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天先是一愣,随即释然。
想想也是,当初是周不凡让他加入国安局的,他的手里面有龙戒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虽然看上去跟自己的戒指似乎有些不同,但确实是龙戒。
“真是没想到,堂堂金陵三大一流家族中,竟然有一家是国安局培养出来的,要是老王他们两个知道了,估计会气的从坟头里面爬出来吧?”牧天好笑地看了一眼陆青侯。
这老家伙,隐藏的是真的深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国家是绝对不会任由家族势力发展成不可控的因素的,金陵是这样,其他城市也是这样,只不过不知道具体是哪个家族而已。”
陆青侯看着牧天,眼神中满是满是无奈之色。
自己也是在经过这些年的推敲之后才发现这个规律的。
自从自己执掌陆家以来,他也曾经注意过很多其他城市的家族,发现很多一流家族的族长背后几乎都有天香楼的影子。
当然,这也仅限于像他这种被天香楼扶持起来的人才会想着观察,在其他人的眼中,那些人的崛起几乎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也没有任何人去怀疑这件事。
毕竟当上面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绝对不会给人留下把柄的。
此时的牧天自然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他看向陆青侯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
如果按照他这样说的话,那岂不是几乎每个城市的家族背后其实都有天香楼的影子?这样子一来,不管做什么事国安局的人岂不是全都知道?
那么,京都呢?
京都的那些大家族身后,是否也有天香楼的影子呢?
牧天忽然觉得自己背后发凉,如果真的像是自己猜测的那样,那当年牧家被灭门的时候,天香楼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那自己的存在,其他人是否知晓?
冥冥之中,牧天有一双大手似乎在无形地拨弄着自己的命运。
见到牧天这样,陆青侯也知道今天跟他说的着这些话一时半会儿恐怕是消化不了,当即摇了摇头,又简单地嘱咐了玫瑰几句,随即走出了病房。
自己今天来主要就是来还虎煞的,至于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是早晚的事儿。
看着陷入了沉思的牧天,玫瑰知道他需要时间,轻轻地握了握对方的手,随即走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他。
此时的牧天丝毫不知道玫瑰什么时候走出的病房,他呆呆地坐在病床上,心里面一直在思索着牧家出现变故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天香楼肯定是知道的,这一点他从不怀疑,在国家机器面前,就算是超一流家族又能怎么样?充其量只能算是一只大一点的蝼蚁罢了。
只有达到了古武家族的实力,才会让国家稍微忌惮些。
当然,也仅仅只是“稍微”。
墙上的钟表不紧不慢地走着,牧天丝毫没有意识到时间的流逝,等到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看着被自己旁边的虎煞,牧天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光芒,将它拿在手里。
不过牧家究竟是因为什么出现的变故,自己现在要做的只有一条,那就是强大起来,只有这样,才能为家族中的人报仇,不然的话,一切都是空谈!
似乎是感受到了牧天心境的变化,他手中的虎煞轻吟,就像是在附和一样。
“老伙计,你是不是也觉得我现在的实力太差了?我也觉得,现在金陵倭人的事件已经告一段落,正好趁现在这段时间好好提升一下实力。
这样的话,到了京都也有自保之力!”牧天轻抚着虎煞喃喃说道。
经过跟柳生天胜的一战之后,牧天深切地意识到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自己的实力放在金陵确实是属于第一梯队的。
可要是放在省会中,亦或者是京都呢?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将脑海中的想法全都收了起来,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不然的话说什么都没有用!
想到这儿,牧天没有丝毫犹豫,随即盘腿坐起,将虎煞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借用其中散发出来的淡淡煞气修炼。
怪不得陆青侯说玫瑰无法再次拿起虎煞,就现在这种煞气的溢散程度,自己也才堪堪能将之吸收。
要是放在玫瑰手里的话,恐怕会出大篓子。
第二天早上,在外面休息了一晚上的玫瑰小心翼翼地推门走了进来,本以为会打扰到牧天休息,没想到一进来就看见了他在修炼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进来,牧天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牧少!你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你购买一些丹药来疗伤?”看着牧天有些红的眼眶,玫瑰在旁边关切地问道。
“丹药?这倒是可以试试,我记得之前医生好像说过关于丹药的问题,这段日子你们两个帮我注意一下吧!”牧天点点头。
仔细算起来,自己自从进入到化境以来似乎还从来没有吃过丹药,之前青玉师姐和岩老大给自己,几乎都让他送了人,反而现在自己要用的时候手里却没有了。
“好的牧少,我待会儿问问医生那家伙,要是有消息的我第一时间通知您!”玫瑰点点头,刚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病房的门忽然被敲响了。
“进来!”牧天说道。
“小子,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宋之书手里面拿着一个硕大的花篮,笑呵呵的从后面探出头来开口问道。
“还还哦,死不了,你来做什么?还嫌害我害的不够惨?”牧天没好气地说道。
“咳咳!小老弟!你这话说的可不地道啊!哥哥我又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到了金陵知道了消息之后,我可是连家都没回就来看你了。
后来又直奔天香楼去调查,现在已经三天没合眼了,你嫂子还等我回家跪搓衣板呢!怎么能说是我害你呢?”宋之书苦笑着摇了摇头。
“这不,我调查完之后是一点儿都不敢耽搁,特地把这家伙给带来,让他亲自跟你解释解释!你可不要枉费哥哥我的一片苦心呢!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事要跟你说,一样样来吧!”宋之书说着,将自己身后的人让了出来。
映入牧天眼帘的是一个看上去有些猥琐的胖子。
跟苗疆的刘胖子还不一样,那家伙是明目张胆的死要钱,抠搜的要命,可这家伙,除了猥琐,牧天想象不到任何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咳咳,牧家主,您好,鄙人郑雄!”
你就是郑雄?
牧天只觉得一排乌鸦呱呱叫着从自己头顶上方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