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
“姑爷,叶珠出去了。”老陈微微弯腰。
牧天听到这话睁开眼睛,此时庄园内配的医生正在给牧天止血。
“叫人跟着她,摸清楚她到底在干嘛!”牧天冷声道。
“是。”
老陈转身离去。
而叶珠走出主楼后,直接回了房间拿出了电话。
“喂,是我,对,我没看到别的,但是地上有血,肯定是牧天的血,这个小子永远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善于伪装。
我没有办法摸清楚,但依照他谨慎的性格,血都不小心露出来了,肯定是出大问题了。”叶珠急声道。
“好好好,我知道了,速度快。”叶珠挂断了电话。
门外。
一个下人听完,转身直接跑了出去。
主楼。
“陈伯,大小姐就是这么说的。”下人道。
闻声,陈伯立刻转身走到密室。
“姑爷,你没有看错,大小姐定然是……”老陈抿了抿嘴,他为叶家工作了一辈子,看到这情况,老陈心里也是疼啊。
“我知道了,静观其变吧。”牧天挥了挥手。
随后,老陈退了出去,玫瑰则是转身看着牧天:“你需要我的帮助么?”
“你能帮我?”牧天眉头一皱。
牧天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是许家买通了叶珠。
血网这边没要了自己的命,但自己重伤的消息显然是传出去了,许家不会不动,买通叶珠也只是为了确定自己的伤势而已。
“血网有足够的杀手,只要你给钱,杀手不善于保护人,但要杀人,是我们的工作。”玫瑰迟疑了一下道。
听到这话,牧天反应过来了。
“老陈。”牧天抬高了嗓音。
“在。”
门外,老陈走了进来。
“半个小时内从公司转五亿出来,先搞十个账户,三亿打进这十个账户内,其余两亿留作备用资金。”牧天沉声道。
“这……”老陈是被这数字吓了一跳,不过最后也没多问。
叶家作为金陵的二流家族,叶氏集团市值八百多亿,区区五亿流动资金轻而易举就能抽出来,更别说是姑爷的命令了。
转身拿去电话老陈就打了起来。
“你帮我联系杀手。”牧天看向玫瑰。
“可以。”玫瑰点了点头。
“雇佣一个半步化境的高手需要多少钱?”牧天道。
“半步化境的杀手,一般只会接两千万以上的任务,我这里可以帮你联系杀手,要叫医生么?”玫瑰询问道。
闻声,牧天思索了一下:“叫上他吧,只要爱钱的,都可以叫过来,不过注意保密。”
“嗯,我知道。”玫瑰点了点头。
“对了。”牧天话锋一转:“一个化境高手多少钱能请到?”
“这……”
玫瑰皱了皱眉:“我也不知道,一般像我们这些本地的,都是半步化境,一旦突破化境之后,血网就会给与相应的身份令牌。
我听说血网之上分为七色旗,七色旗赤旗最弱,紫旗最为恐怖,传闻中紫旗的杀手均是天下一等一的恐怖存在。
七色旗分别有一位旗主,化境之上那都是入了旗的杀手了,根本不是我们镇守地方的杀手可以想象的。”
“七色旗……”
牧天眉头皱的死死的,隐隐间似乎是想起了什么。
“不过金陵三大家族都没有化境高手,许家根据我们血网的资料,不过只有四位半步化境,最强者是一个叫做陈先生的人,实力和弯刀差不多。”玫瑰补充道,说完皱了皱眉:“弯刀……就是被你在酒店打死的那个。”
“我明白了,你去帮我悬赏吧。”牧天挥了挥手。
“好。”玫瑰退到一边。
低头时听到了牧天那一句:“辛苦了。”
莫名的,玫瑰心中出现了一丝暖流,眼中也多了一丝笑意。
一旁。
“姑爷,十个账户已经开好了,每个账户三千万,还有两个亿备用资金已经转到了姑爷您的账户上。”老陈开口道。
“嗯。”
牧天点了点头:“最近一段时间你不用回来了,留在公司里吧,我暂时不会去公司,你多费心。”
听到这话,老陈立刻明白了。
很显然是姑爷怕公司出事了。
“我明白。”老陈郑重的点了点头,转身退出了密室。
随着老陈离开。
牧天深吸了一口气,从旁边的盒子里拿出了一盒银针。
八岁时。
那一夜,二叔带着自己连夜奔逃,重伤而去。
八岁的孩子,陌生的地方,牧天能活下来就是因为一个人。
帮自己埋了二叔的尸骨,带着自己离开,一直抚养到自己十七岁的师傅。
“四年了,师傅已经走了四年了。”
牧天看着银针陷入了回忆中。
自己的师傅叫什么名字牧天不知道,牧天从小脑海里就有属于牧家的武学传承,因此从未学过那个人的本事。
当然,那个人也没教过自己。
自己管他叫师傅,但九年时间,他和自己说过的话屈指可数。
但牧天很清楚,那个人很强。
包括那个人死的那一刻,透过那人蓬头污面的眼中,牧天看到的都是深不可测!
当然。
九年时间里,牧天唯一学会的本事,准确说是被动学习的。
就是一套针法。
这一套针法是师傅在自己十岁的时候教自己的。
虽然自己和他生活,但平日里多数时间都是自己在山里生活,而他偶尔出现的时候必定是带着伤。
久而久之,牧天心生好奇。
而他或许也是需要帮助,便是告诉了自己这针法。从那以后,每一次他受伤回来,甚至是犯病的时候。
那个人有病,每月总有一天痛苦不堪,唯一能缓解他痛苦的就是这一套针法。
七年时间,牧天帮他扎了无数次,但牧天从来不知道这针法有什么用,他没说,牧天也不敢问。
直到四年前,他离世。
牧天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再使用这莫名的针法了,可现在……
感受着自己身上的伤,牧天记得很清楚,他每一次受针之后不管受了多重的伤,第二天都能恢复。
而现在,自己也受了伤。
“嗯?”这时,牧天突然眉头一皱。
一旁,玫瑰正好奇的看着牧天。
只见牧天脸色一变,下意识就要过来。
他眼中布满了猜疑,之前就隐隐听到那七彩旗有些舒服。
而现在,牧天立刻回想起了八年前,那一日师傅重伤回来,第一时间并没有来找自己,而是在半山忙活了一会。
牧天偷偷去看过,那是师傅立了一座坟,坟头上插的正是一面紫色的带血旗子。
一瞬。
牧天眯了眯眼睛,这死去了的师傅,似乎不简单啊。