里是什么,也许只有三十年前,他的爷爷奶奶活着的时候才会知道吧。
白敬其实也想知道,但是他也只能打开外面的盒子,也就是写着那四句诗歌的那个,里面的盒子他父亲生前未能打开过,他至今也未能打开过。那是一串很神秘的符号,一个那个时代不会知道的东西。
当时雪玉的风声是几个很奇怪的人放出来的,白敬爷爷带人深山洞里,过了几年才出来,出来之后便改姓白,只不过从山洞离开的时候,他的爷爷奶奶便都去世了,秘密也就埋葬了。
山洞里出来之后,一家子人便到了边塞,因此灵犀老人说他们三十年前一直在边塞居住是错误的。后来才来到了青玉城这个地方。
对于住山洞那几年的事情也都打听过,原来他们躲进山洞的那几年,出现了各种关于雪域的传说,而且很多地方也出现了所谓雪玉的影子,然后便掀起了江湖武林的仇杀,至于背后是谁安排却无从所知。那几个神秘人在白家人躲起来之后,也不知所踪了。
“你很惊讶是吧?我怎么会知道。”灵犀老人看着惊讶的白敬问道。
很多人对灵犀老人说的那四句诗不明所以,以为就是些奇奇怪怪的句子。在场的除了灵犀老人和白敬,没有人明白代表的是什么。
“你不应该知道的。”原本白敬以为他就算查到了白家的过去,也只是推断,雪玉就在白家,今**在门前,也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没想到连这刻在匣子上的字,都已经知晓了。看来,在他眼中已经没有秘密。
“你看一个人。”
另外两个黑衣人拍拍手,走出来一个人,正是一名自己家的仆人。原来那天白敬在卧室观看雪玉时正好被其偷偷地看到,当时白敬没有注意到有外人,看着自己打不开的匣子说道:“雪玉啊,雪玉,你到底有什么秘密,怎么才能把你打开。”随后便是叹息:“为何当年那么多人因你而亡。可能我永远不知道你的秘密啊。但愿你不会再掀起江湖厮杀。”这个人是灵犀老人培养的眼线,一直在白家潜伏搜寻着,当时听到这句话后就秘密的告诉了灵犀老人。
“是你?”
“是我,老爷,当时你看着匣子,说了什么话,我当记着呢。要不要我重复给你听听。”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老爷,我没有吃里扒外,我一直都是灵犀老人的人,奉命在白家打探消息,人各为主,老爷你不要怪我。”
灵犀老人一挥手,那人便退下了,望着白敬灵犀老人说道:“事到如今,你应该明白,我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那又怎样?”
“你是自己交出来呢,还是我去取出来呢。”
话音刚落,白家的众徒弟,拿刀仗剑的赶过来了,全部刀剑出鞘,站在白敬旁边。
“你们不要乱动。”白敬对众徒弟说道。
“若我们若想明抢,早在你们烂醉如泥或则睡梦中的时候,就已经把刀架在你们的脖子上了。这虽然是我们的失误,但也是对你白大侠的敬意,只要你肯交出我们需要的东西,我们保证对白家秋毫不犯,从此边塞此地,我们有生之年绝不踏入,不知你以为如何?”
“我白家一草一木,皆是我白家所有,岂能拱手让人。”
白敬话音刚落,一个徒弟喊道:“有种就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否则别想取走我们任何东西。”
“如今白府已被团团围住,你们插翅也难飞。不过我依然给你们时间考虑,早饭之后,希望白大侠给我们众人一个满意的回复。”灵犀老人说道。
“我刚才已经回答了,什么时候的回答都是一样。”
然后转身回府,徒弟们从后面跟着。望着白敬的背影,灵犀老人说道:“还望白大侠三思而后行。”
白敬头也不回,只顾院子往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